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烨闻言,捏了捏江白薇的小脸。
“是夫君考虑不周,原来薇儿想自己的户头多些银钱,回京后,夫君将之前王府的现银都存到你户头上,可好?”
凤烨原以为,将私银交由她打理,两人共享财务,会让她心生欢喜,却未曾料到,自己疏忽了女子内心真正渴求的是那份坚定不移的安全感,而非仅仅担当起管理钱财的角色。
“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户头上的银钱够花了。”
江白薇急了,她没想到她随便说的一句话,他都很在意。
“好了,我们不谈此事,先跟上那衙役,干正事。”
凤烨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开着车,缓缓跟着那衙役一路出了城。
只见那衙役进入了一个小宅子,进入主屋,换掉了身上的衙役服,身着一身深蓝色常服,从宅子后,牵出一匹马出了宅子。
“夫君,衙役养得起马?”
江白薇深知,在古代社会,饲养马匹乃富贵之家方能承担之奢侈,寻常百姓乃至品秩较低的官员,往往难以维系其饲养之费。
“我怀疑此人不是真正的衙役,或许他是神偷门的人。”
凤烨审视着此人,见其身形颀长,骨骼清奇,轻功造诣非凡,远非一般衙役所能企及。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夫妻俩在空间里跟着衙役,这边,四位暗卫乔装成一般公子,分头来到熏香铺和胭脂铺,假装为心爱的女子购买香薰或胭脂。
神偷门选购的这两家铺子,是苍平州最大的熏香铺和胭脂铺,此刻熏香铺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暗影和另外一位暗卫在铺子里闲逛。
两人没等多久,突然就来了三位看上去像江湖人士的男子。
“掌柜的,我们的货备好了吗?”
“放心,昨晚就给客官备好了,请跟我来。”
掌柜笑脸盈盈带着三位男子到了收银台旁的桌椅旁,恭敬请三人坐下。
“客官,老规矩,这批货,你们验一验。”
掌柜娴熟地给几人打开几盒香薰道。
几人放在鼻尖闻了闻,一位男子满意点头。
“嗯,你们铺子的香薰的品质一如既往的好,包起来吧,下次是另外一种货,记得了。”
“客官放心,我们都知晓的。”
掌柜客客气气地给几人将验过的货打包好,几人付了银钱后,带着熏香离开了熏香铺。
神偷门派去采购香薰与胭脂的成员,在南城门会合后,便扬鞭策马,离开了繁华的城池。
几位暗卫悠然地骑着马,保持着既不太近也不太远的恰当距离,紧随神偷门一行人,直至他们抵达了一座森林葱郁、山峦起伏之地。
只见那几人走到一处山壁前,在一个角落里挪动了一块石头,山壁门“轰隆”一声,门瞬间被打开。
神偷门的几人进入山洞后,从里面关上了石门。
“原来神偷门的总舵在这种地方,怪隐蔽的。”暗影小声道。
“是啊,难怪我们找了好几日都没能找到他们的总舵。”
“走,跟紧点。”暗影带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正当他们即将靠近那隐蔽于山壁之中的山门,门竟出乎意料地再次豁然开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想要逃离已然无济于事,恐怕只会更加引人注目。
正当几人以为即将面临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时,奇迹般地,他们竟被瞬间拉入了江白薇的空间之中。
“主子。”几人见到江白薇和凤烨,立马行礼,刚刚悬着的心落下。
“日后小心行事。”凤烨认真看着几人,声音严肃。
“是。”
夫妻俩悠然地坐在别墅前那片翠绿的草地上,注视着前面支架上能够窥视外界的大屏幕。
而他们身后,几位暗卫挺拔而立,同样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屏幕上的每一个细微动静。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衣衫、丰润犹存的中年女子带着仆从出了洞门。
她理了理头上的珠钗,媚眼如丝地望着远处,不忘问一旁伺候的女仆从。
“今日本尊这身打扮可好?”
“门主,你今日这身美极了,男主子见到了,定会目不转睛,为之倾倒。”
“就你会说话,走,迎接他去。”阮连香扭着纤细的腰肢,缓步往前走。
空间里,江白薇看着下面的阮连香。
“她就是神偷门的门主,真够风骚的,风情万种,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尤物。”
江白薇此言一出,一旁的暗卫们唇角高高扬起,眼睛不自觉偷偷瞟了眼凤烨,都想听凤烨如何回皇后娘娘这看似无意,实则刁钻的问题。
“这种货色想必出自风月场,俗不可耐。”凤烨就知道江白薇在试探自己。
“夫君怎知她出自风月场?”江白薇拧眉。
“看她那走路的姿态。”凤烨不假思索道。
“夫君去过风月场所?”
“没有,听人说过。”
凤烨此刻才发觉自己被她的问题带偏了。
身后的几位暗卫唇角已高高扬起,皇上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被皇后娘娘的话套了进去。
“听和看肯定是不一样的。”江白薇抬眼瞪了凤烨一眼。
“薇儿,我们先干正事,快看。”凤烨唇角露出无奈的笑来,将要发怒人儿揽入自己怀里。
“干完正事,再来审问你。”江白薇凑到凤烨耳边小声道。
她以为暗卫们听不到她的耳语,怎想暗卫们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地听了去。
凤烨不管暗卫们在身后,在她发顶上亲了口。
“好,干完正事,任由薇儿审问。”
他从未去过那种地方,书上总能看过描写女子身姿的内容吧,他才不怕江白薇审问他。
两人打情骂俏着,追踪阮连香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辆豪华马车。
马车停稳后,护在马车一旁的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上前,恭恭敬敬地为里面的人打开了车门。
只见,从里面缓缓步出一位佩戴着精致银质面具的男子,他身形颀长,身着一袭深邃的玄色长袍。
那长袍的衣料显然非同凡响,流光溢彩间透露出是上等锦缎的华美与质感。
“康郎,你总算来了,妾身好想你。”
阮连香不顾有下人在场,忙不迭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让香儿久等了,走,我们进洞。”面具男唇角扬笑,搂着阮连香纤细的腰肢,往前走。
“康郎路上可还顺利?”阮连香在面具男怀里,娇滴滴问道。
“托香儿的福,这一路无比顺畅,还收获不小。”
面具男开怀大笑,将身侧的阮连香越搂越紧。
“康郎是收获了什么宝物吗?”阮连香好奇道。
“我们进洞再说。”
面具男低头亲了口阮连香的脸,满面笑容。
“康郎,下人们都瞧着呢,坏死了。”
阮连香娇滴滴地拿着手中的绯色帕子,假装要捶打身旁的男人,却被男人握住了手。
空间里,凤烨盯着面具男,眉头微蹙,眼里带着疑惑和怒意。
尽管这男子戴着面具,但他还是知晓这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