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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贤妃被人下药的事情捅出去了

君墨泠听闻沈若汐所言,不禁蹙眉,忧心忡忡道:“娘子,不行,这件事太过危险了。”

沈若汐低笑出声,美眸中透着坚定与睿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夫君,这个截杀宁贞儿的人阴险至极,危机四伏。

别忘了,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们唯有将他们引过来,方能一网打尽,并且把他们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君墨泠深知自家娘子所说在理,可心中仍是担忧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

“多派人手,而且我身边各种药物皆已备齐,只要他们敢来,定让他们有去无回。”沈若汐自信满满。

君墨泠无奈只能点头,但为了自家娘子的安全,他暗下决心要早做周全的打算。

“行,一切都依娘子,为夫会制定个万全的计划。”

沈若汐点头,主要是她夫君办事,她放心。

恰在此时,屋外有人求见,说是皇宫来人了。

沈若汐愣了一下,随即赶紧请人进来。

来人是元宝,向他俩见了礼后,说道:“贤妃娘娘请战王妃进宫有事商议。”

沈若汐心中疑惑,上次太后寿辰刚与贤妃表姐说过话,难道是找到下毒害她之人?

她让元宝稍等,说换件衣服就过去。

君墨泠执意要陪她一同前往,沈若汐不禁失笑,“我去表姐那里,你去做什么?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君墨泠虽知无法改变她的心意,但仍是点头应允。

不过,他还是派了弥二在暗中保护,只因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沈若汐进了宫,来到贤妃的寝宫,没想到竟看到屋内有不少人。

皇上正坐在正中央,她不由愣了一下,赶忙躬身见礼,“妾身……”

她还未完全福身,就被皇上虚扶了起来,“战王妃不用多礼。”

沈若汐这才缓过神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脸色微微一变。

“皇上,这是?”沈若汐满心奇怪,明明是自家表姐请的自己,她的屋子为何会有如此多人?

“战王妃有了身孕,朕本不想请你过来,但有些事必须问清楚,只能以贤妃的名义请了你,坐吧!”皇上淡淡道。

沈若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表姐,心中突然想到,难道是因为她之前被人下药之事被皇上知道了?

若真是如此,此事怕是牵连甚广。想到这,她的神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多谢陛下。”

沈若汐言罢,款款坐到一边。

“贤妃,你说一下吧!”皇上目光转向许瓷。

许瓷的脸色极为难看,然而她仍强自镇定,说道:“陛下,那日若汐为臣妾把了脉,称臣妾被人下了绝育的药物,好在摄入量不多,臣妾调养调养便能无碍。

原本臣妾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欲找太医院再探探虚实,是否真如若汐所言。

岂料,竟听闻周太医所言,她说是皇后派人给臣妾下的药,臣妾万般无奈,只能找陛下伸冤。”

沈若汐的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

此事她已然让自己的夫君派人去查,且她再三叮嘱表姐不可将此事说出。

若是皇上所为,此事便极为棘手。

可她竟在自家夫君尚未查清楚之际,就将事情全盘托出。

究竟是遇到了无法隐瞒之事,不得不和盘托出?

皇上听闻,冲着沈若汐道:“战王妃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沈若汐微微颔首。

皇上亦是面色不悦,质问道:“战王妃,此事关乎朕的子嗣,你为何要隐瞒,而不当时就将此事告知朕,好让朕为贤妃做主?”

沈若汐心中暗忖,那是因为怕此事乃是你做的。

但沈若汐自然不会这般直言,她浅笑道:“陛下,臣妇让贤妃娘娘暂且不要声张,实是为了私下探查,瞧瞧那下毒的歹人是否会露出马脚。

毕竟,其一,我们尚无证据;其二,不可随意揣测。唯有抓住歹人,方算有了真正的证据。”

皇上显然并不认同,脸色阴沉,“你是不相信朕,还是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不好与朕言说?”

他虽言语含蓄,但沈若汐已然听出,这分明是在质问她,难道你怀疑的是朕?

沈若汐心中暗道,当然怀疑你。

虽说皇后的嫌疑最大,可皇上的嫌疑亦并非没有。

首先,许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乃是整个大奕国三公之一。

她的外祖父手握特权,甚至面见皇上都无需见礼。

如此权势之家,难免会令皇上心生忌惮,担忧许家势力坐大,借绝育之事打压许家也并非全无可能。

再者,宫廷争斗向来波谲云诡,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皇上不会为了巩固自身权力,做出这般狠绝之事?

更何况,许家的声名显赫,即便身为皇后,若敢对许瓷不利,也需掂量掂量后果。

故而,皇上与皇后在此事上的嫌疑同样重大,这也正是沈若汐暗中让她的夫君去调查的缘由。

然而,很显然,这次皇上并不想轻易将此事敷衍过去,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此事全是妾身的主意,我毕竟生在山野,对于后宫的诸多事宜不甚了解。

我总想着自己寻得证据拿出,比劳烦皇上要强。既然皇上已然知晓,那谁是害表姐的凶手,想必皇上心中也有数了吧?”

沈若汐以退为进,那坚定的目光直视着皇上,她压根就不相信,皇上还能追究她的责任。

果然,皇上被她这一番话噎住,一时间竟无法应答。

皇后则是委屈巴巴地哭诉:“陛下明鉴,此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

许瓷神色依旧淡淡,缓缓开口道:“此事并非妾身指认是皇后娘娘所为,而是周太医亲口所说,如今他已然招供。”

“诬陷,那是诬陷,臣妾绝没有做。”皇后不顾一切地跪在皇上的脚下,声泪俱下。

皇上的眼神却转向了沈若汐,沉声道:“朕现今的确尚未找到真凶,虽说周太医指证皇后,可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朕自当会继续调查。

朕只是觉得,你与贤妃如此重大之事竟敢隐瞒于朕,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沈若汐心中不禁想笑,皇上不忙着找凶手,反倒急着给自己定罪,这恐怕就是此番将自己叫来的目的。

但沈若汐向来无所畏惧,尤其是看到皇上那副模样,心中更是隐隐有怒火升腾。

她的夫君身为皇家王爷,为了国家在外征战五六年,最后却换来皇上的不信任,不仅收了兵符,似乎还有不肯罢休的架势。

于是,她唇角微微一勾,毫不退缩地看着皇上回道:“此事的确是我的主意,与贤妃娘娘毫无关系。

若是皇上认定妾身犯了欺君之罪,妾身认了!您是要打板子还是关禁闭,全凭陛下您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