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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丽在离婚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不会再嫁。

她都有两个女儿了,再嫁又有什么意思呢,无非常就是再找一家子去伺候。

这大半年的离婚生活对她来说不知道有多滋润,她不可能再找那些苦头去吃。

等厂子跟批发部这边完全稳固了,她还要去体验一下大学生活呢。

孟书兰:“要不要跟哥哥说下?”

这些事情,可以交给大哥去处理。

孟常丽现在是市里开放以后少有的几个女性企业家,人年轻,长得也不差,离婚带孩子什么的,对周围的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人家有本事,能赚钱,开着那么大的厂子,真要娶到手,别的不说,一份工作是不愁的。

当初孟常丽离婚后不久,村子里面那些媒婆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最近这半年生意做大开了厂子,更是成了香饽饽。

只是可惜孟常丽没有再嫁的心思。

姐姐是再找还是单过,孟书兰都没意见,她只是怕她遇上麻烦,被人纠上。

孟常丽:“不用麻烦,多拒绝几次那人就不会来了。”

毕竟人家无论如何都是要再找的,洗衣做饭,养育他亡妻留下来的儿子,样样都要找个女人来分担,不会在她这边坚持太久。

孟书兰还是叮嘱了两句,注意安全,有麻烦了要及时说出来。

孟常丽:“知道了。”

“姐,我想跟顾寒松打个电话。”

“可以啊,你来打。”

孟常丽端着饭盒离开了办公桌。

孟书兰拿着话筒拨了出去。

不知道顾寒松从港城那边回来没有,第一次跟他打电话,孟书兰还有些紧张。

很快,电话通了,也就响了两声,就被那边的人接了起来。

“喂,雷猴啊,哩度……”

说的是那边的本地话。

孟书兰先是一懵,反应过来之后就问:“是蒋军吗?”

听那声音像是蒋军。

他啥时候学会那边的本地话了,听着还挺像那么问事的。

电话另一头的人也顿了顿,之后试探着问:“是书兰妹子?”

“是啊!蒋军,是我。”

蒋军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妹子,找寒哥呢?”

“他回来了吗?”

“你要是晚上打来估计就回了,目前正在路上。”

这样啊。

“大概几点,我晚上打过来。”

“八点左右吧。昨天寒哥说了今天会回,晚一点启程的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打电话过来。”

孟书兰:“我姐这边办公室装电话了,你将号码记一下,晚点他回来了,让他打电话给我。”

“好啊!”

报完电话号码,孟书兰很快就将电话挂了,这个年代的电话费可不便宜,没办法随便聊。

孟常丽的饭差不多已经吃完了。

她问:“人不在?”

孟书兰将晚上顾寒松回电话的事情说了。

“行。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你在那边休息跟看书都行,晚一点过来吃饭。”

“好。”

两人很快就回了孟常丽租的房子那边。

孟常丽下午还有工作,不能作陪,孟书兰本来想睡一会的,也是睡不着,后面一直在房里看书。

夜里,在批发部那边吃完晚饭,孟书兰就去办公室那边等着了。

差不多七点半的样子,顾寒松的电话打过来了。

孟书兰:“你刚到?”

听他的声音,有些喘的样子。

顾寒松“嗯”了声,“你呢,吃饭了吗?”

“吃过了。”

“前两天的考试感觉如何?”

“感觉还行……”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分别快两个月了,彼此之间都有很多话要说。

差不多聊了七八分钟,孟书兰问他,“那边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有回来的计划吗?”

顾寒松低笑了一声,“想我了?”

放以前,孟书兰肯定得岔开话题,或是用沉默来表达。

但是今天,她大方承认道:“是啊。”

的确很想他。

特别是在知道韩宁也有了一些上辈子的记忆后,更想他了。

孟书兰虽然也清楚,就算他回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但有个人陪在身边,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电话另一头,顾寒松沉默了,不知是认真思考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还是有些惊讶她的转变。

好一会,他问:“是有什么事吗?”

孟书兰愣了下,心里感慨这人的敏锐,嘴上笑道:“哪有什么事啊!就是单纯的想你,不行吗?”

办公室门口,刚刚推门准备进来的孟常丽猝不及防地听了一耳朵,人立在门口,都不知道是进是退了。

孟书兰一抬眼,也见到姐姐了,心头一跳,默默侧过身子,脸也红了。

电话对面,顾寒松又笑了,之后说:“当然可以。下个月,我尽快处理好事情,等你拿到通知书,就接你来这边。”

这还差不多。

孟书兰也笑了,离开前两家可是商量过的,赶在大学前将亲定了,这人一直没提,也不知道还记得不。

孟书兰笑道:“好。”

顾寒松:“明天的考试,祝顺利。”

“知道了。你也是,一切顺利。”

挂掉电话,孟书兰长舒了一口气,对门口的姐姐说:“不进来了?”

孟常丽:“怎么不再聊两句?”

孟书兰:“我这不是怕电话费贵么。”

“你姐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厂长了,这点电话费还是出得起的……”

姐妹俩有一下没一下地聊了起来。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城,顾寒松正坐在皮椅上让相熟的医生帮他处理手臂上的刀伤。

为了方便处理,他回来时穿的黑色衬已经脱下了,远看好像没什么,凑近了就会发现,那血将整个手臂跟衣摆全都染红了。

旁边,蒋军跟沈程远都在。

两人也不敢说话,全都屏住呼吸盯着医生。

打针、缝线,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一指长的伤口总算是缝合好了。

医生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子,给几人说了一下后继护理的注意事项,这几天沾不得水,如何换药,开出的药要怎么吃,注意感染,有可能发烧之类。

“要是有空,最好是去医院里住两天。”

顾寒松摇头,“一点小伤,犯不着。”

没伤到骨头,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