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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营帐里,梁崇月看见大舅舅正在和几个将领围在沙盘上讨论战术,至于狼瓦说要请求和谈的事情,好像也没了尾声。

梁崇月走到二舅舅身边,见二舅舅正在翻看兵书,见她靠近,起身将书案前的位置让出。

梁崇月也不客气,坐下后,直接拿笔就开始画,将自己脑中的地形图一点点画出来。

一处细节都没放过,等全部画完,再抬头的时候,梁崇月这才发觉身边围了一圈人。

“月儿这是在做什么?”

梁崇月将还没干透的地形图指给两位舅舅和各位将领看:

“我刚才去了一趟渡口和山上,这是根据最新地形画出来的地形图。”

梁崇月一边用笔杆指着,一边讲解,将每一处画出来的细节都解释了一遍。

“你早上就是去忙活这件事去了?”

“回来的时候午膳用过了吗?”

梁崇月讲解完她的整个地形图,大舅舅和二舅舅同时开口,一个眼神里欣慰中带着骄傲,另一个语气温柔,关心的同时来递过来一盘子肉干和饼子。

“边关这些东西好储存,不比京中的糕点软和,先垫一垫。”

“多谢舅舅,早上也没事,就出去转了转,我用过午膳过来的。”

梁崇月说完,象征性的拿起一块饼子嚼了起来,饼子就是最普通的味道,里面和了玉米粉,不太好吃,有点拉嗓子。

地形图彻底干透后,向华焱将其拿起,对照着他来时,边关送到他手上的地图,两相对比之下,崇月这张就清楚明了的多。

梁崇月没有多说,而是等着两位舅舅和各位将领看完。

她见过大舅舅手上的地图,昨天晚上她还和二舅舅一起用那张地图固定了沙盘。

“好啊,有了这地形图,咱们还愁什么攻不下来的啊。”

“就是啊,俺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地图,俺就认得几个字都能看得懂。”

......

梁崇月目光看向说话的几位将领,都是老将了,脸上还有战场上留下的伤疤,都是岁月峥嵘留下的荣耀。

梁崇月自谦的低头笑了笑,她画的地形图反映出来的问题已经够明显了,她相信两位舅舅应该能看得出来。

“西洲的老皇帝夏日里刚病倒,现在躺在榻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全靠药吊着一口气没死成。

立下的太子死在了自己人手上,现在的西洲意义不明,有情报传来,几个争的最凶的皇子都与北境有所勾结。”

一营帐里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向华焱直接将最新收到西洲的情报说了出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几个人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笑,变得沉默起来。

“西洲渡的口岸关系甚大,西洲反水,咱们可就被动了,十几万大军走不了渡口,就只能靠着山路行进,耽误时间不说,山路上危险重重,还有巨石滚落的风险。”

梁崇月坐在书案前,不发一言,听着几位将领一人一言说着目前的局势。

看来大家都明白眼下的当务之急,造船是来不及了,唯有拿下西洲,往后的将士们才会少了这层忧虑。

“西洲不过弹丸小国,直接攻下应该废不了什么力气,咱们从前就不该给他们喘息之机,现在还要花费兵力在这上面。”

梁崇月调出面板,除了地形图,面板上还有更直接的展示。

梁崇月调出面板看着哪里合适做进攻点,这战斗的第一枪肯定要他们来打。

被动接受从来不是大夏的做派。

“这里,从这里攻。”

梁崇月在面板上不停的调试着角度,看位置,最后确定好了几处地点,用红色的朱砂在画好的地形图上标注。

“这几处地方都是西洲最薄弱的地方,西洲内乱,再多的皇子和北境勾结,最后能上位的就只有一人,他们势必是相互制衡的。”

“趁乱打进去,等到他们角逐出了新王,收回了散在各处的权势,将士们只会牺牲的更多。”

梁崇月说完后,也不急着大舅舅作为主帅做出决定,她给的是提议,但战场上的事情,在座的哪一个都比她懂得多。

她的提议若是被采纳,那就证明这些年的兵书没白看,被拒绝,也一定是大舅舅他们有了更好的战斗决策。

梁崇月啃着饼子,喝着热茶,静候佳音。

除了大舅舅和二舅舅外,其他将领们并未着急质疑,他们都听说过这位公主殿下的本事。

五岁时就能得到陛下的亲自教导,要知道陛下这些年来只这样亲力亲为的教导过镇国公主殿下,就连嫡皇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些年公主殿下的政绩都是有目共睹的,有些事情就算作假都做不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被朱砂标注出来的几处地点,再结合地形,相互探讨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和公主殿下标出的这几处地方完全一致。

梁崇月一块饼子都吃完了,一杯热茶刚喝完,二舅舅就给她倒了新的来。

与二舅舅对视感谢的那一眼,梁崇月从二舅舅眼中看到了欣慰和肯定的柔情。

二舅舅永远这样温润如玉,却极少肯定过一个人,至少在与二舅舅相处过得时间里,梁崇月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来她的眼光还算毒辣,选的位置没问题。

“这一战不能等,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二舅舅站在梁崇月身边开口,在站位上就像是在给梁崇月肯定。

其他几位将领听了军师这话,也不住点头表示认同。

“北境那个糟老头子一肚子坏水,他儿子那个北境太子,也是个猥琐小人,咱们对上这样的人就不能先礼后兵,要给他们打服了,他们就学乖了。”

“就是,五年前那一战,北境埋伏俺,俺手底下死了多少将士,脱了这身戎装,都是百姓家辛苦养大的孩子,俺在这边关守了五年,不就是因为没脸回去见那些死去将士的家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