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甘将军当真兵败退回到武陵前来与我等汇合?”
糜芳看着傅仁,惊讶的问道,面露慌张。
“是的,甘将军和濮阳将军和于将军不敌蜀军,武陵已经丢了一半,驻扎在西迁,正朝着安岭而来。”
傅仁看了惊慌的糜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言语并无不妥,如实回答。
“如此,邵参军和孙将军可知?”
糜芳面露犹豫,再度询问。
“二人已知,正派人联系。”
傅仁答道,显而易见,糜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糜芳点头,对此并不在意,让傅仁离开。
“糜将军?王舅?还不肯下决断吗?是否要把某也献给孙权。”
等傅仁离开后,从幕后走出一人,慢慢言道。
“赖先生,此事太过凶险,我能掌控不过五千人,此地驻军两万,那傅仁如今已经铁心投降东吴,必然不会袖手旁观,而先生此来只带了几十人,却要我倒戈,是否太过武断。”
糜芳看向那位儒士,断眉紧蹙,眼露犹豫,口语不安。
“将军投靠东吴,引得前将军败逃,将军在东吴能拜官封侯,可如今东吴节节败退,等到东吴真正战败,将军必然引颈待戮,就是回到东吴,也没有一席之地,如今岂不弃暗投明,联合安林军,趁着甘宁未到,灭掉傅仁和孙泰,到时救下前将军,又有汝兄为你求情,加之昔日恩情,总能做个安稳富翁。”
赖宏背手而立,仪态庄重,面露诚恳,开口劝言糜芳。
“你敢保证前将军未死?”
糜芳犹豫再三,好像心动了,问出心中最害怕的问题,糜芳跟随刘备十几年,对刘备还是很了解的,此人虽然宽容仁厚,但心中信念坚定,糜芳这些年因傅仁教唆,倒卖大量军粮,间接导致关羽北伐不利,又遭遇东吴一次偷袭,失去长沙。
糜芳早就心存恐惧,怕刘备腾出手灭了自己,加上傅仁再一次挑唆,吕蒙兵临城下后,糜芳心中胆怯占据,献城投降,但心中还是更期望回归刘备帐下的,毕竟糜芳是被迫投降,去往东吴就是寄人篱下了,但糜芳也知道他投降孙权后,刘备必不容他,但如果关羽未死,如今糜芳再度倒戈,完全有可能求得刘备谅解,加上糜竺在旁,完全能求得一生富贵。
赖宏也是猜到糜芳所想,冒险游说糜芳倒戈。
再说这赖宏,就是零陵赖家人,其兄赖恭,其子侄赖雄都在成都为官,而赖宏则是父亲病亡,守孝三年,在零陵老家披麻戴孝,却不想突生骤变,零陵易主,所幸赖宏远在墓地,无人知道,一直躲到观言和邢阳光复零陵。
赖宏也知道出事了,北上去找邢阳和观言,只是到的时候就剩下诈败的观言了,赖宏了解情况后,借此良机将濮阳逸,于望连带着又来支援的贺齐引进零陵,水路联合,围困孤山,大败吴军,若不是甘宁来救,三人只能饮恨而亡,但也无力阻止观言进军武陵。
直到留守武陵的吴军支援,才堪堪稳住败势,双方再度交手,赖宏指挥有度,频频用计,观言和留守的无当飞军董元,李松身先士卒,甘宁几人根本打不过,双方大战都是赖宏这方占优,一直打到赖宏占领武陵半壁,才让留守安岭围困习珍的邵员和孙泰坐不住了,招来甘宁几人合兵一处,但甘宁不服,再度和赖宏站了一场,接过就是贺齐战死,甘宁和濮阳逸与于望战败逃窜。
而赖宏在这场战斗之前就已经悄悄北上,来到安岭城外的糜芳营帐来见糜芳,巧舌如簧,说的天花烂醉,将糜芳说的动心,但其本身的胆小却让糜芳不敢出手,赖宏就一直游说,直至糜芳得知甘宁等人大败后,才决定下心计。
“先生有何计策,还未教教糜芳。”
糜芳下定决心后,向赖宏行礼,语气诚恳。
“这几人对将军设防否?”
赖宏看糜芳如此,心中大悦,但面色已经平淡,询问糜芳信息。
“几人并未对我设防,行动自由。”
糜芳略一思考后便答道,孙泰几人看得出糜芳胆小,根本就看不上糜芳,平日也不在乎糜芳所行,只是关注安岭城防,想着应对之法。
“可将几人请到军帐,我等刀斧手埋伏,直接斩首。”
赖宏直言,而且极为直截了当。
“几人岂可轻信?”
糜芳觉得太过冒失了。
“无需全请,只需请傅仁以及孙泰和邵员其中一人即可,另一人交给我来解决,想来不全请,他们不会设防的,只是帐中议事,又有何惧。”
赖宏笑答,言语自信。
“如此,全靠先生了。”
糜芳一想也是,只请一个还是不难的,略一思考就决定了。
“如此,便安排在明日晚上,等将军这边动手,放出飞灯,我这边听令而行。”
“如此,全靠先生明日诛杀逆贼了。”
糜芳眼神中冒着狠辣。
“自然,我也要去安排明日事宜,先行告退。”
赖宏看糜芳大致是坚定了内心,他也要去安排他真正的计划。
“先生慢走。”
糜芳客气的将赖宏偷偷送走,叫来几个亲卫,然后便陆陆续续的走进一两个将领,并无引起怀疑。
“先生,真要杀孙泰。”
赖宏身边,一个银甲小将,年约二十多,手提长枪,护在赖宏身边。
“如果能杀,自然要杀,但孙泰乃孙权子侄,备受亲赖,曾在合肥为孙权挡箭,周身亲卫皆是孙权亲选,机敏精锐,我军寥寥数人根本无从下手,去杀些校尉就好,乱孙泰指挥,让糜芳尽可能顶到习将军支援,安岭是将军亲自去送的信吧。”
赖宏摇头轻笑,跟身旁的银甲小将说明。
“末将亲自去的,习将军和爨校尉皆同意夜袭,只等我等放出飞灯,他们便出城来援。”
银甲小将抱拳回应。
“可惜,兵力太过悬殊,只希望糜芳能争气一些,让我们能留下孙泰。”
赖宏轻叹一声,心中十分可惜。
翌日.......
傅仁和邵员便应邀而来。
“糜将军何事,非要帐中商议,还偏偏是晚上,殊不知甘将军正在来的路上,我军并无闲暇时间。”
邵员背手进账,奇怪的看向糜芳,询问请他的缘由。
“没错,糜将军何事?”
傅仁也在一旁询问道。
“只因是要事想请,又因邵参军劳忙,只得晚上相请。”
糜芳诚恳行礼,语气尊敬。
“将军有事但讲无妨,我若能帮,一定相助。”
邵员摸着三寸胡须淡笑,看糜芳很是尊敬,十分满意,以为糜芳有事请他帮忙,便承诺道。
“想请先生头颅,以我请罪之资。”
糜芳行礼结束,双手扶住一旁砚台,眼露寒光,往一旁一摔。
瞬时冲进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拿短刀,扑向邵员和傅仁。
邵员和傅仁哪里防备如此局面,吓得神魂离散,大喊大叫的逃窜,邵员没跑几步便被刀斧手捉到砍翻,而傅仁军旅出身,手拿长刀迎敌,而帐外也是喊杀冲天,傅仁和邵员的亲兵被拦在外面。
“糜芳,你这是何意?难不成疯了。”
傅仁十分奇怪糜芳为何如此,当真疯了寻死不成,帐外一万五的士兵,孙泰还在外面,哪能让糜芳活着离开。
“傅仁,你害我太甚,今日你必死。”
糜芳并未回答,而是十分怨恨的看着糜芳,开口说道,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宝雕弓,瞄准傅仁。
“咻~”
带着糜芳怨恨的一箭命中傅仁喉咙,而傅仁双手握着喉咙,支吾言语,却无声音,只有眼中看向糜芳,满是怨毒。
糜芳见傅仁已死,赶紧带着刀斧手离开军帐,出去指挥士兵,打算趁着吴军群龙无首,夺下营寨。
“糜芳小儿,安敢如此,拿命来。”
糜芳出帐没多久,就见到自己士兵明明偷袭而出,此时却节节败退,奄有挡不住之势,当糜芳十分惊惧,而远处传来的声音分明就是孙泰的。
“你居然没死!”
糜芳看清来人正是孙泰,吓得魂不守舍,脱口而出。
“我怎会死,你居然勾结蛮人,害我将士,拿命来。”
孙泰眼中含怒,指挥士兵压上,身边数个将领纵马而出,杀向糜芳。
糜芳身边士兵并不多,他怕事情暴露,只让亲信将领得知,还有一些亲卫去放火乱营,事成之后,放出飞灯,周边将领率兵奇袭,先是杀向无人统帅的傅仁所部,很快便占据。
可孙泰反应极快,虽然损失了几个校尉,但一看到飞灯后,便知事变,加之一些校尉遇害之时闹出动静,让人发现竟然是武当飞兵,传到孙泰耳中,知道事情不妙,依靠身份强夺邵员所部的指挥权,杀向傅仁部,糜芳和孙泰就在此相遇。
傅仁部胆怯,见双方厮杀全是乱逃之人,糜芳见傅仁部不可用,只好用本部对敌,虽然都是精锐,但孙泰协怒而来,打起来十分凶悍,而糜芳部大多士兵都是懵然状态,被强令厮杀,心中不平,因糜芳反叛早就没了血性,此时和傅仁部状态差不多,战线稍有失利,便出现溃逃士兵。
“将军,快退,我部抵挡不住了。”
很快,就有糜芳亲信将领来报,但此人赶来的时候,前部已经溃败,冒着烧然的营寨,直冲而来。
溃兵很快就冲垮糜芳阵线,糜芳见事不可为,带亲卫到自己营寨守备,心中已经反应过来被赖宏所骗,但此时若是逃跑,糜芳还心有犹豫,他也知道安岭城会来援军,只是不自信自己能否防住,周身还有千余人,加上留守,也能有一千五百人,以营寨之力,防守一些时间也不难。
糜芳心中坚定,便带兵撤回营寨,趁着溃兵拖着孙泰军脚步,快速整顿士兵。
“将军,我是刘暗啊。”
“将军,我是糜二。”
“我是傅方,将军。”
“将军,我是...别射箭。”
随着糜芳的手放下,瞬间寒芒一闪,借着月光也细细簌簌的火把朝着奔来的溃兵射去,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很快溃兵便知道此路不通,快速向两边逃窜。
月亮悬挂,高深明镜,映着些许白光,滴答滴答的反射在人们眼中,。
“安岭城消息如何?”
孙泰带兵来到糜芳营寨前后并未进攻,而是问向一旁亲兵。
“以派一队兵马迎击,只是时间太短,恐怕难以埋伏,只能阻拦一二。”
亲兵答复,眼珠乱转,显得十分慌乱。
孙泰此时也犹豫,糜芳敢反后,孙泰就很快知道,安岭必然要来援军,否则以糜芳的性子,不可能敢这样,孙泰在控制邵员部后就让人带几千兵马迎击,孙泰打算先拿下糜芳,再收拾安岭的习珍,只是如今糜芳壮士断腕,躲进营寨,孙泰来时匆匆,没有什么攻寨器械,如果硬打,也不难打,这是内寨,防守设施并不全备,也是孙泰要求,岂能让糜芳真的造一个坚固的营寨。
“杀,给本将撕了这个寨子。”
孙泰思考片刻后又觉得心中恼怒,下令士兵冲杀。
月光下,大量身穿青甲(蜀红,吴青,魏黑)的手拿盾牌冲了上去,挡下糜芳军的第一阵箭雨,随后便是长枪兵在盾牌下鱼贯而出,和营寨内蓄势待发的长枪兵开始长枪互通,时不时有一些吴军射进营寨一些火箭,用以照明之用,若是能点燃营寨就更好了。
而另一处也在战斗...
“敌军受死,西凉马岱来也。”
借着月光,一银甲红袍小将纵马杀近吴军阵中,一路势如破竹,无人能挡,银枪一抖,枪尖闪出一缕白光,便见吴军一员校尉坠落马下,不知生死。
吴军恼怒,合兵而围,但马岱并不是一人,身边又是闪出几个壮汉,瞬间护卫一旁,拦下吴兵,习珍部和爨习部带兵冲杀,借着马岱杀出的路线,趁势而出,吴军大乱,慌忙阻拦,在无人能拦马岱。
“快,拦下他。”
吴军统帅见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和鹤立鸡群的马岱,心中慌乱,不断派兵拦截,但马岱处人越多,习珍和爨习越轻松,然后前线随着崩溃,马岱便更加顺畅,直奔吴军统帅处。
寒光闪烁,又是一个军功傍身。
“烧寨,然后撤退。”
赖宏和习珍带兵打破孙泰留守的士兵后,也是损失颇大,无力再战,看向另一处火光冲天的地方甚是惋惜,但也无能为力,只得烧寨烧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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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终于把以前断更的部分看完了,也顺手改了一遍,不求好看,只求通顺一些.......各位真有看到这里的读者大大,在下十分感激,读者大大看我文章时不时有些僵硬,颇像流水账,也是我文笔并不好,说我是初中高中文笔实在不算骂人,我也确实如此。
我起初只是觉得别人写的不好看,我就自己尝试写一写,才知道那些看着不好的流水账也比我好上千百倍,我看着读者大大对我的评价,我也虚心接受,只是我前一个作品违禁,导致我手机端看不了评论,每日守着电脑刷新,实在难受,也就降低了我的热情,才以至于断更如此之久。
说回文笔,我也不知道如何提升,也就是多写,多练,多收集,我也去看别的小说,疯狂脑补,只是此时书荒,看写的太好的,我学不来,写的一般的,我在去学,和我起初目写作不就背道而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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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拳托更许久,但我后续应该还会一直拖更,嘿嘿,知错,认错,不改错,只是我如今还是无业游民,正在找工作之中.....这个只能当作爱好,有时间便写一下,各位就当一个饭后甜点看一下,只是有时看的不好看了,就骂骂这个小作者,也算是另一个渠道帮助您缓解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