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急诊室,渊泓包扎完伤口,医生就要将那条丝巾扔进垃圾桶。
渊泓见状,忙拦了下来,“医生,不要扔,给我吧!”
医生笑了笑,还给他:“心上人帮你包扎的吧,这么小心又舍不得的。”
辉哥了然一笑,用胳膊肘碰了碰泓渊,戏谑,“心上人的丝巾吧,可要好好珍藏啊!”
渊泓将染血的丝巾叠好,收回怀里,笑得嘴角上扬,“是!对我意义很大,所以不能扔!”
渊泓缓缓起身,辉哥连忙扶起他。
渊泓急匆匆的样子,辉哥笑得意味深长,这是急着要去看于凝凝啊。
“你慢点,她没那么快走的!”辉哥生怕他抻到伤口,忙在一旁劝他。
“我不放心!”
辉哥一眼看穿她,“你是不放心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吧!”
很有竞争力的一个男人,听大圣说,他们是特种部队的。
“你闭嘴吧!”被说中心事,渊泓没好气的道。
一进看诊室,就见于凝凝的脚用弹力绷带包扎好了。
“于总!”渊泓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心。
其实,他很想唤她凝凝,像跌落时唤她那样。
可是,他又担心她会别扭,一时间又咽了下去,改了口。
于凝凝转过头,看向渊泓,关心的问道:“这么快包扎好了吗?取药了吗?”
“嗯,取了!”渊泓连连应道。
于凝凝看向渊泓身边的辉哥,嘱托道:“辉哥,一会麻烦你送渊总回去,他现在也需要静养。”
“对了,记得不能碰水!”
于凝凝接连的关心令渊泓开心不已,她还是在乎他的。
“不用管我了,我很好!”渊泓看向外科医生,问道:“她的脚怎么样了?”
这时,外科医生看了一眼渊泓,又看了一眼面色冷沉的军人,忽地会心一笑。
看来,这俩都是护花使者啊!
“她脚踝部位的韧带拉伤,皮层出血,出现肿胀,她这已经习惯性崴脚了,要多注意!”
于凝凝有点郁闷,又要静养了。
看着她肿得跟馒头的脚,牟黑泽无奈又心疼。
他大手一伸,在她头顶轻揉抚摸,说道:“等你恢复后,我教你站立提踵练习,可以锻炼踝关节周围四分之三左右的肌肉群的力量,极大程度地恢复踝关节稳定性。”
渊泓看着他宠溺的动作,拳头握得紧紧的,而于凝凝却丝毫不介意。
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医生看向一身铁血气质的军人,不由得赞叹起来,“哎呦,你男朋友专业啊!”
听着男朋友这个词,于凝凝心尖一颤,分开一周,再见有点不自然,可想他的心却很浓烈。
“医生,护理我没问题,我们就先走了!”
“好,门口有轮椅!”医生不忘嘱咐。
“不用!”话音刚落,就见一身铁血硬汉的牟黑泽倾下身子,一把将人拦腰抱起,稳稳的落在怀里。
轻松得像是抱着一个小猫儿。
果然是军人,这臂力!杠杠的。
渊泓气得胸腔起伏,这男人太过霸道、太过强势了,得到人家的同意了吗?说抱就抱,要不是他腹部受伤,他也能抱。
他知道,从一开始,在坑底到医院,他就一直在宣誓主权。
“凝凝?!”渊泓急忙唤住她,殊不知称呼一变,令于凝凝一怔,也令牟黑泽黑了脸。
“渊总还有事?”于凝凝这才想起落下山底时,他似乎也是这样唤自己的。
他、该不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吧!
“你脚不方便,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叫我!”渊泓看着她,儒雅一笑,满目温柔,又小心翼翼。
牟黑泽抱着她,看向渊泓的目光透着冷肃之气,沉声开口:“渊总救了我女朋友,我很感激,就不劳渊总费心了!养好你自己的伤要紧。”说完,牟黑泽在渊泓怔然的目光下帅气的转身离开。
渊泓:“……”
于凝凝一抬头,就看到牟黑泽黑沉的脸,他怎么又放冷气了?
“黑泽,你生气了?”于凝凝在他怀里弱弱的问。
不对啊,刚刚他还说要带她康复训练呢!怎么才一会功夫就又生气了?
牟黑泽不看他,径直向前走去。
“你生什么气啊?那个我也不知道山体坍塌,这个活动又不是我一个人非要去,是集体行动,而且发生意外,我也吓坏了。”
见他仍不说话,脸沉的吓人,于凝凝更加的心虚了。
“那个,我错了嘛,你别气了!”于凝凝暗暗的想,还是道歉吧,毕竟他又救了自己,害得他担心。
“弟弟?对不起?”
一路上,牟黑泽一句话也没有说,一身冷气外放,吓得身后的小战士战战兢兢,一路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快到停车场了,跟在身后的小战士赶紧去开车门。
牟黑泽将于凝凝放在副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就要转身。
于凝凝心口一酸,这样不说话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不想他不理她啊!
猝然,于凝凝一把抓住他的虬扎的胳膊,委屈的看着他,细细软软的开口,“你别不理我啊!我知道错了!”
一周没见,她真的挺想他的。
牟黑泽无奈,呼出一口浊气,冷声问她,“错哪了?”
于凝凝委屈的看他,“我刚才说了一路,你没听见啊!”
“还有呢……”牟黑泽沉着声又问。
“什么?”她清冷的眼睛水光潋滟,无辜又可怜。
牟黑泽的心尖被跳动了一下,爱意横怜,心口又软了,他倾身过来,大手一把握住她的下颌,轻轻的抬起。
少时,又加重了力道,反复捏揉,于凝凝都傻了,被他的大手玩弄于鼓掌。
他微微眯眼,看着她泛红的脸,大拇指轻轻从她唇边划过,温柔的嗓音又低又沉,“姐姐,弟弟真拿你没办法!”
她有什么错呢,无非是他自己生闷气。
看到姐姐的追求者,那么有实力,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急了,怕了。
他这一辈子没有怕过,作战没怕过,卧底也没怕过,与毒枭厮杀也没怕过,唯独怕他这个姐姐被人抢走。
如果他和她坦白,她会不会看不起他?会不会怕他占有欲太强?
她那个前夫不就是一个占有欲强,对她家暴,所以她恐惧婚姻,恐惧恋爱。
一时,心里两股力量在打架,让他变得更加进退失据。
轻轻的放开她,牟黑泽关上了驾驶座的门。
他从车头绕过去,走向驾驶室……
ps:心痛啊!审核,我想哭死了!小作者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