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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兰还以为,在姐姐说出离婚这个决定之后,爸妈会有所顾虑。

事实并没有。

老俩口只是默了默,之后相互看了看,叹了一口气便点头了。

这一夜,除了两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其他人都无法入眠。

孟书兰同样。

激动、兴奋,同时也有一些担心。

黄家会不会破罐子破摔非得跟他们抢两个孩子呢,这些都是未知数。

隔天,天还没亮孟书兰就醒了。

起床收拾东西,她今天要回学校。

孟家别的人也都醒了,今天孟常丽要去镇上,找妇联,去派出所问情况,还有给城里的哥哥去一封电报。

这么大的事情,不通知是不行的。

而且,在这些大事件面前,她也想有个人为自撑腰。

几人吃完饭天还没亮。

这一次由孟福德陪着两个女儿上镇,仍然是坐顾寒松的车,昨晚孟书兰跟他已经约好了。

前几天才麻烦了顾寒松,给人家带来了那么多事情,昨天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人家了,又搭上人家的车了。

孟福德挺不好意思的,上车之后,赶紧掏了钱袋子出来,数了十张一元的票子递给顾寒松。

“书兰都跟我说了,这一路上亏得有你照顾她们姐妹俩,本来就不好意思了,哪能再占你的便宜呢。

寒松啊,这钱你一定要拿着,多出来的千万别跟孟叔算那个账,就当是孟叔给你的,请人家面条厂的人喝酒的钱。”

借了几天的拖拉机呢,没点好处人家能放过你?

孟福德就觉得,一餐饭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他就多添了几块,凑了个整数给顾寒松了。

昨晚,孟常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包括顾寒松带着妹妹大雪天过来找她。

当然,她没说孟书兰跟顾寒松两人被困有渠镇的事,而是说成下雪那天孟书兰追到了江枫镇,因为大雪三人同时被困。

先前姐妹俩在路上碰头的时候,孟书兰就跟姐姐商量过了,为了不让她跟顾寒松传出不必要的闲话,到时家里问起,就直接说成是一起被困,就不用把他俩单独拿出来说了,以防引起误会。

虽说是自家人,可有时也不好解释。

孟常丽虽然觉得没什么,那么大的雪,这不是没办法么,不然谁想啊。

可妹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听从安排了。

所以,此时孟福德才会说顾寒松照顾姐妹俩。

当然,后继三人相见,又是捉奸又是开着拖拉机将人送回来,顾寒松的确也是将姐妹俩都照顾到了。

孟福德这话也没错。

看着递到面前的十张票子,顾寒松下意识瞄向后方的孟书兰,见她露出白牙在正在对自己笑,默默将钱接下了。

他接了。

孟书兰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果然,把这件事情交给父亲是正确的,不然自己给他钱,他不一定会收。

短短几天,两人同吃一锅,同睡一屋,孟书兰也不是傻子,有那么一点感觉了,顾寒松对她是有一些不同,那种不同已经超出朋友的范畴了。

就像两人第一晚同睡一屋时他说的那句话,异性之间哪有纯粹的哥们情义。

老实说,顾寒松身高腿长,人又长得好,换上一世她已经沦陷了。

可这不是上一世啊,她也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小姑娘了,她很清楚自己重生归来的使命,也明白她是一个会得癌症的人,有些东西,她是要不起的。

车上的四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到了镇上,孟常丽要去妇联,去邮局给哥哥发电报,还要去派出所问问案子的事,直接在镇口就下车了。

孟书兰问:“姐,要我陪你吗?”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妇联这儿她有些担心。

庄白露就是妇联的人,在里面肯定有些关系,不知道会不会偏袒黄家。

孟常丽:“没事。以前她是我婆婆,是长辈,我才让着她。现在她屁都不是了,真要惹过来,也得让她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了。”

孟常丽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只是她这人懂事听话,容易被世俗约束住。

孟书兰点头,“如果有什么事儿,就到学校来找我。”

“知道了,去吧。”

孟福德也对顾寒松说:“寒松,麻烦你了。”

顾寒松不言,点了下头。

骡车再次启动,向学校那边。

今天的天气不错,感觉有出太阳的征兆。

孟书兰收起手里的小抄本,看了眼街上的积雪跟泥坑,本想问问顾寒松,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不过话快出口的时候又给她压回去了。

不能问。

有些事情虽然心知肚明,可有层窗户纸在,双方都有回转的余地,可要是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有时候,或许朋友都没得做了。

很快,学校到了。

孟书兰下车,去到前面,“谢谢啊,又麻烦你了。”

顾寒松没看她,紧抿唇角目视着前方,那张脸冷冷的,不用说就是在生气了。

当初两人被困有渠镇的时候,孟书兰提到要记账,他都不吭声,盯着她生气,觉得她生分。

后面孟书兰就没再提了,可是却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如今钱是还回去了,可到底将这人给惹着了。

他连看都不看自己,孟书兰也有些尴尬,笑了笑,拎着东西正打算离开,就听顾寒松说:“既然分得这么清楚,要不要将今天的车费也算一算?”

“啊?”

孟书兰侧头看过去,顾寒松也转头看过来了,四目相对,他那双凤眼黑沉沉的,接触到孟书兰的视线之后还问她,“为什么?”

孟书兰心头一突,神情立马就僵了。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好吗?

还是为什么不喜欢他?

是她想的这些为什么吗?

孟书兰愣了好一会才慢慢找回思绪,笑着问:“你说什么啊?”

顾寒松定定地盯了她两秒,在孟书兰快要坚持不住垮脸的时候,他道:“你想太多了。”

之后赶着车直接走了。

想太多了?

什么意思?

孟书兰有点儿懵了。

所以,是自己想多了,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把自己当着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