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手上的武器一起朝我扫过来。
强烈的危险感让我身上迸发出超强的阴气来自我保护。
直接将黑白无常震飞了出去。
阴气源源不断的往外溢。
我有些害怕,想把它们收起来。
二舅出来安慰我:“深呼吸,别害怕,它们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你试着控制他们。”他说。
我深呼吸,慢慢感受那些黑气的流动。
它们真的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似乎根本无法分割掉。
而且我能感受到身体里还很多这样的阴气。
但它们无法流动。
我想到二舅之前说过的,泰山府君指导嘎公在我身上扎了十三针。
他又亲自下了十三道封印。
那些无法流动的阴气,应该就是被封印的。
外泄的阴气已经把我整个人全部包裹住。
我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感觉自己非常的傲,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一种不屑的感觉。
黑白无常朝我打过来的武器,我都直接不躲。
哭丧棒和勾魂锁直接就被我身上的阴气弹了回去。
“黑白无常,好久不见啊…嘿嘿。”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反正就下意识的。
黑白无常身躯明显一怔。
他们似乎感受到了威胁,两人一起倾尽全力朝我攻过来。
我先抓住哭丧棒,任由白无常的勾魂锁缠住我的脖子。
手上的黑气蔓延过去紧紧缠住白无常的手。
我用力一拽将他拉过来,松开哭丧棒转而掐住他的脖子。
阴气钻入他体内,他刚才还鲜红的眼瞬间变成了灰白色。
“忘…忧…”
他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我还记得二舅交代的,把他们从活尸的肉身里抽出来。
我抓着他的脖子左右看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随机想到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天灵盖上。
控制掌心放出黑气,慢慢向他身体里钻。
手掌再抬起来,数以万计的黑线连接着他的头颅和我的掌心。
我就像拽提线木偶一样,把他的魂魄从肉身里慢慢拉出来。
白无常在见到我时,表情异常惊恐。
我不自觉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把他抽出来后,我就将他扔在了旁边。
然后转身去对付黑无常。
用同样的法子,也把他从肉身里拽了出来。
二舅他们那边也没闲着。
他们抓住那个老头,用绳子把他五花大绑了。
我手掐着黑无常的脖子,又把白无常抓过来。
皱着眉将他们俩仔细对比了一下:“你弟长得比你好看。”
白无常连连点头:“您说的是。”
我把白无常丢掉,又将地上的安钰桥抓起来和黑无常比了一下。
“还是这只狐狸长得比较俊,你太黑了。”
黑无常哑口无言。
“灵灵。”
我听到二舅在喊我,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扭头看向他那边。
然后不自觉伸手朝小舅抓过去,嘴里喃喃念道:
“这破桃树怎么只开花不结桃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桃树。”
“灵灵。”
二舅又喊了我一声,我悻悻收回手。
“把黑气收回去。”他喊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已经结束了啊~
我闭上眼感受那些黑气的流动,把它们收回到身体里。
睁开眼,瞬间感觉刚才非常明亮的天空暗了很多。
刚才我看周围的一切都非常清楚。
甚至能感受到几里外阴魂活动的轨迹。
现在就只能看到眼前的几个。
二舅用自己的血画符,把我的魂魄引回肉身。
我猛然从地上坐起来。
他紧张的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非常好。”我笑着说。
说完就晕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一点了。
睁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和老木床。
二舅又带我们回乡下来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脑袋晕晕。
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找鞋子穿。
小舅听到动静进到房间来看我,我疑惑的问他:“我的鞋呢?”
“可能是丢在火葬场了。”他不确定道。
“昨天四姐给你洗脚的时候,我好像只看见袜子。”
他手指了一下旁边地上脏兮兮的袜子,一看就是没穿鞋满地跑造出来的。
“那你去帮我把我拖鞋拿过来一下。”我说。
房门口伸进来一只手,安钰桥已经帮我把拖鞋拿过来了。
他将鞋子递给小舅,小舅放到我脚边。
我穿上鞋走了两步,赶忙抓住旁边的小舅:“有点头晕,扶我一下。”
他拎着我走到院子里,安钰桥拿着一张椅子紧跟在后面过来。
他将椅子放在院中间,小舅顺势将我拎到椅子上坐着。
“你先在这里晒着,升升阳气。”他说。
我眯着眼看了眼头顶的大太阳:“给我拿个帽子啊,等下给我晒得黢黑。”
程嘉煜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小姨的遮阳帽。
他把帽子扣在我头上。
紧接着小姨出来说:“要不吃了饭再晒吧,等会儿低血糖了。”
吃饭好,我刚好饿了。
我正欲起身,小舅忙按住我:“别动别动,我去帮你把饭端出来。”
片刻过后,他端着满满一大碗饭菜过来给我:“就在这里吃吧。”
“这么多啊?”
我皱眉看了眼手里的大碗,这都是平时装菜用的。
我只吃了一半不到,把碗递还给小舅:“赏给大福了。”
他们几个在屋檐下坐着,我在太阳底晒着。
仰着头用帽子盖着脸。
我刚才和小舅问了昨晚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他说我昨天虽然昏迷没有意识,但人却活跃的很。
一下摸黑无常的脸,一下扯白无常的舌头。
吓得白无常舌头都不敢露出来了。
然后围着安钰桥转圈圈,让他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瞧瞧。
站在小舅面前,喊他开两朵花来看看。
我觉得没脸见人,才用帽子盖住脸。
至于那个老头。
昨天黑白无常活尸被破后,他受到反噬直接死了。
魂魄也被黑白无常拿住,一起带去地府。
等待他的将是受不尽的酷刑。
而他用的扎纸人的手艺,确实是从嘎公这里来的。
只不过是偷的。
小舅说:“二哥说嗲九几年的时候外出办事,回来的时候扎纸秘术就丢了。”
被人偷了。
被人偷的是上半部,下半部当时被二舅拿去学了。
现在看来偷书的,应该就是杨生他嗲,杨城山。
他死后二舅也在他身上搜过了,但没有找到书。
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二舅呢?”我拿下帽子问。
从醒来就没看到他。
“emm…”
小舅吃了一颗葡萄说:“他去给你找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