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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斌干咳两声,只能硬着头皮说:“这里就是他的禁闭室。”

“哦!你们这里的待遇还不错,我以为的禁闭室只有一张硬板床。”她早就看出张佑斌在隐瞒,估计向野在这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张佑斌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你早点休息,有事开门喊人就行,晚上这里都有人值班。”

“你去忙吧。”池然还没在警察局住过,小时候有想过,是不是这里最安全。

躺下时,头嗡嗡的疼了会,脑子里都是蒋连花那诡异的笑容,嘶吼的喊叫。

“死娘们,都这时候了,还想拉司家下水。”她笃定,蒋连花肯定知道什么,一直死咬着不松口的原因是什么?

要不说,晚上睡觉不能想事情,越想越睡不着。

池然翻来覆去,这张单人床可没大哥以前的那个单人床舒服。

“好怀念大哥的枕头。”

她正念叨着,门开了,听到脚步声时心突突的跳着。

这气息,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是谁。

向野刚忙完,进来看一眼,见她好像没睡,便拉过凳子在一旁坐下。

“换了地方,睡不着。”

她睁开了眼睛,嘟着嘴看着大哥,“你在这,我哪敢睡。”

“哦!那我现在出去,你早点睡。”向野还有事要忙,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蒋连花松口,他刚起身,池然便抓住了他的手。

池然声音很低,轻轻摇了摇手臂,嘟着小.嘴说:“我想你的枕头。”

“忙完了,我来给你当枕头。”向野可受不了媳妇撒娇,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能整,这跟刚刚在审讯室里她,截然不同。

“不要。”

她才不要大哥这个人肉枕头,一抱就出事,最后还要吃点亏。

向野微微皱眉,不满的说道:”不要我,要我的枕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要跟自己的枕头争宠。

“对。”

池然放开了手,没枕头会失眠,没大哥不会。

“你去忙吧。”

向野有点后悔进来了,看到她这样子,哪还挪的动步。

昨晚的一幕幕,今天两个人的缠.绵,一想起都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乖,等忙完了,带你回家找枕头。”他弯下腰,温柔的亲了下来。

本想,亲一下就走。

结果。

池然快速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勾住时,反扑吻了上来。

加深这一吻,足足五分钟,他都快忘了自己有任务在身。

松开时,目光交汇,他不自觉地紧握着她的手,仿佛想将她永远困在自己的怀抱里,走到哪带到哪。

“小妖精,这么能磨人。”向野从未这么称呼过她,附在耳边时,忍不住咬住了她的耳垂。“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工作。”

池然只是想来点催眠剂,以前他们俩亲吻时都会直接睡着,这次怎么回事,怎么会越吻越清醒。

“给你个机会,把我吻睡。”

“时间不多。”他不是没有把握,而是这过程会很漫长,搞不好自己先睡了。“再说,这里也不太方便。”

池然撒着娇说:“也不干别的,亲亲也不可以啊。”

“乖乖。”他摸了摸她的头,在亲一会儿肯定出事。

向野出去后,池然拉过被子翻了个身,刚才亲的时候还真有点感觉。

“这种事,霸道点是不一样。”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感觉很微妙。

审讯室内,蒋连花没有达到目的,一直拖延时间,就是不肯交代事情。

向野不好出面,拿出手机打给一个人,许久那人也没有接听。

过了一会儿,那人回电话了。

“向野,你还敢给我打电话。”麦田非常吃惊,避免被监听,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做了处理后才敢回拨。

“蒋连花还在警局,我听张佑斌说,必须家人保释才能出去。”

向野故意挑衅麦田,看她是什么反应。

“你们够狠。”麦田得知妈妈被抓后,一直很担心,回蒋家也找不到人帮忙。“不过,保释我妈的人,已经在路上。”

“蒋家的律师可没什么用,毕竟他们是蒋连海的人。你大舅可不希望这个妹妹出去,还有……”

“够了。”

麦田不想听这些废话,知道向野的目的是什么。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引我出来。”

“你又不傻,怎会出来保释你的妈妈。只不过,蒋女士的选择,可是保全儿子。”向野知道这么说有点卑鄙,为了任务他可以无底线,恶心死这种败类。

麦田紧握着拳头,从小妈妈就偏心,她知道妈妈最在意的还是儿子。

“她那个儿子真假可不一定。”

“现场亲自鉴定,再说那孩子长的还真挺像池家人。”向野言语中信息量很大,是在提醒麦田,你长得可不像池家人。

麦田已经被怒火烧掉了脑子,根本没听出向野的意思。

“深更半夜你给我打这通电话,还真耐人寻味。”她反击时,心里嘀咕着【向野到底要干什么?】

向野的目的已经达到,挂掉手机后看着旁边的工作人员。

“素材够吗?”

“够了。”工作人员已经录音,马上进行剪辑,把麦田说的话掐头去尾。

蒋连花听到时,“你放心,我不会去保释我妈妈。再说,蒋家现在的情况需要个当家人,我弟弟还小。”

“死丫头,她要造反。”蒋连花听到这些时,已经绷不住。“我的律师怎么还没到?”

又一段录音,“还有,保释我妈的律师就算去了也没用,他们早已经投靠了司家。”

蒋连花脸色大变,靠了这么久,就等着律师来,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些话。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拿出这个伪造的录音,蒋连花不会信。

他们一直在等,等时间最后一刻,等蒋连花破防后,心态彻底崩溃。

“海生是不是我妈的儿子,还不一定。”麦田的声音,带着独有的特殊性,不是专业训练过,根本模仿不来。

技术人员做了采集样本,这才拼凑出来。

蒋连花满腔怒火的喊道:“死丫头,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可有想过,她或许不是你的女儿。”苏苏摸了下耳机,听到向野的声音,这个信息量太大,别说当事人,旁观者都为之一振。

蒋连花心突突的跳着,兴许是上了岁数,现在她的体力精神头明显不如年轻时能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不是我女儿,谁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