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听赵元宝的话,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付华池三人,火气直冒。“付道友对此事,作何解释?”
魁老跳出来护犊子:“余道友,你也是元后修士,须知大的机缘往往伴随着大的风险。怎能听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我家公子?”
众人一听,又纷纷把目光投向赵元宝,等着她的下文。
赵元宝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你们,至于你们要不要进岛全在你们自己,和我无关。我也不会管你们。”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颇为默契的再次看向付华池。
汐兰率先表态,声音娇柔中带着几分怯意,柔声道:“奴家胆小,就不陪着诸位了。”
其他人接二连三的表态,表示不打算进岛了。
付华池眸色有些冰冷的望着众人。不去?这些人都不上岛他怎么回去交差?难不成,让他带着两个长老去赔给桃树妖?
正纠结间,忽闻一阵桃花香,紧接着,岛上无故起了一阵大风,风中夹杂着桃花花瓣向着众人的方向而来。
赵元宝见状,浑身闪过一阵红色的光芒,金莲圣火瞬间在体外形成炙热的防护罩,手中神木擎天棍已紧握在手中。同时不忘提醒在场的其他人,“大家小心,不要让这桃花近身。”
其他人闻言,有些半信半疑惑,其中一名结丹期女修,手伸向防护罩外,试探性的接了一片桃花花瓣。那桃花瓣静静的落在她掌心并无动静,那女修有些疑惑的望向赵元宝,“前辈,这桃花花瓣有什么问题吗?”
现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赵元宝,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怀疑。
汐兰掩唇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赵前辈,你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她话音落下,也伸手欲去接防护罩外的桃花花瓣。
正在此时,只见刚刚那女修惨叫一声,随后身体肉眼可见的衰老,须臾间,浑身血肉尽失,变成一具皮包骷髅,倒在地上。
汐兰眼中闪过惊恐,伸向外面的手猛然间就向回缩,却为时已晚。一片桃花花瓣落在她的手上,她有些害怕的用力甩着手上的桃花花瓣,那桃花花瓣却似粘在她手上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汐兰边用手扣粘在手上的桃花花瓣,边眼神惊恐看向赵元宝,“赵前辈救我。”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汐兰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精血被那桃花花瓣吸去,她满脸惊恐的对着众人喊救命。
很快,汐兰也如上一个女修一般,身体快速衰老,最终化成一堆皮包骸骨倒在地上。
众人此刻终于信了赵元宝的话,一个个聚成堆,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
赵元宝望着船上的付华池,眸光闪动,沉声问道:“付道友,这些桃花瓣为何不攻击你们?”
这话一出,原本就心慌的众人,这下子更是把注意力全放到了付华年三人身上,恨意满满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们的身体。
余姓元后修士此时面上满是冰冷的望着付华年,“付道友,为何桃花花瓣不攻击你们?还是说,所谓的无望岛寻宝本就是一个骗局?”
付华年看着岸边纷纷杨杨随风飞舞的桃花花瓣,此时也不装了,满脸讽刺的望着众人,“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们,此处,有来无回。”
赵元宝闻言,眸光闪过一抹冷洌,“所以,上一批的十人也是如这般死在了岛上?”
付华年瞟了眼空中的赵元宝,嘲讽道:“是啊!你不是来此处找你师兄许昕言的吗?他就死在这岛上,说不定骸骨还以找到呢,等会你死之后,我将你们师兄弟的骸骨放在一处,也好让你们死后团聚。”
“付华年,你该死!”话音落下的瞬间,赵元宝手中的神木擎天棍高高举起,棍身发出幽幽绿光,将赵元宝周围照耀的绿意盎然。四周灵气如潮水般向着她的周身汇聚。
随着神木擎天棍的挥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携带着无边的威势向着付华年的方向而去。
付华年身后的两名元婴修士也察觉出这一棍子的不凡,俩人脸色骤变,双双祭出法宝,一左一右,疾冲赵元宝,企图拦截那致命一击。
“轰!”巨响震天,空间仿佛都在颤抖,海面骤变,巨浪翻滚,如巨兽觉醒,一浪高过一浪,最终那艘豪华大船,在滔天巨浪中摇摇欲坠,最终狠狠拍在了无望岛的礁石上,破碎不堪。
当海面恢复平静,付华年带来的俩元婴修士,嘭地一下,跟俩秤砣似的,直愣愣栽进海里。
与此同时,付华年见势态于已不利,身形一闪就要向着无望岛而去。
赵元宝手腕上一道黑光窜出,如闪电般直直没入付华年的身体,付华年逃窜的身影一顿,紧接着,满眼恐惧,“什么东西进入我的身体?”
他一边大叫一边调动体内的灵气,想把进入他身体的鬼影草逼出来。随着生命力的流逝,付华年眼中的恐惧更甚,他噗通一直,跪倒在地,不停的对着无望岛上磕头,“前辈,我是付家的付华年,按照约定来给您送修士,求你救救我。”言罢,磕头如捣蒜。
赵元宝眼中冷芒闪烁,“你害死我师兄,今日,必死无疑,谁都救不了你。”
她话音刚落,一声冷笑传来,紧接着,一道缥缈的女声传?悠悠响起,“小贼,当年偷了我的东西,如今还敢坏我好事,岂能饶你!”
话音落下,四周的桃花花瓣,仿若被无形的力量操纵的,飞向一处,在空中形成一团。随着一阵粉色光芒闪过,一名身着粉色宫装,头梳朝天髻,长着一张杏仁小脸,桃花眼,樱唇不点而红,额间一抹俏红,仿若九天之上坠入凡尘的女仙的身形出现在空中。
这女子甫一出现,其他几人原本聚起的防护罩外面,瞬间粘满了桃花花瓣,那些花瓣仿若在吸食防护罩上的灵力似的,几乎是倾刻间,防备罩便如玻璃般,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