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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贵妃微微点头:“公公先退下,本宫要和我儿最后告别,之后自会命人启动机关。”

“遵命,老奴这就去回禀皇上。”彭公公退出。

人一走,陆贵妃便示意小太监开启机关:“行了,本宫该走了。”

小太监用力转动机关,轰隆一声巨响,地宫大门缓缓降下,遮住了天日。

忽然间,苏砚昭感到背后一股大力袭来,她一个趔趄,险些被推入门内!

幸好她机灵,顺势往墙边一靠,恰巧躲开了那扇石门。

陆贵妃怒喝道:“赶紧把这个贱人扔进去!”

张嬷嬷正要故技重演,不料苏砚昭猛然反抓其手,借势一带,张嬷嬷反而摔向了石门!

石门无情地合拢,张嬷嬷慌乱中企图爬出,苏砚昭却在门口提醒:“嬷嬷当心!”

张嬷嬷手脚并用地奋力往外挪,苏砚昭却无意间踩中了她的手!

轰隆巨响!

“哎哟!”

那尖锐的叫声似能刺穿每个人的耳膜!

重逾数十吨的石门已将地宫牢牢封住,尽管张嬷嬷拼命前爬,右脚终究难逃重伤,血肉模糊!

众人皆惊,这样的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

陆贵妃又恼又急,挥手欲打苏砚昭,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紧紧抓住!

“放肆,你给本宫放手!”

她竭力挣脱,手腕却被苏砚昭锁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苏砚昭外表柔弱,力道却不容小觑,反手便是狠狠一巴掌落在陆贵妃脸上!

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地宫入口,众人惊呆了,连痛苦不堪的张嬷嬷也忘了哭喊。

那两个本要去帮张嬷嬷的侍卫面面相觑,迅速挡在陆贵妃身前,剑尖闪耀寒光。

“你竟敢对本宫动手?”

陆贵妃双目赤红,“苏砚昭,你真是不知死活,只要本宫向皇上一禀,你苏家休想安宁!”

苏砚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行啊,那你何不请圣上来评评理。我现在就去跟圣上说,昨晚你罔顾皇宫夜禁,硬要拉我给楚王陪衬冥府的事。”

“实在不行,咱们就来个玉石俱焚吧!”

传言当今圣上其圣母身份卑微,先帝离世后遵循制度被迫殉葬。

因此,圣上登基不久便头一件事便是废除了持续多年的殉葬制度,不光严禁皇亲国戚以身殉葬,就连民间也严令禁止此类风气。

陆贵妃权势再大,苏砚昭料定她也没那个胆量去撼动皇权分毫。

她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牙齿几乎咬碎:“苏砚昭,是我低估你了。你就不顾虑你父母的官途和安危吗?”

“你若认定我害死了楚王,又岂会轻易饶过苏家?”苏砚昭冷声反问。

她原以为,只要顺着陆家的意思,在皇上面前和外界装出一副婆媳和谐的模样,就能平安无事。

谁曾想,陆氏竟如此心狠,哪怕冒着被皇上猜疑、遭世人非议的风险,也要把她推入陵墓陪葬!

与其躺着任人宰割,那她宁愿手持利刃,也绝不受人欺凌!

“娘娘……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张嬷嬷的痛哭打断了二人的对峙,陆贵妃怨毒地瞪了苏砚昭一眼,“这笔账本宫记下了!都愣着干嘛,快救人!”

可任凭众人如何使劲,那巨石纹丝不动。

苏砚昭只消一眼,便知这老妇人的右脚已无保住的可能。

石门跟地面间的缝隙不过寸许,血肉模糊中骨头轮廓清晰可见!

她虽非慈悲心肠,但见众人徒劳无功,还是“好心”提出了建议:

“腿是保不住了,若不想她在此丧命,找个锯子来断腿吧。”

张嬷嬷闻言大惊失色:“哎呀,我的腿!娘娘,别听她胡言乱语啊。”

“苏砚昭,你这灾星!若非你,张嬷嬷怎会遭此横祸?现在居然还想锯人家腿,真够狠毒的!”

苏砚昭一时之间,竟恍惚觉得自己确有几分残忍。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疾不徐说道:“呵,看来我又多了条罪名。”

“自作自受,陆纤云,这词你总该听过吧?”

“与其在这里跟我斗嘴,不如关心一下你那忠心的仆人。再不送医,腿是小事,命都难保!”

陆贵妃面色青白交替,凤目似含剧毒:“来人!给她锯腿!”

“娘娘求求你了!没了腿,我这辈子就完了!”

张嬷嬷拳头紧攥,泪涕交加。

在场的人都明白,苏砚昭说的是实情。

侍卫抽出长剑,沿着石门缝隙,找到了最为脆弱的一段腿骨。

如同割肉一般,剑刃来回切割,直至彻底分离开骨与肉。

“啊!”一声惨叫后,张嬷嬷昏了过去。

血腥味迅速弥漫整个入口,苏砚昭险些呕吐,奈何空腹一日一夜,什么也吐不出来。

陆贵妃强忍恶心,瞪着苏砚昭:“贱人,睡觉时记得别闭眼,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不劳贵妃担忧,我倒有一言相赠。”

苏砚昭眼神淡漠,“多行不义必自毙。”

“贱人!”陆贵妃又要动手,却被苏砚昭轻易接下。

苏砚昭猛地甩开她,珠翠摇摇欲坠。

“想打我,那就出去,我们到皇上面前辩个是非曲直!”

陆贵妃的怒火,不得不暂时咽回肚子里。

苏砚昭深知,对后宫女子而言,帝王宠幸高于一切,陆纤云怎敢让皇上知晓自己的作为?

之前,她太过软弱,才一再受陆氏欺凌。

如今,她悟了,与其委屈自己,不如让他人不好过,或许这便是绝境逢生!

“我们走!”

陆贵妃只能暗自咬牙吞声。

几人转角时,发现萧陌然正立于那里。

苏砚昭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葱白手指捏着帕子轻掩朱唇,楚楚可怜:“殿下,您怎么会在此处?”

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拨弄着和佛珠,令她想起那夜。

她紧紧拽着他的袖口,二人在供桌下跌得狼狈,胸前微凉,只隔衣衫,险些肌肤相亲。

不……

苏砚昭不敢再往下想:“我先走了。”

萧陌然淡漠侧身让路,地宫通道狭窄,他站的位置恰好是个转角。

苏砚昭经过时,嗅到一股清新淡雅的檀香味,远比通道内缭绕的纸钱味宜人。

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双腿无力,她软倒在地:“头晕……”

正巧栽进萧陌然怀里,她慌张想要挣脱,身体却绵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