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事情发生后才知道,她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只可惜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张珍珍强忍着怒气,身体都在发颤:“陈天赐和田姣姣狼狈为奸,他们还,还……睡了。”
我:???
大为震惊!
原来那几个嘎婆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之间还真有这档子关系!
张珍珍说:“那天凌晨我准备起夜,刚睁眼就看见陈天赐偷偷摸摸出了门。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就跟在了他后面,一路跟到田姣姣家,然后就看见她和田姣姣在屋里做那档子破事!”
她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撕碎了那两个人。
“当时我太激动了,再加上又是临近预产期,羊水就破了。”
她说着,眼眶里又流出了两行血泪:“我已经跑出芦苇荡了,可他们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我,强行把我拖到了田姣姣家里。
我当时难产加大出血,田姣姣根本不打算救我,他们只是想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冷笑一声:“他们当时可能是觉得我活不成了,所以说起话来也不避讳我了。
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陈天赐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他在我孕期隔三差五给我喝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补药,而是田姣姣用来练回春蛊的药引。
田姣姣八九十了还能保持如今这副容貌,也全是靠的她用恶毒邪术练出来的蛊虫。”
回春蛊,我听花嘎婆说过这东西。
回春蛊在种下去之前需要先把蛊母喂养成年,而饲养蛊母的条件是七个未出世婴孩的尸体。
蛊母成年后,也只能种在那种出生不足三天的女婴身上。
??如果女婴在被种蛊后七天不死,就会被种蛊者塞进一个土坛子里,每天以毒虫喂养,活过十二岁回春蛊才算成。
这种养蛊的手段太过伤天害理,花嘎婆说,见之必除。
我骇然,以前在花嘎婆那里只是把这种事当恐怖故事听,没想到还真有人在做这种恶毒的事情。
张珍珍说她当时都没能坚持到把孩子生出来就咽气了,是田姣姣丧心病狂的用刀把孩子从她肚子里刨了出了。
她撩起裙子,给我看她肚子上那道骇人的血窟窿。
“她把孩子拿出去后,从床底下抱出出来一个长着四个脑袋的土坛子。”
“四个脑袋的土坛子?”我实在没法想象出来那个坛子到底长什么样。
张珍珍点头,眼里的恨意更浓了:“他们准备把我孩子喂给那个怪物,当时我太气了,挥出一道风把屋里的东西都打翻了,然后趁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抢走了孩子。”
我有些疑惑:“你去世后,张四爷他们看到你尸体的惨状都不追究的吗?”
“他们都没见到我最后一面。”张珍珍咬牙切齿道,“那天晚上陈天赐和田姣姣就把我装进棺材埋了,祖爷爷他们去找了几次都被陈天赐赶走了。”
“他们当时还报了警,可不知道田姣姣在我尸身上做了什么手段,开棺看尸体的时候肚子上那么大个洞,他们愣是没看见。”
“可能是类似鬼遮眼的手段。”我说。
张珍珍说她当时第一个想杀的就是田姣姣,但只要她一靠近田姣姣家,那个长着四个脑袋的东西就会跑出来咬她。
她拿田姣姣没有办法,才又缠上了陈天赐。
她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孩子入陈天赐的梦,一连几天下来把陈天赐整的神经衰弱了。
是田姣姣提醒他,让他去找长乐村的吴家扎一个替身纸人,每天睡觉的时候把替身纸人放在床上,张珍珍就找不到他了。
不过那种替身纸人要价很贵,报价三个达不溜。
陈天赐不舍得出那钱,所以在找我二舅扎纸人的时候不明说是扎哪种纸人,等到来取的那天再来闹,让我二舅下不来台好给他用普通价格扎替身纸人。
我觉得奇怪:“你一个子母煞怎么会这么弱?”
张珍珍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我检查了她和孩子的魂魄都没发现异常,那问题可能就是出在尸体身上。
她刚才有提到田姣姣在她尸体上做了手脚,让普通人看不出来端倪。
可能就是那东西削弱了她们的实力,导致她们对陈天赐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入梦吓吓他。
有一点我想不通。
既然张珍珍都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了,陈天赐为什么还要来威胁张四爷帮他处理张珍珍的冤魂呢?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决定再去陈天赐家里看一下。
从珍珍家出来后我又给小舅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不靠谱的家伙。
珍珍抱着孩子穿门进院子帮我开门,我刚进院老太太房间的门就开了。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刚进来就被抓包了。
我还在想该怎么解释,老太太却一声不吭的关上了门。
既然老太太都当没看见我们,我也懒偷偷摸摸了,让珍珍如法炮制打开了陈天赐的房门。
我进去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个土罐子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我试着去扯了两下都没扯动。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啊打~”
我捏着拳头照着陈天赐的脸上来了一拳,他迷迷糊糊捂着脸问我:“珍珍,你打我干吗?”
??我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抢过他怀里的坛子就往外跑。
刚跑出门就被人在额头上拍了一张符。
对方力气不小,我感觉额头都该红了。
我也没看来人是谁,抓住他手腕转身朝他腹部一个肘击,在他吃痛弯腰的瞬间又朝他下巴来了一拳,最后一个扫腿把他干翻在地上。
打完才看清来人是我小舅。
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手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屋里的陈天赐又拿着棍子追了上来,我抬脚踹了一下院门把他挡了回去。
他脑袋磕在地上,魂又从身体里飘了出来。
躲在玉坠里的两个魂魄又钻出来把他魂按进了身体里。
一旁的张珍珍看见这一幕,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怎……怎么会是他们?”
我疑惑:“你认识?”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从玉坠里出来的那两个人是陈天赐的爸妈,那个老头我没见过。”
“可他们为什么要把一个陌生老人的魂魄塞进自己儿子身体里?”她不理解。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惊的后退了两步,不确定的问我:“难道这一年和我结婚生活的都是这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