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几天烂,张掌柜已经上门来催了。没办法,躺了几天的咸鱼还是要起来蹦跶。
在又一锅糖水下锅后乔言彻底不想干了。
“诶,我就不明白了,这麦芽糖也没多难做,为什么还要这么多啊?他们吃了不会自己复刻的嘛?”
乔言震惊,乔言不解,乔言疑惑。
“你这又是糯米又是小麦的,穷人家舍不得,富人家没必要,这财就该咱们家发。”秦峰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你说得也是,要是坏了他们指不定怎么心疼呢!”乔言想了想点头肯定道。
“我真的不想再弄这玩意儿了,要不咱们从别人那收购吧?”乔言突然来了主意,要不说年轻人脑子好呢。
“这个……可以跟娘她们商量商量。”秦峰也觉得这主意可行,索性就把正在磨浆的几人全部叫过来了。
秦海作为即将要下场考试的人如今已经回到了学堂,是以现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他现在就需要好好念个书而已。
“娘,咱们想直接从村里人手里收购麦芽糖,自己就少做一些。”人齐了,乔言直接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秦母等人沉吟半晌,心中有了思量,“行,这办法行得通,但咱们得找村长,让村长出面,咱们这村子里可有不少坏东西,要是我们自己去找人,到时候还不好怎么说。”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村长也算个官,自古民不与官斗,由村长出面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行,这锅做好咱们就去找村长。”乔言一锤定音,又继续回去熬糖,秦母她们也就不再回去磨浆了。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几人把麦芽糖做好又分装好,这才一同去了村长家。
“村长,村长在不在?有人吗?”秦母把村长家的院门拍得啪啪响,很快就从屋里钻出一个小孩儿来。
“秦婶儿,峰哥,言哥,玉芝姐?快快快,快进来坐,我爷爷奶奶刚出门去看麦子了呢,你们找他干嘛呀?”
扎着双髻的小男孩儿把院门打开,嘴甜甜的,挨个叫人,一边把人往屋里迎,一边跟他们说着话。
“小麟呀,来,把这个找个地方放着好不好呀?”秦母把自己手里的麦芽糖还有一包几十个饺子全都塞到了小孩儿手里。
“哇!谢谢婶儿。”小麟也不像别人那般推脱,直接接了过来。
“你爹娘他们也都不在家啊?”看着小孩儿捧了一大盘瓜子进门,秦母问了他一句,怎么就小孩子一个人在家。
“我爹娘回我娘的娘家去了,他们说太远了不想带我,二爹和二娘也回娘家了,小姑去隔壁找阿秀姐姐了,我不想去,她就没带我。”
小孩儿边摆着干果边回答秦母,落落大方,逻辑清晰,一看就是被人用心教导过的。
“原来是这样呀,我们找你爷爷想商量点儿事儿,小麟告诉我爷爷在哪里好不好呀?”秦母细声细气跟小孩儿说话,有点儿像想吃小红帽的狼外婆。
“婶儿,我去叫他们吧,我跑得快,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先坐着。”小麟对着秦母说道。
“那就谢谢小麟了,我们在这儿等你哟。”乔言看小孩儿跟年画娃娃一样,越看越喜欢。
“嗯!我马上就回来。”叫小麟的男孩儿一溜烟儿就跑走了,跑出好远了还能听见他“爷爷爷爷”地叫。
村长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头发花白,还蓄着一截山羊胡,平时那家有事儿就都会找他,他不一定能办下来,但他很热情。
【小白,村长叫什么来着?】回想了一下乔言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村长叫什么,一时犯了难,在心里找了场外援助。
【哈哈,主人,这事儿你问我可算是专业对口啦!那天我们刚见他的时候我就把他十八辈祖宗都摸清了。】
小白语气里满是骄傲,现在应该给它插个小尾巴的,它还能晃一晃。
【村长也姓秦,和秦峰们算是本家,这在一个村子里多少都沾亲带故的,只是沾得不多,算起来村长应该是和秦峰同辈儿。】
小白也不多卖关子,老老实实跟乔言讲了起来。
【但是村长夫人又和秦母的母亲同辈,关系还更为亲近些,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所以基本就跟着秦母叫,总之就是一个各论各的。】
【村长叫秦荣榆,村长夫人叫许苑琴,有二子三女,其中小女儿秦玫商未婚配,大儿子秦德岳和大儿媳张茜娣育有一子名唤秦麟,大儿子在镇上做账房先生。】
【二儿子秦德凯和二儿媳李江绵去年刚成亲还未有孕,二儿子在镇上的学堂教书。大女儿秦华嫁到了镇上,二女儿秦璃嫁到了隔壁村,小女儿还没到婚嫁年龄。】
【主人,他们家人也太多了吧?我快要想晕了。】
小白一口气说完,一脸苦恼,还最后加了一句作为总结,实不相瞒,乔言也觉得晕。
村长三口子,大儿子三口子,二儿子两口子,哦哟,这不是孤立老二家嘛,都是三口人就老二家不是。
乔言正往外发散着思维,村长夫妇回来了。
“村长,表婶儿,你们回来了?”秦母看见两人回来笑着跟人打招呼,那自然的神色就像这是她家一样,明明白白一个反客为主。
村长对着他们微笑点头,村长夫人确实快步上前坐在了秦母旁边。
“莲英啊,峰小子,言哥儿,玉芝丫头都来了!”村长夫人许菀琴亲亲热热拉着秦母的手,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做啊,等会儿都尝尝我的手艺。”许菀琴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村长和秦麟对此已是见怪不怪,秦麟钻进厨房给他奶奶烧火,村长则留在外面跟他们聊天。
“小麟说你们要找我商量什么事,说说看。”村长坐在他们对面,拿出自己的烟斗放上烟丝点燃抽了一口。
“是这样的村长,你也知道我们在做那个麦芽糖,这人家要得越来越多,我们实在是做不了了,就想着能不能让村里人都做,然后我们以五文钱一斤去收。”
这是乔言的点子,自然是由乔言开口。
村长闻言被自己的烟呛了一口,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才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