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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女人恍惚的回忆着。

突然有一天谢哲瀚回来,兴高采烈的说他们一家人可以去国外过好日子了。

女人听不懂他的那些大事,只知道他们要离开夏国,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她的心里有些抗拒。

这里是他们的家啊,为什么要离开家呢?

但看着谢哲瀚脸上洋溢的笑容,她将拒绝的话语咽了下去。

算了,阿瀚想去那就去吧。

于是她也做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不想让他扫兴。

接下来几天,外面发生了很多大事,夏国说有什么游戏降临,还发了什么生存手册?

她去问阿瀚,但每每提到这个,阿瀚都很不耐烦,对发下来的生存手册更是看都不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两三次过后,她也再不敢提了。

但却偷偷的从垃圾桶捡了一本手册藏了起来,躲在浴室里偷偷背。

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她听不懂丈夫口中高大上的理论,但她知道一点,国家是不会害他们的。

既然国家让背,那她就背。

又过了两天,阿瀚开始收拾行李了,说第二天的飞机,他们一早就走。

女人心中有些闷闷的,望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了上学时学过的那些诗句。

以后的她,也会像曾经的诗人一样思乡吗?

但最终,他们还是没走成。

凌晨两点,无数微光亮起,将世界划分成无数个大小相同的方格。

还在收拾行李的谢哲瀚及谢父谢母有些惊慌,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微光是什么。

但将求生手册倒背如流的女人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立即拉着谢哲瀚靠近谢父谢母,进了同一个方格。

接着,预言成真,游戏降临。

许多事情女人已经不太记得了,唯一记得的便是谢哲瀚惊慌失措的表情。

游戏降临仿佛就是一个分水岭,降临前的谢哲瀚是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良人;降临后的他却成了一个喜怒无常,情绪极其不稳定的疯子。

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女人不可置信,心中委屈不已。

可调整好情绪后还是忍不住为他开脱:阿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突遭变故,压力太大才会如此。她有求生手册,她能帮他,到时候他就会开心,一切就能好起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女人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去找谢哲瀚,却不料听到了她和谢父谢母的谈话。

也正是那段对话,如同当头一棒,将女人彻底打醒。

“阿瀚,如今咱们食物紧张,要不直接将那女人给扔了,一个不下单的母鸡,养着也是浪费粮食。”谢母恶毒的声音传来,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木筏都合并了,她无处可去。要是他们不要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会的,阿瀚那么爱她,一定不会这么对她的。女人咬着嘴唇,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房间里久久未传来应答,女人的心沉了沉。

这时谢母的声音再次传来,“当年就让你跟她离婚,你不肯,如今还要带着这个拖油瓶,那个狐狸精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这次,谢哲瀚终于有了回应。

只听他轻嗤一声,“妈,你傻了不是,我跟她都没领结婚证,离什么婚?”

熟悉的声音让女人呆愣在原地,一股凉意从心脏传到四肢,血液都被冰封住,好冷。

她想离开,但动弹不得,那锥心刺骨的话还在不断传来。

“一个长的好看床上也放的开的女人自己送上门,我难道还要推出去不成?离了她,从哪再找一个既能伺候我,还能伺候你俩,任打任骂,让她做什么都愿意,也不管东管西的免费保姆?”

“至于不能生孩子?正好,玩起来都不用带套,更舒服。再说了,我又不是没儿子,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把你大孙子给忘了?”

戏谑轻佻的语气是女人从未见过的一面,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将女人自以为的幸福家庭撕碎。

自始至终,她以为的良人,只是她以为。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廉价的、自动送上门的、能随意玩弄的ji女。

不,她比ji女都不如。

起码人家不用操持家务,不用被所有的公婆打骂觊觎。

那一天,是女人一生中最为昏暗的一天,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谢哲瀚的话在她的脑海中重复播放,揭开了遮住她双眼的那一层名为爱情的谎言薄膜。

时隔多年,大脑终于清醒了。

想到曾经的那些往事,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温柔,一双桃花眼羞怯的看着谢哲瀚,暗送秋波,“讨厌——”

被她看了眼,谢哲瀚只感觉身体都酥了,火从身下起,心猿意马起来。

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就想往房间走,却被女人制止。

“阿瀚,我好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先吃饱再说好不好?”

谢哲瀚当然不愿,但想到自己温柔的人设,还是点点头,“那你快点。”

女人点点头,也喂了他一口,羞涩的开口,“你也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本想拒绝的谢哲瀚听到最后充满暗示的词语,顿时一腔热血上头,张嘴吃了进去。

有了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没一会儿功夫两碗面条便解决的一干二净。

接着谢哲瀚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女人,往房间走去。

身后是眼含羡慕的谢父,自己双眼喷火的谢母,“狐狸精!大清早的就勾引男人!”

身后的纷扰两人并不知道。

刚进房间,谢哲瀚便急切的解开女人的扣子,两人躺倒在床上。

没过多久,便传来暧昧的声响。

兴头上的谢哲瀚被情欲所主导,忽视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直到血液喷在女人胸前,晕红了一片,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整个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床上。

“你,你下毒……”

女人咯咯的笑着,血液不停的从她的五官涌出,显得尤为诡异。

艰难挣扎着推开他,两人相连的地方分开来,她捂住胸口,开心极了。

“没错,就是我。”

“怎么,可能……”谢哲瀚艰难的质问。

“你是想说我哪里来的毒药?”女人忍着疼痛哈哈大笑,“这都要感谢你的父亲啊,我在床上求了两句,他便什么都答应了。我用你的资源换了这瓶毒药,感觉如何?”

“贱,贱人!”谢哲瀚气血上涌,又是一大口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