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江下完命令后，便凭空消失。
“呼……”
铁牛缓缓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呼出一口气，呢喃自语道：“杀嘛……杀吧。”
来到大街上，他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府邸走去。
咚咚咚……
他敲响了府邸大门。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大门被缓缓打开，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诶，铁牛？”
男子有些疑惑，接着担忧问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这男子，是不久前铁牛搬家时认识的，当时他还帮了自己不少忙。
是个……好人。
铁牛不语，心中满是纠结。
男子见状，从府中走出，一手搭在铁牛肩膀上，笑道：“你看你，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咱都是邻居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尽管给我说，能帮你的，我都尽量帮！”
铁牛轻声问道：“是吗？”
男子笑回：“当然，怎么说我在这烟雨城里，也算是……”
他话未说完，便被铁牛出声打断
“我需要杀人，但无从下手，你能做第一个吗？”
“……”
男子的笑容瞬间僵住，缓缓收回搭在铁牛肩膀上手。
“铁……铁牛，你这是……？”
铁牛忽得看向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抱歉，你是个好人。”
嗤！
手掌贯穿胸膛，滚烫的鲜血洒满府门。
扑通！
男子瘫软倒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抽搐两下，便没了生息。
铁牛眼神淡漠，跨过男子的尸体，朝着府中走去。
“你……你为……啊！！！”
惨叫声骤然从府中响起，可时至深夜，又有几人能听见呢。
不足半分时间，铁牛便缓步从府中走出，浑身已是沾满鲜血。
府中十四人……尽皆殒命。
“对不起……”
他喃喃说道，可心中却是连一丝的负罪感都没有。
哐哧哐哧……
这时，不远处传来甲胄摩擦的声音，是巡夜的城卫小队。
铁牛迈步，朝着他们走去。
“喂，大晚上的在外面乱溜达什么，昨夜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看着前方模糊的身影，小队长微皱起眉头，沉声喝道。
随着人影的距离越来越近，小队长瞳孔骤缩，猛地拔出腰间长剑！
厉喝一声：“抓住他！”
可还不待众城卫有所反应，铁牛的身影便瞬间来到小队长身前。
他将手轻放在小队长的腰腹处，淡声道：“你……运气很差。”
嗤！
鲜血喷涌，脏器四溅，那小队长被瞬间轰成两截！
众城卫皆是被这突然的一幕惊的愣住。
铁牛侧目，看向那一众城卫，忽得咧嘴笑道：“你们的运气同样很差呢！”
言落，他身形再动，周身迸发出黑紫雾气，径直冲入城卫群中！
“啊……啊啊啊！”
惨叫声骤起，仅是片刻间，便有大半城卫惨死当场！
“逃……快逃，回去叫人！”
余下城卫四散而逃，眼中满是惊恐。
铁牛眼眸半眯，冷声道：“想逃啊，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他抬手，掌间不断涌出浓郁雾气，直袭向逃跑的城卫。
可就在这时，一道娇喝声忽得响起！
“海纳百川！”
蔚蓝水幕凭空出现，拦在那雾气前方。
雾气冲入水幕，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未泛起丝毫波澜。
欧阳慧快步从水幕后走出，皱眉看着铁牛，冷声问道：“你就是那灭门凶手？！”
铁牛颔首，道：“是，又如何呢？”
闻言，欧阳慧周身气势迸发：“杀了你，兰荷会便不会延期！”
言落，她双手一拍，喝道：
“聚流. 万钧！”
歘！
两道螺旋水柱自她身后的水幕中瞬间射出，携着万钧之力，径直袭向铁牛！
铁牛身子半俯，双拳上覆上黑紫雾气，随后竟是果断挥拳迎上那水柱！
砰！
随着一声巨响，那水柱瞬间破碎！
“呼……”
铁牛轻呼，甩着有些发麻的手：“姑娘，为何非得前来送死呢？”
“少废话！”欧阳慧轻喝，随后便欲再次凝诀。
可就在这时，铁牛身形消失，瞬间来到欧阳慧身前！
“什么！”
欧阳慧心中大惊，她未料到铁牛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轰！
未给她丝毫反应的机会，铁牛猛地挥出一拳！
欧阳慧倒飞而出，撞碎了身后水幕，口中大口喷着鲜血！
她挣扎着爬起，强忍着腹间剧痛，怔怔望向铁牛：“你是……伪神的人！”
这触及灵魂的一拳，让她真正认清了这力量的源头。
听到这话，铁牛眼中浮现杀意，冷声喝道：“上仙不是伪神，上仙……是真神！”
言落，他再次挥拳杀向欧阳慧。
“该死！”
欧阳慧眼中凝重起来，自成为神传以来，这是她首次真正与伪神信徒交锋。
“海纳百川！”
她匆忙凝诀，于身前再次凝聚出水幕。
轰！
水幕挡下铁牛的拳势，表面泛起阵阵涟漪，海浪的轰鸣声不断炸响！
“我倒要看看，你这海能纳下多少川！”铁牛低吼，再次挥拳砸向水幕。
轰！轰！轰！
咔……
随着一声清脆响声，水幕轰然破碎，化作一滩清水。
“激流. 细雨！”
在水幕破碎的那一刹那，欧阳慧身前已是凝聚出数千根细如针尖的雨丝。
簌！
数千雨丝疾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饶是铁牛速度再快，也必定躲不开！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使她心中惊诧至极！
只见铁牛竟是丝毫不避，身躯表面忽得爬出无数小虫，将那些雨丝挡下！
大巫九诀——蛊！
蛊虫散去，露出铁牛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
他轻声说道：“该我了。”
轰隆隆！
地下忽得传来巨响，欧阳慧双目一怔，想要闪躲已是来不及！
砰！
一只巨大的蛊虫从她脚下破土而出，尖锐双颚径直咬向腰腹！
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空声忽得响起！
长刀残影，贴着欧阳慧腰间舞动，将那蛊虫的双颚瞬间斩断！
“吼！”
蛊虫重重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吼。
紧接着，顾林的声音传来：“蹲下！”
欧阳慧仍是愣愣站在那儿，还未从刚刚的一幕中反应过来。
这时，地面钻出两只石手，抓住她的双腿，将她瞬间拖入地面中。
“湮灭！”
嗡！
七色光束几乎是擦着她的头皮掠过，若是再晚一些，她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