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慕容家的人,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私生子到底是谁,外界的人也在关注着这件事。
不管外界的流言蜚语传成了什么样,顾瑾禾只悠闲的待在自己的院中。
时不时的钓一下鱼,虽然迄今为止一条都没有钓上来过。
也不知这池塘里的金鱼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没有人钓过它们,应该很容易钓上来才对,但是鱼竿到了顾瑾禾的手中,哪怕有鱼在鱼饵旁逗留,但就是不咬钩,很是警惕。
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让顾瑾禾都哭笑不得。
索性顾瑾禾只把这当成乐趣,哪怕真的钓上来了也会重新扔进池塘里。
此时的天气越来越冷了,树上的叶子开始泛黄,地上飘落了一层枯叶,每天一大早佣人都会提前扫走这些落叶。
养了有一年的小乌龟和小金鱼都长大了一些,乌龟能明显的看到变化,整个龟壳大了一圈不止。
相信再养个两三年就能有巴掌大了。
这一日,整个蔷薇院都非常热闹。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就是顾瑾禾想吃烤全羊了。
于是书画和书墨就忙着在院子里准备起了烧烤用具,就连韩晟和严医生也被抓来当了壮丁。
而那羊是知道顾瑾禾想吃烤全羊之后,傅淮远特意让人送过来的。
送来的不止有羊,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顾瑾禾钓不上来鱼的事情,送来的鱼有不少,每条鱼的种类都不一样。
还有各类的海鲜多到放满了整个院子。
看着自己只是想吃个烤全羊而已,却没想到弄成了这番劳师动众的样子。
顾瑾禾无奈了片刻后,便让书墨去邀请大哥他们,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就来她院子吃烧烤。
等到开始动手烤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说话声:“这还是头一次见这院子这么热闹呢。”
说话的人是顾瑾宏,而他身边站着的是顾瑾容。
顾瑾宽有事不能过来了。
两人来了也不做那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而是脱掉大衣,卷起了袖子,亲自动手烤起了海鲜。
顾瑾禾坐在另一边的烤架边上看着烤全羊,毕竟这才是她今日想吃的目的。
没多久香味就传到了众人的鼻尖。
“真香啊!”
“是啊,这海鲜送过来的时候还是新鲜活着的呢。”
烤全羊是大只,烤的时间要多一些,比海鲜和鱼要熟的慢一些。
在别人都吃上海鲜的时候,顾瑾禾的视线始终放在面前外皮已经烤焦的烤全羊身上。
这时顾瑾宏端着一盘烤好的海鲜和鱼,还有其他烤好的烤串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眼还在转悠的烤全羊,说道:“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吃了,你先尝尝其他东西垫垫肚子。”
顾瑾禾没有拒绝,她从盘子里拿了一串羊肉串,正要吃时不经意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天空。
烧烤开始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头顶的太阳也渐渐西去。
抬头便能够看到院墙外西边霞光满天,橘黄色的日落斜在天边一角,而另一边的天空却是湛蓝的,连片云彩都不见一片,整个大地仿佛都被割裂了开来。
晚风裹挟着烧烤的孜然味飘向远方,路上有人闻到了这股香味,停下脚步驻足四处闻了闻,等风刮过之后却闻不到了,于是只能放弃寻找继续赶路。
等到烤全羊能吃的时候,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暗淡下来,院子里有足够亮的灯光,将整个院子都照成了白昼。
书画和书墨吃的烧烤,自然是她们的丈夫为她们烤的,顾瑾禾亲自动手一片一片的将羊肉削下来。
顾瑾宏就在一旁等着没有离开,这可是第一次尝到顾瑾禾亲自动手做的东西,很是令人稀罕。
而等薄薄一片的羊肉片尝进嘴里的时候,也不负众望,口感酥脆并且没有一丁点的膻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顾瑾禾解释道:“这是傅淮远让人送过来的,在送来之前想必已经叫人处理过了,我只是加了调料而已。”
顾瑾宏咽下嘴里的羊肉,说道:“那也是你的手艺好,不咸不淡味道正好,还是你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才能烤出这么美味的烤全羊不是?”
说着顾瑾宏就抬手招呼起了大家:“都快来尝尝这烤全羊,味道非常好,堪比星级饭店的大厨了。”
对于顾瑾宏这么高的评价,顾瑾禾也只是笑笑,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虽然没有顾瑾宏说的那么夸张,但是味道也的确不错。
大家伙听到顾瑾宏的召唤,也不客气的过来尝了,顾瑾禾切下来的薄片只够她和顾瑾宏尝尝鲜的,其他人便自己动手从烤全羊身上下刀子。
等羊肉尝进口中之后,得到了大家伙的赞赏,顾瑾禾弯起唇角不客气的接受了这些赞赏。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抬头能够看到天空上出现了点点闪烁的星光。
书画和书墨身边有人作陪,两对新婚夫妻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吃着烧烤,不知说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题,都满面笑容的。
而顾瑾容负责起了烧烤的任务,顾瑾宏不想动手就坐在那等着吃。
风中飘荡的都是烧烤的香味,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到院外。
顾瑾禾端着一盘削好的羊肉,来到顾瑾容的身边,说道:“二哥最近在忙些什么?”
整个顾家恐怕就只有顾瑾容是最清闲的了,他既没有和顾瑾宽和顾瑾宏一样处理公司的事务,也没有像顾瑾禾一样还要处理慕容家的事情。
仿佛顾瑾容的世界里,除了那放满书房的书籍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兴趣了。
顾瑾容手中翻着签子,以免烤串烤糊,一边低声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忙的,我就待在院子里看书哪也没去,不像你,人在家里待着,却能影响外界的流言蜚语。”
这最后一句话,让顾瑾禾神情顿了下,她偏头看向顾瑾容,却见他的神情始终平淡,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似乎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但是顾瑾禾知道,顾瑾容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与世无争。
顾瑾容太敏感了,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被他摸到事情的源头出在顾瑾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