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鸾躲进空间,在手术室给侯老夫人手术。
鬼面人命令将房间团团围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到凤青鸾的影子,有些等不住了。
他气恼的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下面有人来报:“老大,有人朝山庄来了,带头的人好像是容王。”
鬼面人咬牙:“来得这么快?”
下属回道:“容王带的人不少,咱们继续留在这里,可能会遭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当中有人被容王抓住而暴露了组织,上面的人知道了绝对不会轻饶。
鬼面人一拳捶在门上,咬牙环顾房间。
他坚信守在这里,一定能将凤青鸾逼出来。
可没有时间了。
他不能在这里等容王杀过来,鬼面人对房间里的空气放言:
“凤青鸾,我知道你还在这里,也能听见我说话,今日让你钻了空子,下次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们走!”
鬼面人放弃据点,带着其他黑衣人快速离开了。
谢烬看到信号是从这个方向发出来的,等赶到这里时,发现这是深山里的一处庄子。
凤青鸾能发射信号,说明她应该没有被黑衣人控制。
谢烬心里稍稍安定。
等进入山庄,发现这偌大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
“给我搜!找到黑衣人留活口!”
江瞿下令,侍卫们分开去搜查。
谢烬来到之前凤青鸾待过的实验室,搜寻犬在里面嗅到了她的气味。
凤青鸾却没有在里面。
谢烬面沉如水,江瞿担心道:
“王爷,莫不是他们知道我们赶来,提前将凤小姐和侯老夫人转移了?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在附近的山林中或许还可以追到。”
谢烬也是担心如此,思忖道:
“留小部分人在这里继续搜,其余人去山里。”
他的命令还未传达下去,其中一只搜救犬对着一间空房不停狂吠,谢烬快步过去。
这间房间江瞿搜过的了,江瞿疑惑道:
“搜寻犬在这吠,说明凤小姐曾进过这间房,这处也是唯一间被打砸过的房间。”
谢烬看到翻倒的桌椅下隐藏着几滴鲜血,伸出食指碾了碾,血迹干了有会儿了。
出血量不大,可能是凤青鸾在这里与某人打斗,且还受伤了。
想到那个女人受伤,谢烬的心脏收紧,起身出了房间。
凤青鸾一直在手术室,做完手术后出来,想着谢烬应该到了,在空间听了听,门外没有动静。
凤青鸾出现到房间,房间里翻箱倒柜没有人。
院子里也没有人。
难道谢烬来过,她在手术室没有听到?
凤青鸾再次发射信号弹,将祖母从空间搬出来。
谢烬带着人进山,走出不久看到空中有信号弹,快速返回庄子,就看到他们搜查过的杂乱房间,凤青鸾带着侯老夫人坐在地上。
“你在这里?”
谢烬三两步走过去。
凤青鸾道:“嗯,你们来多久了?”
凤青鸾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激动。
江瞿更激动的声音道:“刚走,凤小姐,王爷和属下来过这间房,你没有在这里,你藏在哪里的?”
他看向昏迷的侯老夫人,她没有行动力,就这么一间小小的房间,哪里有藏身之处?
这下凤青鸾反应过来两人在惊讶什么了。
手术室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她没有听到谢烬来的声音。
如果说她在这里一直没有走,一定会引起谢烬的怀疑难以解释。
凤青鸾道:“我从外面进来的,先别说那些了,黑衣人逃走了,有派人去追吗?”
江瞿道:“派人去了,不一定能追上。”
那些人太狡猾,这座庄子的位置太深,若不是搜寻犬跟着凤小姐留下的香气找过来,再看到信号弹,他们还要花更多的时间找到。
这些时间,足够黑衣人撤离。
凤青鸾道:“嗯,先离开这里再说。”
进来几位侍卫将侯老夫人放到架子上抬走。
谢烬盯着凤青鸾照顾侯老夫人送上马车的背影,心中存疑。
凤青鸾明显在逃避她是如何出现在房间的回答。
江瞿带人将宅子翻了个遍,没任何发现,他们前脚离开凤青鸾就带着昏迷的侯老夫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她是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出现在这里的?
又是如何在搜查她的时候找不到踪迹自己出现了?
想起之前在悬崖底下醒来见到的被子和消失的被子,谢烬凝眉心道,凤青鸾到底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一行人下了山,谢烬让人将侯老夫人送到容王府。
凤青鸾没有异议,跟他回了谢烬那里。
楚王府。
谢宴得知谢烬进宫向陛下请求赐婚凤青鸾的圣旨,忍不住怒海翻腾。
他撑着床沿坐起来。
凤青鸾,那个贱|人!
果然早背着他与谢烬勾搭到一起了。
两人才和离谢烬就请旨娶她,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他要去侯府向凤青鸾问个清楚!
凤舒瑶看她起来,娇声道:
“王爷,你要去哪儿啊,你的伤还没痊愈,需要休息。”
谢宴道:“本王要去找凤青鸾,她绿了本王,赐婚圣旨都下来了,本王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凤舒瑶放下手中的药碗,眼珠一转拱火道:
“王爷,那是姐姐的私事,你与她已和离,她想嫁给谁是她的自由,王爷何必为了一个你不要的女人动气呢?”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十分震惊,同时又很嫉妒。
凤青鸾何德何能居然攀上了容王。
容王也是眼睛瞎了吗?
看上凤青鸾一个弃妇!
还要求旨娶她?
这样的话凤青鸾就从一个下堂妇摇身一变成了皇叔的女人。
就算她做了楚王妃她的身份地位也比她更为尊贵。
谢宴双眼血红:“什么狗屁自由?本王看她早与谢烬勾搭上了。”
说不定那日在百花宴会上他与狄曼丽的事情凤青鸾也有参与。
她设计与他和离,然后去找谢烬!
后来谢宴仔细回想了那天晚上他喝的酒,在席位上时他就已脑袋昏沉,身体还有些燥热。
正是因为发现了身体异常,他才离开席面去外面透气,这才遇上了狄狄曼丽递过来的那杯酒。
他的酒量一贯不错,那晚怎么喝两杯就撑不住了?
一定是有人给他的酒动了手脚。
而当时离他最近,就是凤青鸾!
凤青鸾擅长用药,趁他不备给他的酒里放点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再结合两人才和离没多久凤青鸾就要嫁给容王,谢宴越想越觉得事情是如他推测的那样。
他忍着伤痛站起身来,凤舒瑶将他拉住:
“王爷,你不能去,你还受着伤,妾身会心疼的。”
谢宴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半个字,将凤舒瑶推开。
机会来了!
凤舒瑶柔弱无骨似的被他推得撞倒在旁边的茶几上,将桌上的药碗推到地上,药水撒了一地。
“庶侧妃!”
知南惊呼着跑过去,见凤舒瑶晕了,大声惊道:
“王爷,庶侧妃晕过去了。”
谢宴脚步停住。
回头朝凤舒瑶看去,凤舒瑶双目紧闭面色雪白。
他快步走回去揽住凤舒瑶,“去请白大夫。”
“本王不过是推了下她,怎么晕倒了?”
谢宴不解,舒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知南眼眶立刻变得了通红,道:
“王爷,庶侧妃听说人血入药能给伤者补血气,更好的调养身子,她每日在王爷的汤药中都用了自己的血,她是失血过多才会这般虚弱的。”
“人血入药?她怎么会?”
谢宴惊道,这才发现凤舒瑶的脸色似乎比以前苍白不少。
知南抹着眼泪道:
“是的,王爷,庶侧妃为了让您恢复得更好,每日割血,还不让奴婢告诉您,她这般为王爷着想,请王爷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让庶侧妃的心血付诸东流啊。”
说着她拿起凤舒瑶的手腕,露出左手腕包着的厚厚纱布。
上面还有血迹沁出。
谢宴眼尾一热,心中充满柔软和自责。
他的舒瑶怎么那么傻,为了他不惜伤害自己。
如此豁出性命,他拿什么才对得起她这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