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在下来殷赤联社便是为了这个?”以安微微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此时,只见姒凌熙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仙长勿忧,此地别无他人,必无人知晓。”
姒凌熙的脸上满是笃定之色,在他看来,以安此刻这般姿态不过是人前的装模作样罢了。
以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暗自思忖道:姒凌熙怎么就会认为自己喜欢此道呢?
难道,我这面上,就明晃晃地写着“好色之徒”四个字吗?
而姒凌熙望着以安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紧。
他的神色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坊间传说,仙长酷爱猎奇,尤是喜爱那风情万种的异族女子……”
说话间,以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姒凌熙见状,慌忙闭上了嘴巴,止住了口中尚未说完的言辞。
他尴尬地轻声笑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哈哈,我就说嘛,仙长仙风道骨,岂是坊间鼠辈口中的庸俗之人,哈哈……”
以安的眉毛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抹不悦,问道:“殿下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些闲言碎语?”
“额,”姒凌熙想了一下,便将自己听到的全盘托出,“这个,南都坊间大抵已经传遍了。”
以安的眼角忍不住一顿抽搐,心中不悦之情愈加高涨:“是何人在败坏我的名声。”
在自己的师妹心中,以安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胜敌于千里之外的奇男子。
不仅是一个商业奇才,而且是一个关爱女子的知心人。
以安说得义正言辞,姒凌熙却不置可否。
身在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谁能信!
更何况,自己此来广元坊的时候,就听到了烈阳宗与百花宫的逸事。
这更加重了以安在姒凌熙心中的形象,诡计多端,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贪财好色。
“那……”姒凌熙吞吞吐吐地问道:“这些女子?”
以安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吧。”
“是!奴婢们告退。”
女子福了一礼,便轻声告退。
房门打开时之时,以安的余光瞥见一个人影。
那人似乎也看见了以安,脸上露出了一份欣喜。
他大声叫道:“少宫主。”
姒凌熙寻声望去,不禁心中一喜,正愁无法跟以安交代呢。
没想到,罪魁祸首,自己便撞上门来了。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似乎跟以安有些相熟。
姒凌熙便小心说道:“仙长,坊间谣传正是从此人而来。”
以安瞬间大怒,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李博当。”
以安面色沉重的看着门外的李博当。
李博当身子一震,心中有些胆颤,少宫主的语气,似乎有些怒火啊。
此地不宜久留。
李博当正欲退走,就听见以安继续喊道:“进来。”
无奈,李博当只好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他瞥见姒凌熙竟在屋内,心中便有了几分熟稔,他打招呼道:“原来是二皇子当面,博当见过二皇子。”
姒凌熙虽然恼怒李博当的胡言乱语,差点害了自己。
但此刻,他也随意地摆了摆手,冲他使了个眼色,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自己跟仙长解释吧。
“见过少宫主!”李博当老老实实得行礼。
以安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听得以安发问,李博当却来了精神,他的脸上竟然挂起了自豪的神色。
他昂着头得意地说道:“我正要跟少宫主禀告呢。”
以安有些好奇,“禀告?你要说什么?”
李博当的脸上挂着遮掩不住的得意,“不瞒少宫主,自那一日受得少宫主提点,我是钦佩万分,对少宫主憧憬不已。”
“我知少宫主得玉佩,必来殷赤联社,于是,我便早早地赶来了南都,已经在此等候少宫主多日了。”李博当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随后,他又变得有些意气风发。
只见他神采奕奕,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道:“少宫主果然诚不欺我,一柄雕花木剑,一身清风道衣,自有那游龙戏凤之意。”
他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十分钦佩得继续说道:“不愧是少宫主,果然是见多识广,属实是会玩。”
李博当的脸上露出来一道意犹未尽的神情。
姒凌熙见状,不禁看了以安一眼。
他的眼神似乎在问:你不是说不善此道吗?怎么感觉,你好像是祖师爷呀。
装!果然在装!
姒凌熙心中大定,于是他对李博当说道:“表弟,此地你较为熟络,不如就由你帮仙长引荐一番。”
“嘿!这可太好了。今夜便由我来做东。”李博当一拍大腿,搞笑地说道:“少宫主,那玉佩可还在身上。”
以安本想自己独自前来,暗中调查一番。
但是此刻,有李博当牵线,二皇子作陪,想必会更有收获。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那便今日。
以安轻声地咳嗽了两下,随意地将玉佩抛了过去。
“得嘞!”李博当一把接住玉佩,对以安和姒凌熙行礼道:“少宫主,殿下,请移步随我来。”
跟在李博当的身后,走进一处院子,姒凌熙东张西望着,表现得十分好奇,似乎是第一次来这个神秘的地方。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一座池塘旁边,有两个持着长棍的护卫般模样的人,守在一个亭子旁。
在他们审视的目光中,李博当快走了两步,来到护卫身边,道:“开门!”
护卫也十分冰冷,如机械般的声音响起:“信物。”
李博当随即掏出两块玉佩,一块是以安刚才给他的,另一块,是他到南都后重新补的。
护卫扫了一眼,冰冷的说道:“只有两块,只能进两个人。”
李博当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二皇子。
于是他拱手道:“通融一下,那位贵人初来宝地,稍后我带他补上。”
李博当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来。
护卫却端着头目视着前方,没有搭理李博当的意思。
“呵。”姒凌熙轻笑了一声,“还真是严格呢。”
李博当见状面色一冷,道:“你们可知我等是何人?怎敢如此怠慢?”
他满脸的不悦。
姒凌熙却笑道:“好啦,博当,不要为难他们了,拿去。”
说着,他便将一只玉佩抛给了李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