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换好劲装后,两人同乘一骑,郑潇和其他暗卫紧随其后,打马出了城。
刚出城门,暗影就和他们汇合。
“王爷,韩将军已率领一万东御林军往造纸工坊去了。”
“韩将军速度还挺快,我们走。”
凤烨抱紧怀中的人儿,拉紧缰绳,往造纸工坊奔去。
没一会儿功夫,一行人就到了工坊。
江白薇看到造纸工坊被密密麻麻的人拿着火把围着,看来成妍真很看好她这造纸业,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来明抢工坊。
凤烨抱着江白薇坐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行至东御林军韩将军面前。
高大魁梧的韩将军正要下马行礼,就被凤烨制止。
“韩将军,不必多礼,本王欠你一人情。”凤烨拿着缰绳握拳道谢。
“殿下客气了,这是本将该做的,小事一桩,御林军的职责除了保障京城的安全,也要保障每位百姓的财产安全。”
韩将军在马上作揖向凤烨行了一礼,看向刚刚从城内赶来的几人。
今晚东御林军出兵到此,管理西御林军的叶灵天和西厂都督谢安连晚膳都没用好,就急匆匆往造纸工坊赶来,而后赶来的是京兆尹李大人。
三人看到凤烨,齐齐下马行礼。
“臣见过靖王殿下,江侧妃。”
凤烨俯视下首的三人,没让几人起身。
“叶灵天、谢安,听闻你们趁本王不在京城,直接派人将本王的造纸工坊给围了,怎么,你们要明抢本王的财产不成?”
在火光的照耀下,凤烨的瞳孔中反射出跃动的火焰,那火焰背后,隐藏着深深的不满。
“这。”叶灵天一时语塞,不知要如何回答。
一旁的谢安抬头看向凤烨。
“靖王,我们也是奉太皇太后之命行事,此造纸工坊关乎民生,应该归朝廷所有,如今朝堂上绝大多数百官都同意太皇太后的这提议,还请……啊!”
凤烨不待谢安把话说完,便迅速打断了他,挥手间发出一记凌厉的掌力,谢安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身不由己地被震退至一丈开外。
“本王的财产还轮不到你们来肖想,不想死就赶紧撤兵。”
凤烨恶狠狠地看着叶灵天,今日他就要看看,叶灵天有没有胆和他硬刚。
凤烨此言一出,身旁的韩将军举起手,四指往前勾了勾,他身后的一万名士兵齐齐上前走了几步。
西厂的厂卫们见状,往后退了几步,西御林军亦是跟着他们的脚步往后退。
“还不滚。”凤烨看向马下跪着的叶灵天恶狠狠道。
“是。”
叶灵天拳头紧握,起身重新上了自己的马,挥手挥退西御林军。
“回营。”
地上的谢安见状,慌忙起身,跳上马,带着西厂的厂卫离开了现场。
凤烨看向地上跪着的李大人,声音缓和下来。
“李大人,平身,多谢李大人相助。”
凤烨领李大人的情,不是李大人出衙役,郑潇的东厂也不会拦得住那两方人马。
“殿下客气了,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事。”
李大人是凤烨倾点提为京兆尹的,他自然会站在凤烨这边。
“本王记下李大人这份人情,李大人先带人回去吧。”
“是,殿下。”
李大人行了一礼,带着衙役们离开了现场。
凤烨看向韩将军,再次握拳道谢。
“韩将军,改日本王设宴请你喝酒。”
“就等王爷这句话,没什么事,本将先撤了。”韩将军握拳回了一礼。
一万将士都走后,夫妻俩和郑潇下了马,造纸工坊的管事谢毅安将几人带入了工坊,暗黑从工坊里出来,赶紧给凤烨行礼。
“暗黑见过王爷、江侧妃、郑都督。”
“免礼,暗黑,这段时日本王不在,你和郑都督都辛苦了。”
凤烨今日听郑潇说起,他不在京城期间,暗黑为保住他们夫妻俩的产业,下了不少功夫。
“这是属下该做的。”暗黑恭敬点头。
“工坊里如今是何情况?”凤烨环视整个工坊,看到工坊完好无损,他舒了一口气。
“回殿下,工坊一切完好,但有两位工匠被西厂的人偷偷从工坊宿舍掳走,如今他们在西厂,想来凶多吉少,是属下没护住两位工匠,还请殿下降罪。”暗黑满脸惭愧,低下头,不敢看凤烨。
凤烨闻言,额头的青筋立马暴起。
“不怪你,有没有让人查过,那两位工匠是否还活着?”
“我们安插在西厂的暗探一直没查到那两位工匠的情况,听闻是被关在密室里审问造纸方子,如今是否还活着,不得而知。”暗黑恭敬回禀。
“本王的人他们都敢动,以为本王死了吗?”凤烨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
江白薇见他气成这般,牵着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示意他不要动怒。
凤烨接收到了江白薇的关怀,缓缓舒展了眉头。
“谢毅安,明日起工坊全面开工,供货给铺子开门营业。”
“是,王爷。”
“郑潇,带上东厂的人,和本王去趟西厂。”
“是。”
一行人打马,浩浩荡荡,往城中赶,不多时就到了西厂大门。
西厂,谢安才在自己的书案前坐下,一位厂卫来报。
“谢都督,靖王带着东厂的人进入了西厂。”
“靖王离京一趟,回京后,做事高调了不少,走,看看去。”
谢安顺手拿起一杯茶,抿了口茶,急匆匆出了自己的办公屋。
来到前厅,就看到凤烨一直牵着他的侧妃,带着东厂的人浩浩荡荡进入了西厂。
“靖王,臣已经撤走了厂卫,还有事?啊……”
谢安没把话说完,一股隔空的内力震向他的膝盖,他一个踉跄双腿跪地。
“谢都督,谁给你的胆子见了本王,不下跪?”
谢安双膝吃痛,咬碎一口银牙,极不情愿地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
“臣,见过靖王殿下,江侧妃。”
“本王工坊里的两位工匠在哪?”
凤烨并未让跪地的谢安起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眸子中仿佛凝聚了风暴,凶狠得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直欲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工匠?”谢安装傻。
太皇太后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拿到造纸的方子,结果西厂的人在造纸工坊围了十日之久,都没办法找到造纸的方子。
找不到方子就算了,他让西厂的厂卫研究现场造纸的工艺,却没人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出此下策,让人偷偷从工坊宿舍掳走两位工匠。
凤烨懒得和他周旋,看向身旁的郑潇。
“郑潇,带人进去,将西厂翻了也要找到我们的工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殿下。”
郑潇正要带人进西厂,身后响起了一位妇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