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大堂。
刘备一脸严肃的看着台下众位将士,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左边的李北川,两人相对而视,点头确认之后,刘备便开口下达军令,“众将听令!!!”
“在!!”
“三日后,我军即将在会稽与江东开战。典韦魏延何在?”
“在!!”
“着你二人领两万五千人马,前往庐陵,庐陵太守孙辅暗通曹操,魏延领五千军前往庐陵赚开城门,典韦率大军在城外埋伏,魏延若是成功进城,便在城内打开城门应典韦进城,生擒孙辅,拿下庐陵。若是被孙辅发觉,你二人即刻率大军攻城,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拿下庐陵,否则提头来见。”
“领命!!”
“甘宁董嗣何在?”
“在!!”
“着你二人领两万五千人马,前往新都攻陷城池,新都多有山越作乱,董嗣你要好生带兵。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夺下新都郡。否则提头来见。”
“领命!!”
“关羽!”
“在!!”
“着你领五万人马,与我前往会稽与那江东孙权开战。”
“领命!!”
“我已派人前往建业送信给翼德士元,让他二人率两万人马不日攻取吴郡。各位将军,三日后我便会与孙权在会稽开战,众位将军切莫慌张,我与云长率军先往会稽进发,三日后便在会稽与江东孙权会面,三日后的晚上,请各位将军趁黑攻取各地城池,我料定那周瑜定会在这三日内在各地调集兵马,同在会稽整兵,所以庐陵新都吴郡各地必然空虚。
三日后我将在会稽与孙权对垒,你们攻下城池之后从所在城池出发,与我兵合一处前来会稽将孙权士卒团团包围,那时江东各地尽失,江东人心涣散,孙权必败无疑,到那时我们拿下江东,与各位将军论功行赏,拜将封侯,何不美哉?”
众将听完哈哈大笑,只有李北川一人似乎有些担忧,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开战在即,这种征兆可不是什么好事。
“北川有何担忧?”
李北川看向刘备,礼貌性的微笑一下,“主公,我派去会稽散播谣言的人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难不成被周瑜孙权等人看破了把戏?”
刘备哈哈大笑,随后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要说咱们的军师北川,真是细致入微,每一件事情都能想的彻底。前番定下作战计划之前,李北川就曾向我献计,让我派出数百名士兵假扮百姓潜入会稽,这些人分散在酒楼饭馆赌馆妓院,到处散播消息,有的说我刘备将所有人马汇聚在鄱阳,准备与江东孙权决一死战。
有的人则散播消息,说江东多个文臣武将暗通我刘备,意欲在开战之际带兵投我。
还有散播周瑜带头投降,孙权已经决定投降等等。。十几种谣言,想必此时的会稽已经乱作一团,还没开战,会稽百姓就已经人人自危了。”
“若是依北川先生的计谋,想那会稽此时定然是谣言四起,江东大军之中也是人心惶惶。等我军三日之后与江东大军开战之时,岂不是不战自胜?”
黄忠老将军似乎有不同意见,站起身来对刘备深施一礼,随后对众人缓缓开口道,“我在长沙多年,曾多次与江东大军交手,北川先生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孙氏雄踞江东数年,根基之深不可低估。
孙权更是少年有为,其勇猛虽不及其父兄,但其谋略甚至就连孙策也自愧不如,孙策大限将至之际,欲传位给自己的子嗣,但是又担心其子年幼必被孙权所欺,故而才传位于孙权。想来也是无奈之举。
北川先生所言极是,我军之所以能如此迅速攻下江东各地,皆因孙氏权力交割,各地皆有反叛,故而江东人心不稳,但此时主公已大军压境,江东所有的势力都被逼到会稽,想那孙权势必会整顿所有力量,在会稽奋力一击,不管是输是赢,都将会给主公大军予以重创,所以众位将军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轻视于那孙权小儿。”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李北川心心念念的只有与江东的最后一战,众多将军似乎已经将孙权周瑜等辈视为掌中玩物,心里不知道有多看不上江东大军,但是李北川心里十分清楚,会稽的确是最后一战,即使刘备大军不胜,只要退回鄱阳或者南昌即可。
开战之际各路人马已经将剩余几处城池拿下,到那时即便北方曹操有余力南下,也来不及了。
所以李北川的心思大多都不在会稽战场,只在其余的三处战场。三路人马一齐出发,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城池前来会稽援助,到那时江东大军人心大乱,就算是当初的兵仙韩信在世,也绝打不出背水一战。
不过诸位将军似乎不太理解李北川的心思,如今看来只有与江东孙权大军交过手的黄忠,才是在心里把孙权当成了对手。
对于三日后的大战,即使是做好了全盘的部署,李北川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毕竟自从穿越到现在,虽然带着刘备的大军打了不少胜仗,但多数都是侥幸获胜,以至于上次大败周瑜,虽然在不少的史书记载里面,对周瑜有过了解,但还是低估了周瑜谋略。
而且前番夺下南昌郡鄱阳城,不光是让江东大军受到了重挫,刘备大军也未能幸免,损失极为惨重,若不是因为破敌夺城,如此的损失必然让刘备责罚于自己。
虽然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站在上帝视角,但是面对活生生的历史人物,李北川自诩不如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李北川也只能凭借着历史千年的经验,不断完善的战术,情报、谋略、间谍、心理等等各方面去考虑三国战场。
如果江东战场失利,李北川想必也会对自己从现代社会带过来的知识产生怀疑吧。
毕竟不管怎样,自己都是个外人,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卷入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