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
百无聊赖的系统729扒掉一层蓝皮又重新套上一层新皮肤，新皮肤自带的光芒将整片系统空间都照得五颜六色，四处闪着奇异刺目的光彩。
不怪系统玩起了换肤小游戏，实在是它家宿主离开太长时间了。
它以为鹿言回家待个几十年就该回来了，却没想到鹿言一走就是五百年，熬的它都快要枯成草了。
五百年啊！整整五百年了！
它找所有的系统朋友串了一遍门，又跟游戏搭子打了不知道多少局游戏，还待在空间里看了很久动画片，但依旧没能等回自家宿主。
无聊的系统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
它从系统商城买了二十几套新皮肤，试了一套又一套，最亮眼的那套就是系统身上披着的五彩斑斓版皮肤，从头到尾都透着亮瞎眼的光彩。
时隔五百年，鹿言再次回到系统空间时被系统身上的皮肤晃了一下眼睛，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无语。
“729，你也间歇性抽疯了？”
烛明一边揪着他双修一边为他传送各种道法感悟就不说了，毕竟对方时不时就要闹点幺蛾子，他都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震惊。
可他这次只是回家一趟，乖巧懂事的系统怎么也变得不大正常了，眼看着就要朝精神失常方向发展了。
系统729不可思议地盯着鹿言，然后猛的扑到对方的怀里。
【嘤嘤嘤，你终于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我都快要无聊死了！】
它抽抽搭搭地问道：【宿主，你这次怎么回去待了那么久？】
鹿言抱住圆滚滚的系统光团，抬手揪着对方晃眼睛的小翅膀。
“五百年？很久吗？”
“我被烛明缠了一百年，然后闭关悟道了四百年。”
系统729扬起脑袋，【闭关？难不成你的境界突破了？】
它知道鹿言停在大罗金仙很久了，可它记得自家宿主离跨越大罗金仙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鹿言轻轻点头，“我突破了。”
虽然他成功突破到混元金仙，但远远没有以前那种境界突破的喜悦，谁让他的境界是被烛明逼着突破的！
而且就在他突破的刹那间，差点又被烛明逮回洞府继续双修，也就是他跑得快才没有被烛明抓回去。
系统729：【境界突破是好事呀，咱们要不要接个S级任务庆祝一下？】
鹿言温声道：“行，你接吧。”
他松开系统的身体让它去挑任务，缓缓垂下眼眸陷入沉思。
随着境界提升，他的道更稳固了。
——我即为道！
这是他飞升成仙之时悟到的道，也是他修炼至今仍在坚守的道。
这条道途与妖神的道同样少见。
烛明修炼的是杀伐之道，信奉的道理向来都是以战止战、以杀止杀，行事准则是杀伐果断不服就干。
鲜少有生灵会选择这两条逆天之道，但鹿言和烛明却各执一道，其中烛明早已悟得杀伐道果超然世外。
可鹿言走了大半程，尚未攀至顶峰，距离他达到烛明那种道途巅峰的层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终有一天，他也会踏至道途顶峰。
即便他眼下还没有修炼到道途终点，现在的他已是天界顶级战力之一，也算是实现了曾经的努力方向。
他会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前进。
系统729：【我挑好任务了，你是现在就去还是再歇会儿？】
鹿言收回纷乱的思绪，那双多情的桃花眸里透着坚定和沉静的情绪，眼底的璀璨光芒锋利如刀。
“无须休息，现在就去。”
“系统，开始传送吧，再闲下去我的骨头都要散架子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之时嗓音变沉，眉宇间染上几缕无奈之色。
论有个缠人的伴侣该如何是好？
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他便只能暂时避开缠人的大暴龙了。
系统729：【好的?(????????)??????】
它前脚把宿主送到S级任务世界后脚便被妖神大佬揪住了翅膀。
【嗯？妖神大佬，您怎么来了？】
烛明瞟向瑟瑟发抖的小系统，幽深莫测的黑眸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周身杀气宛如毒蛇般悄然而至。
他握紧手指，眉头微蹙，有些苦恼地问道：“鹿言明明很喜欢修炼，可他为何不喜欢同我双修？”
【(*???)!!】系统729惊恐地看着口出狂言的妖神大佬，恨不得马上在系统空间里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夭寿哦！我不想待在这里啊！
也不知道妖神大佬把鹿言嚯嚯成啥样才让对方找它来出主意。
它能有什么主意，它只想装聋子！
系统艰难地蜷缩成团，小心翼翼地看着烛明那张神色凝重的脸，【我觉得修炼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它家宿主当然是喜欢修炼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赚取功德而加入快穿局，更不会卷生卷死地搞事业。
但这不代表鹿言就喜欢双修啊！
以它对鹿言的了解，鹿言能坚持至今还没有动手揍过一次妖神大佬，就代表他对妖神绝对是真爱，换作旁人只怕是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
烛明闻言松开系统的小翅膀，若有所思地看着鹿言离开的方向。
“……顺其自然吗？”
“好吧，我大概是明白了。”
看来他的伴侣还是脸皮太薄，不习惯这种简单粗暴的修炼方法。
他回头还是多送点天材地宝吧！
系统729落到地面后长舒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再次被妖神大佬提溜起来。
没有系统不害怕杀气毕露的妖神。
修行杀伐道的妖神大佬绝对是六界中最为阴森可怕的狠角色。
还是没有之一的那种杀神！
烛明短暂的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就循着鹿言的方位追了过去。
修炼的事情可以顺其自然缓缓图之，但黏着鹿言的事慢不了，不然他怕自己会被某个狐媚子挖了墙角。
毕竟外面的莺莺燕燕那么多！！
被独自留下的系统729扒掉身上五颜六色的新皮肤露出原本的灰色皮肤，唉声叹气地捡起其他皮肤。
【唉，我可怜的宿主啊……】
【拥有妖神这种超级恐怖的伴侣，宿主以后还有的头疼喽～】
幸好它是没有人形的系统，否则遇到这种杀神怕是会吓出bug。
嘻嘻，它要去找自家宿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