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领命而去。
却说那魏兴郡,曹营之中。
曹仁虽说在汉中败了一阵,但是曹操并未降罪下来,反而是给曹仁增派大军援助。
此时曹仁坐在将台之上,满面愁容,而台下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曹仁开口询问,
“此时陛下的大军已经分散在各地,将李北川大军挡在西川。
只是长久下去,军营之中必然生乱,各位可有什么良策献上?”
郭嘉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开口对曹仁说道,
“陛下的援军已至,此时李北川大军士气正盛,不可轻易出兵,只需固守魏兴、上庸等地。
而李北川大军刚刚取胜,必然是士气大盛,急于进兵攻打雍州其余地方。
意欲攻占雍州,虎视中原。而我大军数量远在他之上。
只需坚守数日,李北川攻城不利,士气低落,退回汉中之时,便是我大军出兵之时。”
郭嘉说完便看向了李浠,众人也都跟着郭嘉的目光,向李浠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但是李浠似乎有些犹豫,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江上杀了李北川。
当初的李浠穿越过来以后,凭借烂熟的历史,在北方战场所向披靡。
败张绣、夺徐州,败袁绍,占青、幽、并、冀四大州郡,许昌识破马腾奸计,渭水大败马超。
在幽州大败袁尚,公孙康也递来降书顺表。
自从曹仁夺取汉中之后,李浠便来到了汉中,相助曹仁多次击退诸葛亮大军。
李浠更是在北方未尝一败。
可是当李浠真的面对李北川的时候,心里却打起了鼓。
但见李浠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中央,对众人说道,
“我同意奉孝的看法,此时我大军新败,丢失汉中,凉州全境,就连雍州也丢失大半城池。
我也建议将军,固守城池,既然李北川已经出狱,那么此番带大军前来,必然誓要进取。
而他手下这许多将士,心性高傲,此时举大胜之师,必然人人都想攻城拔寨,建功立业。
而扶风、京兆、魏兴、上庸,乃是中原与西川的门户之地。
只要这四座城池还在我们手中,任他李北川再有神鬼莫测之术,都难以。。。”
想到这里,李浠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诸葛亮六出祁山,兵发五丈原,魏延建议诸葛亮,兵出子午谷,直取西安。
曹昂见李浠话说一半,起身询问道,
“军师为何话说一半,是否有何难言之隐?”
李浠愁眉不展,对曹昂回应道,
“我忽然想到一个地方,李北川若是想要进兵中原,很有可能会向这个地方进军。”
曹昂走到李浠面前,急切的问道,
“是什么地方?”
只见李浠抬起头,对着曹昂缓缓地开口说道,“扶风,五丈原!!!”
李浠马上想到了,随后对众人说道,
“曹将军,现在子廉将军在扶风驻守,马上派人通知子廉将军,让他派人在斜谷埋伏。
李北川极有可能从斜谷进兵,进五丈原夺取扶风。
务必要让子廉将军在五丈原挡住李北川。
曹将军,还请你再派一路人马,只需五千军,守在子午谷,李北川很有可能会派人从子午谷进军。
直取长安。另外通知上庸文烈将军,让他按兵不动。
李北川惯用声东击西之术,很有可能在进军扶风的同时,派兵从襄阳攻打上庸。
让文烈将军注意襄阳方向,不可轻举妄动,不可随意出兵。”
曹仁随即下令,派人前往扶风通知曹洪,将大部分人马安排在五丈原驻守,派于禁率领一万人马前往子午谷。
曹昂虽然身为曹魏太子,但是自己对这个军师李浠,一直都是十分尊敬。
可以称得上是言听计从,在汉中之时,若非曹仁执意出兵,自己肯定听从李浠的建议,固守汉中。
而曹昂身为曹魏太子,本应该留在洛阳跟随曹操,处理朝廷大事。
但是曹昂却以天下未定,要跟随大军征战,统一天下为理由,坚持跟在李浠身边。
却说曹仁给所有人都布下作战任务,众人都各自散去。
黄昏时分,曹昂在街上买了些甜酒,糕点,直奔李浠的府上。
话说李浠正在府上,在后花园独坐。
想起前几日在汉中看到的一切,眼下李北川手中的大军,虽然在数量上远远不及曹操,但是麾下的文臣武将可都是当世名将高士。
三分天下的诸葛亮,身死换西川的庞统,赤壁鏖战的周瑜,大破八门金锁的徐庶,计斩妙才的法正等等。
威震华夏的关羽,西凉猛将马超,万夫莫敌的张飞,古之恶来的典韦,七进七出的赵云等等。
怪就怪自己晚了一步,若是能赶在李北川之前,招募到这些猛将,自己此时怎会面对李北川大军压境,无有应对之策。
当初自己在徐州之时,包围小沛以消耗徐州兵力,从而劝降张辽,高顺以及陈宫等人。
但是这些人誓死不降,尤其是陈宫,曹昂大军压境,陈宫竟然还在城墙上挑衅。
正在李浠思考间,下人来传报,说是太子曹昂前来。
李浠紧忙前去迎接,曹昂早已进到李浠的院子里,李浠慌忙参拜,曹昂上前将李浠搀扶起身,
“太傅不必如此多礼。”
李浠有些意外,此时曹昂应该在曹仁身边,与曹仁分析战场上的事情。
“太子殿下,您现在应该在曹将军身边的,不知到我府上所为何事?”
但见曹昂将仆从手中的甜酒,糕点拿了过来,拎起来对着李浠说道,
“听说这地方的甜酒不一般,我买了一些,还有一些糕点,知道太傅喜欢吃甜食,所以。。”
李浠深施一礼,对曹昂说道,
“太子殿下,您身为曹魏太子,日后是要承继天道,是要成为天子的人,不应该做这些无趣的事情。
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着如何打败李北川,统一天下,管理天下群臣,早日承继大统。”
曹昂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仆从,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