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一是来还愿,二是来问问自己还有拥有孩子的可能吗?
云澜听后先是沉默了一会,接着道“你们命中有一子,虽然时间已经错过了,但现在进补还是来的及的,但你们得确定你家的事处理好,他不能第三次投胎到你家还流掉。”
林春一听连忙点头,赵莉也跟着一起,这是真大师啊,连她怀过两次都出意外流了都知道,既然大师说了那一定得听。
云澜接着为两人诊脉,接着询问了一些病史开始配药,赵莉快四十的人眼里的星星都快冒出来了“大师,你还会中医啊。”
云澜不说话只是默默指了指营业执照后面的一排证,接着便不再管两人开始专心抓药。
两人在云澜这里拿了十帖药,每人五帖可以吃十五天,半个月后再来诊脉,两人这种被相克的滋补之物损害的身体调养起来比较麻烦。
云澜干脆让两人半个月来复诊一次。
两人提着药除了结算药钱还包了一个大红封,看厚度至少有十万的样子,云澜等人走后拆了直接放入收银柜。
接连两三天都没发生什么事,云澜也将那本书看的七七八八。
这天云澜在柜台看书,这个世界现在的状态是不怎么信鬼神了,因此香烛店一般除了逢年过节,一般还真没有人来光顾。
她也乐得清闲,但这份请先很快就被打破了,临近中午,店里来了一个小道士,他身穿道袍,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是个有些自来熟的话痨,看到云澜也是个道士之后直接打开了话匣子,在他的话中云澜得知他叫姜剀,现在还跟在他师父手下修行,要过了二十岁才能出山。
说是出山,其实就是不能出这个市,他应该算是个有机缘的,不然也不会踏入这家店。
看面相他一生坎坷,不过早年在一位能者的羽翼下成长,后面学有所成出山后就是劳碌命,但一生也算圆满。
云澜见他还要说,直接打断道“你来不是要买东西的吗?”
“哦,对对对,我要买香烛和黄纸,这里有朱砂吗?有的话也给我来一点。”
云澜顺手拿起黄纸,想起他师傅是个有本事的,还是问了一嘴“都有,你要什么品质的,有好的有次的。”
“嗯---那就要最好的吧,我师父又不差钱。”看着他大大咧咧的模样云澜没眼看,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让他自己拿多少。
云澜说的好香好纸自然是从鬼城那边进的货,供香是一千一柱,黄纸是八百一张,朱砂是六万一盒,一盒是100g的。
姜剀看云澜这里的香是一柱一柱放在一个细长的容器中感到很是稀奇,香有那么宝贝吗?黄纸更是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盒中整齐的摆放着,像是专门定制的容器一样。
他黄纸抽了半沓,香抓走了两把,朱砂取走了两盒,结算的时候看到数字后面的一长串零之后人都懵了。
他有些犯憷,个、十、百、千、万,!!!
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云澜将香和黄纸放进相应的木盒里,还有两罐朱砂也放带来专门的小盒子里,打包好之后晕晕乎乎的离开了。
等到了道观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他,花了三十七万一千六百买了这一小兜的东西,就这四个不大的盒子里的东西!
姜剀:…………!!!!!!吾命休矣!!!!
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和善”的自家师父。
姜苝霖今天上午把自家徒弟派出去跑腿之后开始享受自己难得的清闲时刻,拿出珍藏许久的松香小种,开始悠闲的品茶。
他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因为他收到银行卡的扣费记录,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就一下子把口中的茶水喷了个干净。
接着不敢置信的又看了好几遍,确定是花了三十七万多之后剩下的时间啥也不干了,就在门口蹲他的败家好徒弟了。
姜苝霖笑得“和善”,一脸关切道“我的好徒儿辛苦了,怎么花了这么多啊,为师还以为你把人家整个香烛店买下来了。”
姜剀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要是被师父知道花了那么多钱居然只买到了这点东西,肯定会把他吊树上打。
姜苝霖一下子看到了他的动作,猛地出手把他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来不及看买了什么,就将东西放到了石桌上,接着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姜苝霖打的他到处乱窜,但最后还是挨了一顿竹笋炒肉,打过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就那么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姜苝霖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把手伸向袋子,但手在触碰到木盒之后又顿住了。
他也没管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徒弟,快步走到道观中的石桌上,将四个木盒拿了出来,打开第一盒,里面是香。
他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好东西啊,香里添加了阴阳水和通阴草,这是什么手笔。
他又打开第二个木盒 ,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黄纸,拿在手上就能感觉到纸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这样的符纸制作的符箓效果他简直想象不到。
颤着手打开第三第四个木匣,里面躺着两罐朱砂,小罐子是陶瓷的,青瓷,打开之后就能发现里面的朱砂纯度很高,而且已经经过处理了,用来画符再好不过了。
姜苝霖颤着手将这几件东西摆到桌面上,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开始绘制符箓,和云澜胸有成竹的随意大不相同,他十分谨慎小心。
姜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师父突然不骂,但看师父的反应大概…应该…或许是买到真东西了,不然他也想不到师父为什么突然消气了。
他见他师父开始绘制符箓也顾不得害怕了,反而在一边站的笔直认真观摩起来,见师父聚精会神手握着毛笔在黄纸上绘制符文。
笔走游龙,一气呵成,刚绘制出来的符箓竟无风自动,飘在半空,符纸上的红色符文开始变成金色,接着散发淡淡的金色光芒。
过了一会金光散去,符箓飘回石桌,金色的符文也变回了红色,仿佛方才只是两人的幻觉。
姜剀见到这一幕直接惊掉了下巴,姜苝霖比他好些不过也没好到哪去,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桌子上的符箓,心下涌起一阵狂热。
接着他将东西都小心翼翼收拾起来,接着对姜剀道“乖徒儿,立大功了,我得去找你师爷一趟,你乖乖在家看门,到时候我托人照顾你。”
说完便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主要还是姜剀这次买到的东西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接着他就火急火燎的一边订票一边往外走。
姜剀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给整懵了,等想明白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个:靠。
合着他这顿打白挨了呗,这叫什么事啊。
走到道观大门见姜剀还愣在原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行了,这次干的不错,是师父错了,待会给你打零花钱,除了出市去哪都行。”
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留下姜剀一个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坐一会手机就有道长提示音,‘支支宝到账一万元’。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妇女就过来了,她是师父姜苝霖的妹妹姜暖。
姜剀对于这个熟悉的姑姑好感还不错,姜暖一边把午饭从保温桶里拿出来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姜剀也如实和和她说了。
姜暖她是出马仙,是传承自家阿婆的,当初姜苝霖和她有资格学习这门,但姜苝霖的天赋虽然有,但在这方面远远不如她,反而在其他方面更有天赋。
阿婆也不忍姜苝霖这个好苗子不练了,就找了一个熟悉的道家人,也就是姜苝霖现在的师父,后来两人就算是出师也没断过联系。
两人虽然是远房亲戚,但因为小时候一起待过,比一些亲兄妹还要亲,他们两个都没有孩子,姜剀这个收养来的独苗地位可见。
姜暖听后心里也有了几分好奇,想着有空怎么也得去看看,看着老神在在的姑姑,姜剀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立刻道“姑姑,你要是好奇的话今天下午去看看呗。”
姜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轻而易举看穿了,也怪她在唯一的后辈面前比较放松,没好气道“你啊,人小鬼大,行,今下午就去看看好了。”
“嘿嘿”姜剀笑了两声,继续埋头扒饭。
下午两点,姜暖还想着要不要备些东西去拜访一下,结果就看到打算直接出门锁门的姜剀。
姜暖:……
姜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后脑勺就挨了姜暖一巴掌,这小子怎么什么都不懂。
姜剀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去买东西而已,至于吗?后面两个人说开这件事才算过去,不过姜暖也歇了想要送礼的心思了。
没一会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看着面前挂着云中阁的香烛店,姜暖有种很割裂的感觉,无论是名字还是装修都是很高级的那种,但是却是个香烛店。
两人进入之后便看到了在柜台那边看书的云澜,接着姜暖的视线不由得上移,看到了营业执照后面跟着的三个证。
姜暖:哇哦。
姜剀率先开口“老板老板,我想买供香的,要上次那种。”
云澜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答应“好,稍等。”接着就去取香了,没过一会又回到了柜台,把东西递给姜暖。
姜暖一上手便知道是好东西,把剩下的大半盒给包圆了,黄纸她也有些心动,但她用不太到,于是又问“老板,还有没有其他好货?”
云澜盯着姜暖看了一小会,最后点了点头去了二楼,她已经知道对方是个出马仙,需要的大概是需要那方面的道具。
出马仙无非是请仙供仙,是原始宗教萨满教巫师传统的一种延续,是巫医的一种,大多数是为了行善积攒功德。
云澜在空间里找到了一个供过土地神庙的香炉和一套草药磨,想了想又拿了一瓶兽灵丹,这丹药就是兽用的灵丹,单纯是补充灵气用的。
供奉过神仙的香炉带有一定的香火之力和功德之力,要是拿回去供奉家仙,可以让家仙修行事半功倍。
草药磨也是他们常用的,但云澜出手还是有特殊之处的,底座下面镶嵌了木灵核,用它研磨的药材能激发最大的药性。
至于兽灵丹这种单纯补充灵力的东西在别的修仙位面挺鸡肋的,毕竟灵气大把的有,根本不缺兽灵丹那点,但对这个末法时代可是好东西。
云澜拿着这三样物品下了楼,姜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个香炉,看到香炉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来对了,她一定要拿下那个香炉。
虽然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一定是好东西,这也不怪她自信,而是自打她开始跑堂口开始就拥有了无比准确的直觉。
所以她才敢如此果断,云澜将东西抱到柜台上摆好,对两人道“这三样东西如何?”
姜暖捧着那个香炉爱不释手“好东西!好东西!对了老板其他两样还麻烦解释一下。”
云澜指向草药磨“这个是草药磨,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下面这颗木核,有激发草药药性的能力。”一边说着一边掀开圆形的磨,露出磨底的样子。
磨底的中心有一块圆形的木片,云澜顺手拿起一根粗银针,在木片周围剜了一圈,那块圆形的木片应声掉落,露出一个两指宽的空洞。
姜暖两人不由得好奇凑上前,就看到了空洞再往里面的地方镶嵌了一块不规则的淡绿色晶体,时不时能看到晶体里面流动的绿色。
姜暖惊讶的不行,姜剀则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云澜将木片按回去,指向装着兽灵丹的瓷瓶,讲解道“这个是一种贡品,专门供给那些兽族仙家修行的。”
姜暖连看都没看直接豪气的一挥手道“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