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阳则是让阎行和张横领军绕陇西奇袭冀城,自己则是在上邦按部就班的阻击夏侯渊大军。
夏侯渊终于等到大军到达,派庞德马不停蹄的邀战,邢阳军中邢阳武力最高,怎么会去应邀夏侯渊的邀战,就算邢阳打得过,一个征西将军和偏将军单挑是什么意思,不是邢阳看不上,是打起来邢阳丢刘备的脸。
邢阳就守城,夏侯渊再怎么辱骂也不出去,缩头乌龟邢阳是当定了,四方城门由东门邢阳和庞统,西门由张翼和熊君,北门由陈式和鲍隆,南门由蒋琬和鄂焕,姜维和尹赏留庞统身边学习,都是有能指挥守城的将领,邢阳很不幸,并不会守城,就在城门后等命令,倒是也听不到夏侯渊骂人。
夏侯渊见邢阳不出,安排大军四面包围,再派张合领一军直奔武都郡核心城镇,夏侯渊亲率领大军四面攻城。
在庞统的统一调度下,夏侯渊讨不到便宜,甚至大开城门,让邢阳率领骑兵出去杀了一阵,大败夏侯渊的攻城部队,摧毁了一辆冲车,几台云梯。
其他四门也有军队出城作战,效果虽然没有邢阳这边那么好,但是也把率领攻城的将领吓得不轻,夏侯渊只能罢兵休养,等张合回信。
“士元,阎行能成吗?”邢阳不放心阎行和辅匡一路,奇袭冀城还是太冒险了,尹家真能信吗?
“虽是袭取冀城,但对夏侯渊本部构不成威胁,我军是要让阎行和张横联络四人,冀城孤城一座,拿之无用。”庞统解释。
“哪四人,我怎么不曾听你说过?”邢阳不解。
“武威人颜俊、张掖人和鸾、酒泉人黄华、金城人鞠演,四人乃当地豪族,夏侯渊傲慢轻士,四人对夏侯渊多有不满,尤其是和鸾与黄华,曾被夏侯渊敲诈过钱粮。”庞统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邢阳惊讶,都是在武都种田,庞统怎么把手伸到酒泉了。
“金城成公英和阎行交好,知道我军迫降阎行后,了解到我安民政策,联络鞠演,而鞠演和其他三人交好,便有了这一次联络。”庞统继续解释。
“那么冀城呢?夺不夺下?”邢阳再问。
“借刀杀人耳。”庞统不屑一笑。
“什么!”邢阳听庞统一言大惊。
“什么时候本地世家都是大阻碍,何不借杨阜之手削弱一番。”庞统再说。
“那阎行和辅匡?”邢阳问,尹家和姜家的死活邢阳也不在乎,尹赏和姜维都是偏系,对主家没那么依赖。在邢阳和夏侯渊还没确定胜负的时候,尹家和姜家不会投资邢阳的,尹赏只是一个问路石。
“到时说去联系鞠演即可,每一步都很明白,就算失败,损失不过阎行和张横,没什么损失。”庞统说的很冷血,很现实,就如目前孤军深入的张合一般,只是夏侯渊试探邢阳的一枚棋子。
双方各有布置,平时也有交手,终究是守城一方占优势,邢阳就在武都郡离着右扶风和天水郡的地方留了几座城,其他的都是偏陇西方向才有小城有人居住。
这么几座城邢阳自然是好好精修一番,而且由于都是流民,邢阳召集民力很容易,而且也不用付工钱,给一口饭吃这些流民就感恩戴德了,已经叫着恩人什么的了,而且也特别卖力,这几座城也是修的很坚固。
夏侯渊拿投石车狂砸,砸烂缺口后,就有百姓上城修城,都不用邢阳自己的士兵动手,保存体力,这些百姓也知道曹军什么德行,来三次了,哪次没少抢东西,终于遇到汉中王军这样帮百姓的,自然是军民一心。
反观夏侯渊,一路上没有百姓,拉不到壮丁,只能从天水和右扶风招,就导致民怨沸腾,尤其是天水,刚被抢了粮,这又被拉来当壮丁,真不把他们当人,一路上都皮鞭子沾血,慢慢吞吞。
一连对敌数天,夏侯渊终究是放弃了进攻,转而等张合消息,邢阳和夏侯渊变成了比拼后勤的情况了,可是邢阳是守城一方,却不能只守城,晚上没事试试夜袭,也不是盲目夜袭,斥候打探有没有伏兵,但是夏侯渊不进攻一连数天都有伏兵,邢阳也只能放弃夜袭的想法。
“士元,要不要派一队出去打听消息,我比较担心下辩方向。”邢阳熬了一段时间后又坐不住了。
“道荣,遇事要沉得住心,我军早已布置好,夏侯渊主力在此,只一军偏师奈何不得王平。”庞统只好劝慰一下邢阳,邢阳作为一军主帅,显得太不沉稳了。
“好,我会注意的。”邢阳虚心受教。
“嗯,就派古家兄弟走山林出去就行,骑马目标太大。”庞统随意的说到。
“啊。我以为你不想派。”邢阳被庞统的回答惊到。
“考虑事情也要全面,古武出去后找王平领一军再附近备用。”庞统接着说他的想法。
“明白。”邢阳同意。
古武当晚也顺利摸了出去,山林里面,夏侯渊的守军在古文和古武手下都不够看,夏侯渊亲自来都要吃一嘴灰。
张合那边成功被王平埋伏到,王平带的都是板楯蛮,埋伏于山林之间,张合虽然有警惕,但却没防住,一路上是一个人没有,让张合放松了警惕,在路上被王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王平是趁张合安营扎寨的时候夜袭,张合虽然有准备,但手上都是骑兵,马跑不起来,王平可是深刻研究了怎么对付骑兵,这次遇到张合,是狠狠的报了当年走马谷的仇。
张合阻拦不住,带着亲兵舍弃部队沿着山路杀了一条血路出去,副将牛盖被句扶斩首,俘虏三千,得精甲五百,马匹两千。
可惜张合运气不佳,路上遇到了同样走山路溜出来的古武一行人,双方是见过面的,一见面就交上手,张合和身边亲兵跑了一夜,以无力气,被古武身边的士兵轻易俘虏,张合双拳难敌四手,被古武和古文带人俘虏,在赶了半天路,遇上了骑马寻人的王平军,就此会和交接。
夏侯渊收到逃回士兵消息已经是三天后了,听闻张合战败也不惊讶,张合虽然厉害,但在夏侯渊眼里也就那样,根本不在乎,新来的庞德实力不俗,还是西凉宿将,用起来不差张合多少,夏侯渊这里根本不确人,但张合败了,夏侯渊就要想下一步了。
却不想后方传来消息,言尹家和姜家开冀城城门迎阎行入冀城,请夏侯渊速去回救。
夏侯渊心想终于坐不住了,昔日尹家和姜家有光复冀城功劳,尽管尹家和姜家处处和曹操作对,但是夏侯渊也动不了两家,这次给了借口,终究是有了机会。
天水和上邦离得很近,夏侯渊骑兵快马两日便到,留郭淮率大军缓慢撤退,张既留守阻击邢阳追击,夏侯渊自己率领骑兵回救冀城。
此时的冀城杨阜本来守城,结果听到尹家开门的消息直接翻城墙跑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冀城官吏,赵昂本想也翻出去,却被尹立带私兵拦下,但赵家也不是泥捏的,手上也是有私兵的,赵衢直接和尹立打了起来,杨家因杨阜跳墙跑了,只留下族弟杨岳,昔日兄弟,今日刀兵相见,姜家自然也有人带私兵出来,冀城守军也是四家平分,一时间杀的热火朝天,可是城外有阎行啊,终究是寡不敌众。
赵衢最后掩护赵昂逃走,而赵昂没办法,只能逃走。赵衢和杨岳被进城的阎行斩杀,带人抄了杨家河赵家,但是到了杨昂家却站住了,想起曾经共抗马超时王异舍弃了自己最后的独子换来了胜利,此时杨昂家中,王异和赵英在房中抱在一起,赵英在王异怀中瑟瑟发抖。
王异则是眼神冷漠,静静的等命运的到来,身边只有有一把小刀。
“将军,斩草除根。”尹立在赵昂门前劝阎行。
“王异在西凉声名远扬,不可轻动,况且赵昂在外,可作为要挟。”阎行想了一个借口,然后转身想走。
“将军留步,赵昂之女赵月正在房中,虽年过二十,但因定亲之人早夭,还未出嫁,将军可夺之。”尹立再度劝说。
“王异之女,岂是轻易夺之,终归再添一道冤魂罢了。”阎行摇头拒绝,令几个信得过的士兵留在王异门前,防止王异逃走。
“将军所言甚是。”尹立见劝不动也就放弃了。
抄家所得多数分给尹家和姜家,阎行带着亲兵只捡了一些比较容易搬运的珍贵东西戴在身上,尹立只以为是阎行贪污一点,也不在意。
天水之中重要的官吏也就剩下郡吏孔信,此人是姚琼朋友,阎行掏出姚琼书信劝降孔信,然后就让孔信直接骑马走了,说是去武都报信。
夏侯渊赶来的路上遇到了杨阜和赵昂,带在身边直奔冀城,结果人家做好准备紧闭城门,夏侯渊都是骑兵,邀战阎行,不出,威逼利诱,不行,而且因为尹家和姜家叛变,北地郡和安定郡都反了,只不过都是郡城造反,还有曹操的势力做周旋。
但是夏侯渊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武威人颜俊、张掖人和鸾、酒泉人黄华在所在郡城杀官吏造反,酒泉郡守张恭,张掖郡守杜通被黄华和和鸾斩杀,只有武威郡守郭宪挡住了颜俊造反,反杀了颜俊,并且武威地处张掖的东侧,拦住了酒泉黄华和张掖和鸾的进攻,暂时是帮夏侯渊阻止了一方敌人势力。
但是金城鞠演和成公英所在就直接威胁天水了,夏侯渊也是雷厉风行,直接率领骑兵直奔鞠演和成公英。
“夏侯渊必是阻击鞠将军,我当率军跟随,以救鞠演。”阎行见夏侯渊离开,对尹立说。
“将军若走,冀城怎么办?”尹立必然不能让阎行走。
“夏侯渊不在,谁又能进攻冀城,冀城自然无事。”阎行劝慰。
“也是,将军可行。”尹立一想也对,杨阜和赵昂都没人了,尹立是知道四个郡叛乱的,加上尹家和姜家两郡,夏侯渊没剩下几个郡了,自然无事,也就同意了。但尹立没发现阎行走的时候军队有些不同。
而夏侯渊一日急行奔袭,大破鞠演所部,阵斩鞠演,成公英战败逃走,但是夏侯渊被追来的阎行堵住,本就疲惫的夏侯渊挡不住阎行军队,又有张横率军救援鞠演,两军合围,大破夏侯渊。史涣阵中被阎行斩杀。
夏侯渊留庞德带兵殿后,自己率军败逃,庞德看拦截时间差不多就带亲兵突破逃走,留下的士兵在庞统丢下他们的一瞬间就跪地投降了。早有心理准备,就等庞德跑了。
阎行和庞德交过手,自知要拦住恐怕实力不足,放任庞德逃走,收拢俘虏交给成公英,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武威,放和鸾和黄华进入天水,把水搅浑。
而郭淮赶到天水感觉不对,夏侯渊千里奔袭他有准备,但是冀城后感觉城内不太对,怎么没有阎行军,都是些天水郡兵,直接下令攻城,发现守城士兵很少,而且统帅能力很差,郭淮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直接率军破城,抓住尹立,抄家,杀。
郭淮的手段可比阎行狠多了,两家主要成员砍头,附属的丫鬟,仆人充公,服役。孔信的家人是夹杂在阎行出兵的军中的,等尹立发现后已经晚了,知道被骗但是已经晚了,没多久郭淮靠城,尹立只能硬着头皮上,但是他只是一个论客,哪有实力指挥不对,尹立又因为阎行背叛信不过别人,外行指导内行懂得都懂,郭淮轻松破城。
郭淮入城也是雷厉风行,该杀的杀,该招的招,该抄的抄,一时间冀城世家损失殆尽,收拾冀城,只能夏侯渊归来,同时进兵安定和北地,此时两郡夏侯渊并没有完全失去控制,此时北地梁慬和安定梁宽正在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