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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楼兰儿女 > 第222章 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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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拜尔沉默不语,达尔趁热打铁,再次开口:“好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快点儿去吧!”

听到姐姐如此坚定的话语,拜尔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极不情愿地转头看向孜亚,眼神冷漠如冰,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原本还因为刚才的尴尬而心情低落的孜亚,此刻听到拜尔竟然主动提出要去练武,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无踪。他喜出望外,急忙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连声答应道:“好好好,走走走!嘿嘿嘿!”边说着,边快步跟上拜尔的脚步,似乎生怕她会突然改变主意似的。

同时他还不忘给达尔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达尔则挥手示意他快去,看着两人走远,达尔轻笑着摇摇头。

望着那张如春花般灿烂绽放的笑脸,柏溪不禁心头猛地一震。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让他顿感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几乎是本能地,他迅速抬起右手紧紧捂住胸口,同时匆忙将头扭向一旁,似乎想要掩饰什么。

达尔见状,急忙转过身来,满脸关切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然而,柏溪并未正视她,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表示无妨,随后又迅速将目光移到了其他方向,仿佛在刻意躲避着达尔的视线。

看到他如此反应,达尔心中暗自揣测,估计是身体突然不适,但出于某种原因,不好意思开口言说?想到此处,她赶忙向前迈进一步,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柏溪,并缓缓地引领他走向不远处的一张石桌。

边走边柔声安慰道:“来来来,快些坐下歇息吧。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有生病不适的时候,不必难为情啦。”

柏溪默默无言,顺从地由她扶持着坐到了石桌旁边。刚一落座,达尔再次忧心忡忡地追问起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是这儿疼痛难忍,还是感到憋闷难耐呀?”

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指向柏溪仍捂在胸口处的位置。而柏溪则用另一只手支撑着桌面,继续捂着嘴巴,依然只是微微摇头,不肯吐露半字。

达尔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哎呀,你可别光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啊!你得开口说话才行啊,不然小姐怎么能知道该给你开什么样的药呢……”

话刚说到这儿,她仿佛突然间回过神来一般,“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咱们府上不是还有专门的府医嘛,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府医请来。”

话音未落,达尔便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准备前去寻找府医。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柏溪却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并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那一刹那间心里有点儿慌乱罢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听到这话,达尔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柏溪,然后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斟满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柏溪面前,关切地说道:“那我先给你倒杯水,你喝点缓缓。”

而此时此刻,在房间内的罕古丽正悠然自得地喝着热气腾腾的粥,同时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克热木向她娓娓道来,当年他前往白崖村所经历过的种种事情。

待到罕古丽将碗中的最后一口粥喝完之后,克热木面带微笑,满怀期待地询问道:“感觉如何?这粥味道还不错吧?”

罕古丽没有丝毫犹豫,非常直率地点头应道:“嗯,确实挺好吃的。今天是不是换了新的厨娘啊?”言语之中流露出满满的赞赏之意。

克热木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颇为自得的笑容:“哈哈,厨娘倒是没有更换,但新来了一名厨子哦。以后啊,丽儿若是想吃些什么特别的菜肴,尽可吩咐那名厨子去烹饪!”

罕古丽听闻此言,不禁面露讶色:“厨子?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厨子呀?为何妾身从未听拜尔提及过此事呢?”

克热木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微笑着解释道:“这位厨子可不一般呐,他只会专门为你烹制美食,所以其他人自然是无从知晓啦。”

罕古丽凝视着克热木的神情,目光随即落在那已被吃得精光的碗上,心中忽地一动,迟疑地问道:“难道说……这粥,莫非是王爷您亲手所煮不成?”

克热木脸上的得意之情愈发明显,他微微颔首,带着几分自豪说道:“呵呵呵,正是为夫亲自动手为丽儿熬制而成的。怎样,为夫这名厨子的手艺还算过得去吧?”

罕古丽一时间感到无比惊诧,她万万没想到堂堂王爷竟会亲自下厨为自己煮粥。这份心意令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不由得湿润起来。

望着罕古丽那略显微红的脸颊,克热木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柔声细语地道:“能娶到丽儿,乃上天怜悯,也是我三生有幸,能为丽儿下厨,亦是为夫心甘情愿之事。”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且真挚深情的告白,罕古丽瞬间面若桃花,羞涩得满脸通红,急忙垂下头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望着眼前这位满脸羞涩、宛如娇花般的女子,克热木深知她生性腼腆且不善言辞,便刻意地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我瞧见丽儿的书桌上摆满了医书,莫非丽儿精通医术不成?”

罕古丽轻轻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妾身并不会切脉诊断之术,仅仅略知一二药理而已!”

克热木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追问道:“药理?那么是否意味着无论何种草药能医治何种病症,你皆了然于胸呢?”

罕古丽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解释道:“若是一般常见的头痛发热之类的小毛病,只需将症状描述出来,妾身大致能够知晓应当使用何种药物!”

既然话已至此,克热木觉得也无需再继续隐瞒下去,索性直言不讳地问道:“那么在我们新婚之夜时,你立于我的床榻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装的?”

罕古丽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正是如此,那时众人皆言王爷伤势严重至极,但妾身当日嗅到的药味,却全然不似身受重创之人所需所用之物,反倒更接近于寻常的疗伤药剂的气息!”

听闻她如此这般轻描淡写地讲出这些话来,克热木心中的好奇之火瞬间熊熊燃起:“虽说那时我所用不过寻常伤药,可是,为求万无一失、掩人耳目,那时,也曾将那些专治重伤之药施于他处,以此混淆视听、遮蔽实情,可你,究竟缘何能够洞悉其中奥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