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的土豆丝没事儿。老公,你没叫你那个亲戚的侄儿吗?”
“没有,他今天刚到,太累了,说想要休息。”
“那好吧,我们吃饭。你拿两个碗还有筷子到桌子上去吧,我来端菜。”
“这猪脚汤炖好了没有啊?”
“炖好了的,我已经把它温着了。”
“我来端汤吧,待会儿别把你给烫着了,看你这纽皮嫩肉的烫着,我可会心疼的。”
方书雪心里甜甜的,当年她要嫁给欧元修,家里人还不同意,可这二十来年过去了,她的选择没有错,老公对她一直那么好:“好的!老公,你也小心点儿,别给烫着。”
欧元修很有心计,并没有用大碗把猪脚汤给盛起来。他拿了好几个小碗,他给自己和方书雪一人盛了半碗米饭,放在离手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又一人盛了一碗猪蹄汤。方书雪的猪蹄汤就在手边。
方书雪把炒的土豆丝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中间。人就坐了下来。
欧元修像是很随意把猪蹄汤递在了方书雪的手上:“书雪,喝口汤吧,喝汤对女人皮肤好。”脸上全是温柔关心。
“好。咦!没拿筷子,我去拿。”
“你喝汤吧,我去拿,这么点儿的事情,你这累了一上午了。”
“好。”欧元修边往厨房走,边看着方书雪一口一口的把汤送进嘴里。脸上全是漠视。哪有一点点的温柔关心。
“啊……嘭嘭嘭……!”方书雪一声惨叫,手上的碗跌落到了桌下,整个人也摔在了地上。
欧元修走过来,看着痛苦捂着脖子的方书雪。
“老……老公……!”
“ ”
“老……公……汤……汤有毒……”方书雪趴在地上使劲的掐住喉咙,想要将胃里面的东西吐出来,可全身疼的根本没一丝力气。
“老……老公……去医院。”
欧元修手背在后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好,等一会儿我会送你去医院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
方书雪这时候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她老公平时温文尔雅的,说话声音也是暖的,平常她有一点不舒服,都对他嘘寒问暖的。
可现在她这么难受,她老公都没来抱抱她安慰她一下,她抬起头来看着面无表情的人。心里感觉拔凉拔凉的。他感觉这男人好像变了一张脸。
她努力的撑起自己,想要往大门外爬去。指甲里面抠满了泥土,可她全身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老……公……?”
“ ”
方书雪的心现在像冰一样冷:“为什么?”
“因为你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说话声音……都不像我们这京……京里面的……。”方书雪瞪大了眼睛。
“我是南蛮的人啊,婶子。”乌泰看半天没人来理会他,他又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偷偷摸摸跑到了前面来。竟然看见了他四叔把他四婶给毒死了。
欧元修铁青着脸看向乌泰:“我不是叫你滚到后面不许到前面来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干这件事吗?出了这一件事,这后面我得有多少事情?”
“四叔,四婶都已经死了,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我何必还要去躲起来。
四叔,我这些年被关在苗寨里面学东西,很多年都不曾出来了,你就让我放放风嘛!”
欧元修眼睛一转:“吃饭吧。”
“好,我真饿惨了。跟着我师叔可没吃什么好东西,每天过得可惨了。”
欧元修给乌泰盛了一碗饭,把那盘土豆丝端在了他面前:“先将就吃吧。”
乌泰不懂什么叫客气,端着碗就开始狼吞虎咽。欧元修趁着乌泰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掌劈在了乌泰的脖子上……。
“叔……你……”
”咚……”乌泰被欧元修劈晕在了地上。
欧元修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看是真的没有反应了。这才将人扛起来,走到后面小院在某个墙角动了几下,打开了一个机关进去。
从一个楼梯来到了地底下,再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地下室。墙上吊着粗粗的铁链手环把乌泰吊在了墙边,把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全给没收了。
欧元修一手扣在乌泰的下巴上,狠厉的说道:“这就是不听话和自以为是的下场。”又给乌泰喂了一颗黑色药丸。看着人呼吸越来越绵长之后他离开了这里。
回到前楼他立马拿起电话打了急救电话说他妻子食物中毒了。挂了电话之后,他又把屋里面好好看了一遍,看有没有哪里露出马脚会有不妥当的地方。
何老准备好东西,心里一直焦急的等待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有人过来找他。让他上车。等他们完全上了火车的时候,已经快1:00了。
“何老,现在8个小时以内你就在这里不要往别的地方去了。有什么事要去办吗?”
“我明白。没什么事。”
“汪泉,罗正刚,朱国安,王大洪你们几个给我提起精神。”
“是的,白营长。”
周豪安排几人走了之后,就待在通讯室里面。严阵以待。
“你们几个给我仔细了,看到底有没有哪一根线打电话出去。”
“是的,团长。”
“来人。”
“报告团长。”
“找几个人给我秘密把这一个团里面有电话的办公室,人还没有离开的房间给我找出来,立马汇报到我这里。”
“是的。”
小兵出去以后,白政委忧心忡忡的道:“周团,你是得到什么消息的了吗?我们这里有奸细。”
“白政委,我也不敢完全肯定。但上面来的文件,我们一定要谨慎。”
“妈的,这些人藏得可真深。从我到这里来对你们这军营里面每个人资料所了解,现在这些办公室里面有电话的同志,全都在五年以上,根本就没换过新人。
如果真的有的话,这些人的耐心还真好,能爬到了这个位置。哪个不是立过几个大功劳?”
“这只能说敌人真的很狡猾。我们身边的危险无时无刻不在。我们得时时提高周围的警惕。让敌人无机可乘。”
“报告。”
“进。”
“报告团长,刚才我们的人在西面的围墙边抓住了一个可疑的人。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张纸条。”
“立刻带到审讯室去……”
京都早晨7:00
“列车已到达终点京都南站,请各位乘客拿好自己的东西,带好小孩。按着指示牌所指的方向出站。”站台播音员重复着播放列车已到站的消息。
白杰川穿着便服和何老一起,其他4人护卫在两人周围。高度戒备离开了拥挤的车站。
冬天早晨7点还没天亮,离开车站外面冷飕飕的根本看不见几个人。 广场外有两辆吉普车。他们并不敢大意。
“老白。”
白杰川看向远处向他招手的人。他让四人先带着何老不忙过去。向四周看了一圈,他自己先走了过去。
“老白,何老带过来了没有?”
“杨青刚,我怎么相信你?”
“就知道你谨慎,上车吧,车上有一台无线电,你可以直接发信息过去让龙弛接,这一下总相信了吧。”
白杰川在车上一顿操作,龙弛在医院里接到了电话。在确认过后,招手让那些人过来。他们马不停蹄的开往陆军总医院。
在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又开来了一辆小车。坐在车里面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前面两辆吉普车开走,气得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盘:“真该死,慢了一步。”
没人来阻碍,何老很快来到了陆军医院。
“龙弛,九一怎么样了?”
“一直昏迷着,没有醒来的迹象。一直用医疗仪器监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
“行,我先去给检查一下。”
何老来到了九一的病床这边。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何老,怎么样?”
“要把它治好我不行,把它弄醒还是没问题的,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这次用的时间比较长。”
“你这坐了一路的车,很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趁早吧,省得夜长梦多。待我睡醒了,谁知道又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好,辛苦了。”
何老挥了挥手把门关了起来。
里面的治疗在进行着,外面到了8点多以后,行人越来越多。很多走在2楼的人都伸长脖子看着这边,这里武警严阵以待。士兵也手拿武器高度戒备。
护士站台里面。小姑娘们都换好了衣服检查病历,查看资料。
“莹莹,你说那边住的到底是谁?这么多天了也没有要一个护士过去护理?”高小琴换好了衣服问着她的朋友马莹莹。”
“不知道,那边连让人过去都不让,我怎么会知道?”
“莹莹,那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问问?如果那些人不好意思,我们也好行个方便。”
高小琴前两天就看见了龙弛,鹤立鸡群的身高,沉着冷静的气势,那一身笔挺的军装包裹的威武身躯,让她看的心里痒痒的。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办法怎样接近这人,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她觉得快要等不下去了。
因为她听见了这护士站里面还有好几个女人也对着这男人大流口水。而且那几个女人家里的条件都比她好。
“小琴,还是不用了吧,护士长不是给我们说过,不用去管那边吗?”
高小琴贴在了罗莹莹耳朵边小小声的说道:“你家里人也在给找对象吧!你看那边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士兵?那两个小队长看起来更是威武不凡,你就没有心动。”
罗莹斜看了那边几眼,脸红了红有些害羞:“可我们怎么过去啊?护士长已经给我们说过了,如果不听话的话会被惩罚的。
“就是受个处分而已。如果你能让那边的人看上你。终身大事还不比这个重要。”
“可……可是……”罗莹莹犹豫着。
“干嘛这样犹犹豫豫的?你看上了谁?我去给你问问。咱们是好朋友,我舍命陪君子。”
“你真的愿意帮我去问?”
“当然,咱们可是好朋友了。”
高小琴在心里骂到:蠢货,如果不是为了我自己,出事找个背锅的,谁愿意帮你去问?
罗莹莹向四周看了一圈,看没人注意他们:“小琴,我们中午过去。你看好不好?现在人太多。”
”好啊!你看上了谁,你可得给我说。”
罗莹莹脸红的看向了那个最高的人, 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红红有些有些结巴道:“你看那个最高的怎么样?”
高小琴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不过她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还得用这蠢货来给她当挡箭牌呢!
“莹莹,那个最高的我看不咋样。你没看他长得凶神恶煞的没有一点柔和的气息,像这样的人容易家暴。”
“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我家里面有人当兵的,我听别人说过,当兵的虽然严肃是严肃,但也有柔和线条的气息,你看这个男人可一点都没有。
你看那个穿警服的怎么样,脸色没那么凶,以后肯定是个顾家好男人。”
“也……也不错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严肃呀!”
“莹莹,那你就不懂了,这人看起来严肃,那不过是装的。不像那个高的,那是天生的那么凶。旁边还有个穿野战服的那个也不错。”
“可那个人的长相看起来比那个最高的还凶啊。”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这些人都是装的,那个高的是天生的。”
“那好吧!”罗莹莹也看不出来谁真谁假。
高小琴轻蔑的看了罗莹几眼,心想:就你也想喜欢我的龙弛,做梦,哼!
“你俩这是在干什么?上班了不知道吗?还在这里交头接耳。”
两人正说得起劲,被护士长发现了两人配药还一点都不专心。
“高小琴,这是你配的?”护士长端起了一个铝盒,看见里面有一瓶配好的药,旁边还刚配过的针剂。
“是的。”
护士长把手上的盒子一拍:“你不用上班了,什么时候药剂分清楚了再说。”
“护士长,我哪里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