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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纸人追魂,铜钱问路 > 第十章 寂静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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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尴尬。

我和夏青出门时,梁宇还躺在床上嘲笑我。

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把你的大牙收起来,吵到我的眼睛了。”

夏青带我来到一栋平房,才靠近房子我就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夏青担忧的问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体虚了,对这些东西会比较敏感一点。”

她点了点头:“我们进去吧。”

房子的大门上挂着八卦镜,窗户上也贴了辟邪的黄符,避免不干净的东西闯进屋里。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在东边的房间里点了几根蜡烛。

小舅舅盘腿坐在东屋的床上,眼睛蒙着黑布,脸上还有我之前用血画的符文。

他听到动静,微微抬头朝向我的方向:“来了。”

“嗯。”

我走进房间才发现床边还坐着另一个人。

是安钰桥,他穿着白t牛仔裤,长发用皮筋扎了一个低马尾。

这明明看着就是一个女孩啊。

安钰桥见我一直皱眉盯着他,心里涌出一股不安,忙扭头避开我的视线。

哦豁~这是心虚了?

夏青看出来我的心思,憋着笑推了一下我的胳膊:“先看看吴浔。”

我收回视线走到小舅旁边,在昏暗的烛光下,仍能看出他脸色苍白。

“小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觉快压制不住了。”

说话间,他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我扯了张纸巾轻轻帮他擦了擦汗,如果符文被汗水破坏,那麻烦就更大了。

夏青问安钰桥:“你们想的解决的办法了吗?”

小舅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被我打断:“你还是别说话了吧,你一说话就出汗,等下汗水把符文弄花你就死定了。”

“我来说吧。”坐在一旁的安钰桥终于开了口,声音确实是个男的。

他指了指一下桌上的邪神像,说:“我们的计划是把阴气引到那个铜像上面,鼠妖在那个铜像上住了几十年,现在鼠妖走了,这个铜像就是个不错的容器,只不过……”

安钰桥把视线移到我身上:“鼠妖不在,这个铜像没办法主动吸收阴气,需要你麻烦布置一个转阴的阵法。”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布置阵法倒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

我拿起桌上的邪神像,上面还有我之前用朱砂画的锁魂符。

我问他们:“把阴气引过来之后你们打算用什么封住?”

几人沉默不说话了。

我无语,这解决办法想的跟没想似的。

良久,安钰桥说:“你先把阴气引出来,我自有办法把他封住。”

“不用折腾了,我们直接回老家。”

我对小舅舅说出了我的想法:“回去让柳烛把你身上的阴气吸出来,正巧他也受了重伤,这些阴气正好给他补一补。”

小舅舅思考了一会儿,说:“可以。”

“趁时间还早,赶紧买票。”

我伸手和他要手机,他问我做甚?

“买票啊。”我没好气道,“过来一趟给我搞成这样,你连回去的车票钱都不想出啊?”

他把手机递给我,我刚准备付款,消息栏弹出来安钰桥的消息,是一串数字。

“帮我也买一张。”他说。

小舅舅点头:“带他一起去。”

我复制他的号码加进去,买了三张晚上八点半的高铁票。

没有直达的车次,十点半下车后,需要在车站换乘。

到老家高铁站估计得零点三十左右。

我把手机放回到小舅舅的口袋里,回头给夏青抛去一个“我觉得他们有情况”的眼神。

夏青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小说。”

现在我们面临一个问题,小舅舅要怎么顶着这张画满符的脸通过安检。

想了好一会儿想到了cos,夏青自告奋勇:“我去找一件道士衣服过来,等我哈。”

安钰桥从堂屋拿了一个书包递给我,是我落在文怀村的那个绿色青蛙。

“看看有没有落掉什么东西。”

我道了声“谢谢”,打开背包点了一下。

摄魂铃,红绳,铜钱,黄纸,纸人都在,还多了一把金钱剑。

那是小舅舅的东西。

“一,二……六……九……”

我心一凉:“少了个纸人。”

丢的是那晚在宾馆抓到的那个女人。

我当时把她的魂魄封进了纸人里,打算等有时间了再处理,没想到她竟然趁我昏迷自己跑了。

“怎么了?”小舅舅担忧的问。

“没,没事。”我有些心虚,放下背包走出房间,“我去上个厕所。”

刚出门就撞上抱着道士衣服走进来的夏青。

我忙把她拉到一旁,和她说了我有个纸人丢了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走了,需要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没问题,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找到了我联系你。”

她拿出手机,我们俩互加了微信。

夏青开车把我们送到高铁站,安检大哥一言难尽的看着我们。

他晃了晃从我包里拿出来的摄魂铃,铃响的瞬间,我看见一缕黑烟钻了进去。

“这干啥的?”

“道具。”

金钱剑。

“道具。”

……

“道具。”

末了,他又让小舅把身上穿的道袍脱下来检查了一遍。

在确认我们没有带危险物品后,放我们进了站。

好在现在不是旺季,地铁站只有几个人,不会耽搁后面的人进站。

找到椅子坐下后,我就戴上耳机开始刷视频。

看的正入迷,坐中间的小舅舅突然伸手掐了我一下。

我取下耳机没好气道:“你干吗?”

他声音压的极低,说:“老桥说对面有人在看我们。”

我不以为然,你打扮这么奇奇怪怪,不引人注目才怪。

我抬头扫了眼前方,这个时间点的候车室人很少。

前面目测有七八排座位,只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

有个大胡子面对着我们这边坐的,和我们相隔了四排位置。

他翘着二郎腿,双臂抱在胸前,正怒目瞪着我们这边。

看身形和林晁有的一拼。

他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凶狠的朝我呲了呲牙。

我下意识的往小舅那边缩了缩:“他爱看就让他看呗,咱也不损失什么。”

好在上车后那个大胡子和我们不在一个车厢。

我们三抢到了连坐,我坐最里面,小舅坐中间,安钰桥坐在外面。

身体虚累的快,上车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后面我是被尿意憋醒的。

迷迷糊糊的准备去上厕所,睁眼才发现车厢里黑漆漆的。

下意识去包里找手机却摸了一个空。

包不见了,小舅和安钰桥也不在。

整个车厢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周围寂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