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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陌然静静地凝视他片刻,旋即起身,神色庄重地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我,以及全体将士,对大哥的慷慨相助表示由衷的感谢。”

然而,傅景淮作为身份尊贵之人,并不受帝王之礼。

就在萧陌然欲施以大礼之时,他敏捷起身,拦住了对方的动作:“陛下,不论是作为砚昭的兄长,还是南岭的忠臣,亦或是这片土地上的一介子民,这一切都是我应当承担的责任,毋需如此。”

……

陛下亲临战场,亲自指挥,极大地提振了士气。

而傅景淮及其家族不辞辛劳押运而来的大量粮草物资,更如同助燃剂,将这高涨的士气推向了顶峰。

相反,北方敌军因仓促应战,加之副将被斩首示众导致军心浮动,南岭军队乘胜追击,仅半月时间便连续攻克北疆四城,战线也随之从临安城外向北疆腹地转移。

数日之后,为让疲惫的战士得以休整,双方暂时握手言和,战火得以暂停。

萧陌然在与萧枭、江离然等重臣商议未来战略并严密部署各项军务后,一切安排就绪,他对着萧枭、江离然等官员缓缓开口:“目前两军暂时休战,预计接下来的几日内不会再生战事。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回去看看砚昭。”

江离然正欲点头以表理解与支持,却不料被萧枭抢了先:“陛下此番离京已近一月,是时候回去探望一番了。京城中的事务,皇父能够妥善处理,陛下请放心前往。”

萧陌然应允后,临行前细细安排好一切事务,这才骑马启程返回皇城。

及至抵达,已是夜色沉沉。

苏砚昭刚从沐浴中走出,正准备迈向床榻,不意之间,殿外宫人的惊喜之音划破宁静:“拜见陛下!”

苏砚昭身形一顿,错愕之中回眸而望。

正是萧陌然,身披铠甲,自殿门踏入,威严中不失温柔。

苏砚昭瞬间呆立,随即迅速反应,不顾身上仅仅披着轻薄的纱衣,急步迎向他。

“夫君!”

她紧紧拥抱住他,声音中抑制不住的是满满的喜悦与思念。

萧陌然的眉宇间顿时柔情万千,环抱着这投入怀中的小女子,紧紧相拥。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项,鼻息间不再充斥战场的硝烟与尘埃,只有她身上那淡雅的芬芳环绕。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轻声问:“可有想念我?”

她在他怀中用力点头,纤细的手指紧紧缠绕着他,似乎害怕这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梦境,“想,特别地想。”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猛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甚至连环在他腰间的手也放松了。

萧陌然挑眉,不解地看着她,好不容易月余后重逢,可拥抱不过几秒,她竟避开了。

“夫人,这是何故?”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仔细打量着他,关切询问:“受伤了吗?”

方才拥抱时过于紧密,她生怕他身上若有伤,自己的动作会加重他的痛楚。

他不由自主地笑出声,再次揽住她的柔软腰肢,用力将她拥入怀中,语气中满是愉悦:“有夫人这般挂念,我怎敢轻易让自己受伤。”

“请安心,我一切安好。”

他紧紧抱着她,感受到心中那份久违的温暖逐渐充盈,如同寻常夫妇一般,低语道:

“这段时间,北疆的四城已尽数为我们所收复,现下双方暂时停战,待士卒们恢复元气,我们将继续北上,推进战线。”

苏砚昭眼含笑意,毫不吝啬地赞美着他。

他眼中的笑意更浓,温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欲低头亲吻,如往常无数夜晚般将她拥入怀中,肌肤相亲。

但想到自己满身风尘,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最终,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喉咙微动,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在殿内等我,我去沐浴更衣。”

她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边,而后退后几步,目送他步入净室。

而当萧陌然步入净室不久,苏砚昭猛然记起,忘了问他是否已经用过晚膳。

她连忙追赶,绕过屏风。

察觉到身后脚步声,他非但未加掩饰,反而直接转身面对她,眼中闪烁着玩味,打趣道:“夫人这是急着什么?”

苏砚昭脸颊泛红,急忙转身,背对着他,“谁急了?你……你晚餐吃了吗?需要我命人送饭进来吗?”

“不用了,路上已用过了。”萧陌然回答道。

苏砚昭轻应了一声,“哦。”

本欲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正欲言语间,腰部突然被紧紧环抱。

他整个人贴近了她。

“既然是夫人亲自来此,何不留下,一同沐浴如何?”

苏砚昭心神微颤。

“我……我已经洗过了,你……嗯……”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一个深沉而炽热的吻封住了她的唇瓣。

苏砚昭剩下的话语,连同她心中的惊讶和微妙的情感,全都被他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吻吞没,只余下心跳的鼓动,在胸腔内狂野奔腾。

“夫人,这可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哦。”

外面,桃月与其他仆人静静地等候着,原本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想要随时侍奉左右,却未料到主子这次在净室内沐浴竟然待了这么久,不由得心中泛起了疑惑与不安。

终于,萧陌然抱着满眼水雾、脸颊绯红的女孩缓缓走出,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头也不回地吩咐站在殿外的侍者,声音威严:“都退下吧,不用伺候了。”

众人连忙齐声应诺,桃月在离去时,顺手轻轻合上了那扇沉重的殿门。

在那幽静的净室里,他们度过了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

人们常言,小别胜新婚。

苏砚昭原本以为,她与萧陌然这样每日几乎形影不离的伴侣,应该不会对这句话有所共鸣。

毕竟,就算是那些需要他早朝的日子,那位懂得在繁琐政务中寻找生活情趣的帝王,也总能将这点短暂的分离视作珍贵的“小别”,并用心去珍惜。

然而,这次他们因为战事分隔近一个月,一旦重逢,她才惊觉,“小别胜新婚”这句古语,在他们之间,其实从不曾缺失,只是以前未曾有过如此深刻而直接的体验罢了。

当苏砚昭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初醒的一瞬间,她的思维有一丝恍惚和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