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厌炽败下阵来,他把自己的衣领抽出来,“行吧行吧,你愿意带个拖油瓶就带咯,关键时刻还能当肉盾呢。”
一听这话,白钰泽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沸腾,忍无可忍,干脆把人敲晕。
这番操作,纵使是见惯风浪的祁溟寒也不由一怔,挑眉,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继续看好戏。
这小邪神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人根本讨厌不起来。
半分钟后,那么大个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白钰泽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向祁溟寒,示意放人出来。
祁溟寒站直身子,敲了敲门,让屋内两人出来。
许是被仇肆教育过,路野难得没有问东问西,即便是看到厌炽不见,也没有询问。
一行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酒店,再次回到无处可去的状态。
他们坐在公交站牌下避雨,仿佛连老天爷都在嘲笑这份可悲,雨势又大了起来。
噼里啪啦地落在遮雨板上,为这压抑至极的氛围平添了一份荒诞的热闹。
路野看了看仇肆,发现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轻咳一声,“那个,咱们接下来去哪?”
“城东,他们猜到我们会返回城西,所以才会监管酒店,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回城东。”
祁溟寒是没有异议的,白钰泽想去,那就去,他能保证,不会让他再受伤。
仇肆没有说话,转身朝城东的方向走去,他不喜欢说废话,有计划去实施就是,一切后果,发生再说。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准备些防雨措施的,白钰泽有一个非常好的妙招。
——
祁溟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死亡的气息,勾唇一笑,略显疯狂。
抬脚进入,原本漆黑封闭的空间顿时亮堂起来,门窗不知何时出现。
他走到窗边,看向不远处起火的别墅,眼中闪过一丝享受。
“真可惜,差一点儿就有人死了,火啊,再烧大些吧,把这一切全都毁掉,包括我。”
注意到别墅门口的身影,祁溟乂嘴角笑意加深,带着嘲讽意味。
“有意思,把这些东西放出来和自寻死路没有区别吧。”
那些人都以为他是被什么势力利用威胁才会如此,其实不然,他早就脱离了。
他不想给祁溟寒添堵,只是单纯地想把哥哥和那些虚伪的家人全部除掉而已。
城东只是一个伪装,那些势力真正的基地每天都在变化,坏人总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阴险狡诈。
祁溟乂可不屑于与他们同流合污,等处理完家事,就是这些东西的死期。
届时,无限世界依旧会大换血,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洗牌,而他,会带领所有人迎来新生。
一个没有等级压迫,不用为生计苦恼的新生。
他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又看向远处的乌云。
既然他的好哥哥想要寻找老鼠,那就‘帮忙’冲刷一下表面的肮脏好了。
他看着那片乌云,指尖微动,原本阳光明媚的城东区眨眼间乌云密布,狂风伴随着惊雷,滚滚而来。
天空像是破了个大洞,瓢泼大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落下,街上行人猝不及防,慌忙寻找躲雨的地方。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部分不幸淋到雨的可怜人,转瞬化为白骨,无声地成为这场对抗的牺牲品。
——
四人才刚靠近城东区,就看见前方的天空黑压压一片,整片天都暗了下来,暴雨如注,像极了无声的警告。
他们对视一眼,祁溟寒上前一步,试探地伸出手,就连那道分隔两大区的透明墙都不见了。
这证实了一点,白钰泽之前发现的那道视线是真人跟踪,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
现在突然下雨,那东西担心被雨淋到,所以消失不见,由此可见,城东的雨更恐怖些。
至于他们现在为什么不怕,因为他们现在和那个“桶”一样,裹得十分严实。
白钰泽也是此刻才明白,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套得跟个桶一样,确实是方便,除了有些惹眼。
不过现在路上的所有行人都在急着避雨,没人在乎他们是什么形象。
除了躲在别墅里暗中观察的反派,而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些人,巴不得会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