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罗老六驾着那辆“吱吱嘎嘎”的牛车终于回来了。林木婉一瞧见他们,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说不担心是假的,但这也是让林木宇历练的机会。
牛车一停稳,林木宇就朝林木婉过来道:“大姐,都办好了,地契就放你那边吧!”
林木婉接过那地契,上面三个“林木宇”写得歪歪扭扭的,心里那叫一个苦笑不得,更坚定了送他们兄弟俩去学堂的决心。她粗略瞄了一眼,便迅速塞进了空间,然后挤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村长爷爷,罗大叔,今儿辛苦两位啦!家里备好了好酒好菜,我这就让木星和木月去请你们家里人过来,咱好好热闹热闹!”
罗老六一听,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林木婉摆摆手,笑着说:“有啥不好意思的,您是长辈,我们请长辈吃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村长捋着胡子,哈哈一笑:“老六啊,你就别客气了!木木丫头,你那天送的肥肠,我可是惦记了好久呢,今儿可有?”
林木婉一拍胸脯:“村长爷爷您放心,今儿个肥肠管够,保管您吃得肚皮圆滚滚的!”
村长坐在院子里,笑得合不拢嘴,连说了三声“好”。
林木宇凑上来问:“大姐,要不要我帮你?”
林木婉摆摆手:“不用了,你在这里陪村长爷爷和罗大叔聊天,我这边下午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马上就好。”
“好嘞!”林木宇应了一声,便坐回去继续和村长他们聊天。
林木婉走进厨房,麻利地穿上自制的小围裙,开始大展厨艺。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阵阵香气。白米饭、红烧肉、萝卜排骨汤、凉拌猪头肉、炒肥肠、炒时蔬、白斩鸡……一道道美味佳肴陆续上桌。
就在林木婉处理鱼的时候,小玉她们几个女孩子跑了进来。小玉一看这阵仗,惊讶地说:“木木,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还都是荤的,这得花不少钱吧!”
林木婉笑了笑:“这不你们要来嘛,所以就多准备了一些。”
荷花笑着道:“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桂花婶在厨房里找了找活干,看见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不禁惊叹:“木木,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些菜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小玉凑近闻了闻高兴的说:“好香啊!”然后又看了看正在处理鱼的林木婉,疑惑地问:“木木,你怎么还做鱼啊?那鱼腥味那么重,又不好吃。”
桂花婶拍了一下小玉的脑袋:“你这孩子,有得吃还嫌东嫌西的。”
小玉摸了摸脑袋,嘟着嘴说:“娘,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怕浪费了。”
林木婉笑了笑,自信地说:“放心吧,我保证你们吃了停不下来。这鱼啊,经过我的处理,腥味全无,口感鲜美,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是这样吗?”小玉眨巴着眼睛,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小玉,你既然闲不住,那就下来帮帮我烧火吧,桂花婶和荷花婶就帮我在院子里摆桌,还有一份鱼就留给我们几个在厨房好好享用。”林木婉笑眯眯地吩咐道。
她麻利地把鱼处理干净,沥干水分,然后放入碗中,撒上食盐和白酒。这个时代还没有料酒,不过用白酒代替一下,味道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今天人多热闹,多数是老爷们,林木婉便把新买的酒递给林木宇,让他在院子里陪着大家喝几杯,自己则留在厨房大显身手。
“小玉,你把火烧旺点,然后把锅擦干净,准备放油。”林木婉一边吩咐,一边把葱花切好备用。等到油温五成热,她把鱼裹上一层薄薄的白面,轻轻地放入锅里。
“滋啦——”一声,鱼肉在油锅里欢快地翻滚着,炸至金黄色,外酥里嫩,香气四溢。林木婉熟练地控油,然后留底油在锅里,放入葱段和切好的番茄翻炒。
加盐、加醋、加糖,再倒入适量的水,熬成浓稠的酱汁。接着,她把炸好的鱼放入锅中,让小玉撤掉一部分柴火,转小火慢慢收汁。
不一会儿,锅里的番茄汁变得鲜艳诱人,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看得大家口水直流。
“好了好了,可以开吃了!”林木婉拿出两个盘子,一盘放在厨房让她们先动筷子,“桂花婶、荷花婶、还有小玉,你们别客气了,快尝尝我的手艺。”
小玉早就迫不及待了,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哇,太好吃了!我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谢谢木木姐!”
林木婉笑着摇摇头,端着另一盘鱼走向院子。院子里,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聊着天,好不惬意。
“村长爷爷,你们吃得可还满意?”林木婉把糖醋鱼放在桌子中间,笑眯眯地问道。
村长抿了口酒,赞不绝口:“好,好极了!木木丫头,你这厨艺简直可以去开酒楼了!”
“村长爷爷谬赞了,来,大家尝尝我的新菜式吧。”林木婉谦虚地说道。
“姐,你又做了什么新菜啊?”林木宇兴奋地凑过来,这段时间他已经被林木婉的手艺彻底征服了。
林木婉揭开盘子上的盖子,露出那盘色泽诱人的糖醋鱼:“喏,这就是我的新菜式——糖醋鱼!”
村长爷爷一看,眼睛一亮:“哟,鱼啊!”
大虎却皱起眉头,摇摇头说:“鱼有腥味,不好吃。”
李志高却已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过,这颜色看着好有食欲啊!”
“我相信我姐,我姐做的东西肯定是最好吃的!”林木宇说完就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又夹了一块慢慢品尝。
大虎见状也忍不住夹了一块尝尝:“哇,这也太好吃了吧!”两人开始抢着吃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动筷子品尝。
“酸酸甜甜,入口即化,真是太好吃了!”大家赞不绝口。
看着几个人抢着吃,林木婉赶紧提醒道:“你们慢点吃,小心鱼刺哦。”
村长看着林木婉不放心的样子,笑着说:“木木丫头,你也快去吃吧,这里有我和你罗大叔看着呢。”
林木婉点点头:“好嘞,村长爷爷。”
回到厨房,见大家都还没动筷子,林木婉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怎么都不吃呢?”小玉苦着脸说:“木木,你看我娘,一直不让我吃。”
“哈哈,桂花婶,你就让小玉先尝尝吧,这么多鱼呢,够大家吃的。”林木婉笑着说。
于是,厨房里也响起了欢快的笑声和筷子碰撞碗盘的声音,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顿美味的晚餐。
桂花婶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小玉一下,仿佛在说:“你这小馋猫,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哈哈,桂花婶、荷花婶,咱们就别磨蹭了,赶紧开吃吧,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小玉迫不及待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话音刚落,小玉便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桂花婶看着她的吃相,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嘟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不让你吃饭呢!”
小玉咽下嘴里的红烧肉,笑嘻嘻地反驳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木木做的饭比酒楼里的还美味,我实在是忍不住嘛!”
“你还有脸说!”桂花婶瞪了她一眼,“你看看木木,再看看你自己,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小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娘,你就知足吧,你和我爹也只能生出我这样的。要是换成木木,那还得了?”
两人一来一往的拌嘴,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林木婉则一边听着她们的对话,一边细心地给林木月和林木星挑着鱼刺。
一旁的荷花婶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有孩子,真是热闹啊。”她轻声说道。
林木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心中一动,从脑海中翻出关于荷花的记忆。原来,荷花婶曾经怀过两次孕,但因为家里男人都是大老粗,不懂得照顾,两个孩子都没能保住。林木婉夹起一块鱼肉,轻轻放在荷花婶的碗里:“荷花婶,你多吃点鱼,身体养好了,孩子还会有的。”
荷花婶感激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谢谢你,木木。”
桂花婶也接过话茬,打趣道:“就是嘛,荷花婶,开心点!别忘了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庆祝木木家买地的,别让这些小事影响了心情。”
“对,对!”荷花婶笑着点头,“瞧我,都忘了正事了。来,我们以水代酒,恭喜木木家!”
“好,谢谢大家!”林木婉笑着举杯,与大家共同庆祝这个喜庆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