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宸小跑着来到余贵嫔身边,一头扎进祖母的怀抱撒娇道:“祖母,孙儿想您了!”
余贵嫔怜爱地抚摸着孙子的小脑袋笑道:“祖母也想宸儿,宸儿这几日好吗?”
修宸点点头:“孙儿好着呢,就是母亲不让孙儿玩,天天逼着孙儿去读书认字。”
“哦吼,是吗?”余贵嫔看了清锁一眼,柔声道:“宸儿还那么小,也不必这么着急吧!”
清锁瞪了修宸一眼:“小孩子不许胡说,你不是想找弟弟玩吗,快让琳儿姑姑带你去找弟弟。”
修宸撇了撇小嘴,抬头问余贵嫔:“祖母,弟弟呢?”
余贵嫔亲了修宸一口:“在里屋呢,快,让琳儿姑姑带你进去找弟弟玩。”
修宸跑到琳儿身边,然后朝祖母行礼:“孙儿告退!”然后与琳儿一起进了里屋。
看着修宸的背影,余贵嫔满脸欣慰,她笑着对清锁道:“宸儿真是被你调教得很好,这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不过,也太严格了些。”
清锁轻声回应:“孩子气就要从小抓,不然等长大了很多坏习惯就改不了了,母妃放心吧,清锁自有分寸。”
余贵嫔点点头:“那便好!”然后指着桌上的糕点:“这是御膳房新研发的糕点,甜而不腻,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吃点甜的缓解下。”
清锁随手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确实甜而不腻,比我那里的好吃多了,待会儿母妃给我装一些,我带回去留着慢慢吃。”
余贵嫔笑着回应道:“好,好!”然后面色凝重道:“我听说怀儿让季书言自行了断,这到底怎么回事,翠霞阁那边什么情况?”
清锁摇摇头,有些厌恶道:“这是她罪有应得,只是让她自行了断,还维持太子妃的身份已经便宜她了,要不是关系到两国邦交,这样的人真应该废为庶人然后处死。”
看着清锁嫉恶如仇的样子,余贵嫔心里有些慌张,心想若是她知道自己当年的行为,会不会也像今天这种态度对自己。
余贵嫔小心问道:“那就这样放任她自生自灭?”
清锁吃完一块糕点,用手帕擦去嘴角的碎屑,然后继续道:“殿下给她五日时间,她自行了断,只不过便宜了皇后,明明这件事她也有参与,我就不明白她为何会安然无事?”
说起皇后的事情,余贵嫔越发揪心。林司药的证词被保留,也是她连同骆柔嘉一起扳倒皇后的重要线索。骆柔嘉的为人她真不该相信,但眼下她真的毫无办法,她怕自己的事情被骆柔嘉全部揭发。
见余贵嫔不语,清锁忙问:“母妃,你怎么不说话?”
余贵嫔这才缓过神来,她咬咬牙开口道:“清锁,是母妃对不起你。”
清锁一头雾水:“母妃说的什么话,您待清锁这么好,怎会对不起我呢?”
余贵嫔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和盘托出:“当年在靖王府,骆柔嘉小产,有我的原因。因为我为怀儿选中了余家的女儿,最后嫁入王府的人竟然是薛家与骆家的女儿,我心里恨……”
清锁打断了余贵嫔的话:“母妃,这些我都知道啊,咱们就不提过去的事情了吧!”
余贵嫔摇摇头,眼里含着泪水:“她们俩看不起我这个婆婆你是知道的,当骆柔嘉有孕之后,我心里越发不舒服,所以就派人给怀儿下了药,刚好他到了你房里……”
回想起当时孟安怀像头发怒的狮子冲进她的房里,不顾她的求饶扒光她的衣服,强行与她发生床第之事,这些事情到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虽然后来她与孟安怀建立了感情,还有了儿子,但这件事情她怎么也没办法忘记。
清锁幽怨的看着余贵嫔问道:“所以后来王府中流言四起,骆柔嘉知道我与太子的事情,激动得小产。”
余贵嫔继续陈述着:“只要你与怀儿有了夫妻之实,流言这种东西,就算没有我,也会真相大白,怪就怪她骆柔嘉没有那个命。不过现在想来也好,如果真让她生下怀儿的长子,那真是不敢想象。”
清锁低下头,心情有些复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她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余贵嫔却不这么认为:“她是骆家的女儿,有皇后撑腰,即便没有发生这些事,你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但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也许你与怀儿也不会走到一起,我就错失了这么一个好儿媳。”
清锁痛哭流涕:“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
余贵嫔连忙起身走到清锁面前,拉着她的手安抚道:“清锁,对不起,我知道你苦,你受过的苦我也受过,可能是我鬼迷心窍,利用了你与怀儿,但是后来,我是真心希望你好,一心对你好的。”
清锁抬起头,泪眼婆娑望着余贵嫔:“我是可以理解你的这些行为,毕竟从那以后我才慢慢成长起来,但是太子殿下……”
余贵嫔连忙捂住她的嘴:“正因为这事不敢让他和你知道,所以我才……才……”接下来的话余贵嫔怎么也说不出口,跟着清锁一起哭了起来。”
“所以骆柔嘉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你吗?”清锁难过了一阵,慢慢缓过气来,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开始询问骆柔嘉的来意。
余贵嫔也止住了哭声:“你都看见了,不错,她是用这件事来威胁我。”
清锁问:“她的条件是什么?”
余贵嫔道:“她让我与她一起扳倒皇后,然后助她登上皇后之位。”
清锁听完一脸嫌弃道:“她可真敢想,所以你答应了她?”
余贵嫔又换上了哭腔:“我没办法,我怕再次失去怀儿。”
清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余贵嫔:“这么说来她手里应该有皇后的把柄,为何还需要你的帮忙?”
余贵嫔擦了擦眼泪:“可能这样更有胜算吧,同时也压住了我。”
清锁冷笑道:“就她那样的人,你就不怕她过河拆桥?”
余贵嫔垂头丧气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清锁压低声音道:“与其助别人当上皇后,为什么不是自己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