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听着摊主的话不以为意,不就是贵点儿嘛,能贵到哪儿去?
“嗯,所以多少钱?”乔言直接开门见山,他们还要去找秦母他们汇合呢!可不能把时间一直浪费在这里。
“两个人形的一个八文,一共十六文,三个兽形的一个五文,一共十五文,最后那个十文,总共四十一文。”
老板的脸上笑容愈发真切,真好,乔言脸上的笑容移到摊主脸上了。
“夺少?你说夺少?”乔言一脸不可置信,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位哥儿,一共四十一文。”老板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坚定,像是马上就要加入一个神圣的组织。
“为什么最后一个要十文?”乔言不解,这最后一个不是最简单的嘛?
“最后一个的毛很麻烦,我用剪刀一点点剪出来的。”摊主耐心讲解。
“动物不也有毛嘛?为什么最后一个就得十文?”乔言还想垂死挣扎。
“那些是画的,这个是剪的。”摊主继续耐心讲解。
乔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个泥人,又转头回去看秦峰手里拿着的四个,眼一闭,心一横,咬咬牙掏出钱来付了。
摊主接过钱,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喜上眉梢,乔言则是苦着个脸,拉着秦峰去找秦母他们汇合。
“哼!他这是诈骗!诈骗!他怎么都不写一个价位啊!”乔言边走边嘀嘀咕咕,“他面前的那个泥人不会就是退的吧?嫌他卖太贵了直接退给他了?”
“那他们也太勇敢了吧!我当时为什么不退啊!乔言!你能不能硬气一点!再不济也跟他讲讲价啊!能少几文也是好的啊!”
“言言,你在说什么?”秦峰只听见自己小夫郎在说什么,可是大街上太吵了,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他这些泥人卖得好贵啊!我心疼!”乔言一脸苦相,恨不得现在就回去退了。
“大过年嘛,图个开心了,他这捏得挺好,也值这个价了。”秦峰虽然也心疼,但自己小夫郎一脸懊恼,还是要开导开导他。
乔言也在心中安慰自己,【不就是四十几文钱嘛!我不差这点儿钱!我不心疼,我一点儿都不心疼!】
乔言给自己洗脑,但显然他没有成功,因为他还是心疼。
这都够买几斤肉了,现在用它买了泥巴!
有时候人的思维就是不相同的,如果他此时是一个不为钱财忧心的人,他肯定不会这么去对比。
有很多人都和他一样,不是没有所谓的艺术细胞,只是他的资源有限,他要尽最大可能去让这些资源有价值。
“娘!”乔言大老远就看见了秦母他们,兴高采烈地冲着秦母招手,怎么说呢,大概就是金丝猴的外表,峨眉老表的灵魂。
秦峰一直伸手把人护着,生怕他被别人给撞到了,乔言像只猴子,秦峰像猴子身后的护卫。
乔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秦母面前,从秦峰手里拿过那几个泥人分给他们。
“娘,小妹,二弟,快看,给你们买地泥人,你们快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你们买个泥人干嘛呀?”秦母一脸嗔怪,一副怪他们浪费钱的样子,手却很诚实地接了一个过来。
“这小泥人捏得还怪好看的。”秦母把泥人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忍不住夸了一句。
这一下可让乔言他们都笑开了。
“娘,你刚刚还嫌嫂子浪费呢!这会儿又好看啦?”秦玉芝嘲笑秦母,根本不给秦母留一丝面子。
“哼,就你话多,言哥儿买都买了,我当然要好好欣赏一下,你不懂!”秦母佯装恼怒,直说是秦玉芝不懂。
“哼,你话不多,你先叭叭张嘴说来着。”秦玉芝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你这个姐儿当真是得理不饶人 ,我真真是怕了你了,你快闭嘴吧!咱们得往家赶了。”
秦母向秦玉芝举白旗投降,他们母女两的互动逗得一众人哈哈大笑。
他们还要赶回去吃饭,这马上过年了,饭馆酒楼大部分都关了门,只有寥寥几家还在寒风中坚持,里面的人也是火爆,根本挤不进去。
紧赶慢赶,终于回到家,乔言和秦峰去厨房做饭,其他人在院子里给东西分类。
这里面有熟食有生食,有水果,有蔬菜,要全部都分类放好,可不能混在一起,这还是个力气活嘞。
厨房里,乔言简单炒了个肉,蒸了个米饭,其他也就没再多做,几人吃个饱腹就行,不够晚上再说。
而且这临近过年,哪用得上这么多东西。
几人吃过午饭,收拾好东西,就来到了一年中比较重要的环节——大扫除!
提起这件事众人就头疼,那些杯杯碗碗,碟碟盏盏,卡卡角角全部都要打扫干净!
衣服要洗,地要扫,有灰的地方要擦,乔言觉得自己现在急需一个鸡毛掸子,镇上居然没有卖鸡毛掸子的,这让他又发现了一条生财的康庄大道。
几人分工明确,三人洗衣服,一人扫地,一人擦地。
秦峰默默揽了洗衣的活儿,还暗箱操作让乔言去扫地,迫于秦峰的淫威,秦海和秦玉芝敢怒不敢言,跟着一起去洗衣。
他们家不差水,所以乔言……烧了几大锅热水,这大冬天的谁想用冷水啊!他们洗衣要热水,秦母擦洗也要热水,这热水可缺不得。
几人忙碌了一下午,这打扫的大业才完成了一半,乔言现在想扶额苦笑,这也太难了吧!这也太多了吧!
一天收拾不完,那就再来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在秦母的鞭策下自愿早起去收拾家里家外。
又过了几个小时,这才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完,打扫完了,了却一桩心事,但是还有下一桩。
事是真的多,如果你要做那它就是源源不断的。
这不,要开始备菜了,做包子,做豆腐,蒸米豆腐,一桩桩,一件件,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半夜。
终于弄好了一切,乔言站了一下午终于能够躺在他心心念念的软床上。
“啊!”乔言喟叹了一声。
“诶,你说明天我们干啥啊?”乔言一个鲤鱼打挺,像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