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那边!”
身后传来喊声,凤青鸾看到谢宴和俪姑,还有其他几人追了上来。
他们也看到了在凤青鸾前面有道玄色身影在与黑衣人打斗。
黑衣人见这几人过来的,说明他带来的人全军覆没,阴毒的盯了谢烬一眼,袖中扔出一颗雷爆弹,砸向地面飞沙走石时,快速窜进了旁边的树丛施展轻功逃走了。
凤青鸾看向谢烬,他摇摇晃晃快要摔倒,跑过去将他扶住,“你受伤了吗?”
谢烬的右手和左腿自上次摔落悬崖后一直在养伤,凤青鸾着实没想到他会上山来,还在关键时刻救下她,心中感动。
谢烬的右手已完全无力,左腿传来剧痛,他喘着粗气,额头冷汗密集。
“没新伤,旧伤痛……你扶着点我。”
凤青鸾知道他这旧伤很痛,不免怒从心头,“知道会痛还乱来?”
不用他说她也会扶着他,她要是不帮他撑着,这男人早摔到了地上。
谢宴和俪姑在过来的路上看到黑衣人夺路而逃,凤青鸾冲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影,等跑近一看,两人认出是谢烬。
谢烬的左手搭在凤青鸾的肩膀上,凤青鸾的右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搀扶住,这姿势看起来救死扶伤,但放在这两人身上那谢宴和俪姑就感觉透着十分的暧昧,谢宴和俪姑两人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瞳孔放大,不约而同地喊道:
“你放开他!”
“你放开她!”
相比较这两人的瞳孔地震大声呐喊,凤青鸾和谢烬淡定多了。
直到这群人跑到他们面前,江瞿第一个冲过去从凤青鸾手中接过谢烬,两人才分开。
谢宴来到凤青鸾面前,怒气森森的目光在谢烬和凤青鸾脸上来回扫,胸中气海翻滚,最后强压下去怒火:
“八皇叔,你有伤在身,为何来这里了?”
谢烬目光清淡,“我不来,那猴子就被黑衣人抢走了,你们这群人,一个个的武功看起来都不错,却被一群无名之辈缠得脱不出身,让两个普通百姓带着猴子逃命,一个个的,真是厉害啊。”
凤青鸾:“........”
其他人:“........”
除了徐大叔和葛明,其他人都感觉有被内涵到。
谢烬这句话无疑将他们所有人都给骂了。
凤青鸾嘴角抽搐,她还不知道,这男人的嘴有时候嘴起来还挺厉害的。
转移话题道:“不管怎么说,总算赤臼猴没有被夺走,徐大叔被猴子抓伤了,我看那伤口很不对劲,你们说平溪村有人被咬伤出现疫病,关于赤臼猴身上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俪仙姑,待会儿请你为我们解释一下。”
俪姑眸色微沉,答应道:
“好,先下山,性命攸关,关于赤臼猴的所有信息,我将都不有任何隐瞒的向你们坦白。”
江瞿背起谢烬,徐大叔抱着赤臼猴,一行人往山下走去。
俪姑目光紧凝在谢烬身上,跟在他身旁。
谢宴也走在凤青鸾旁边,沉着气冷声问:
“你与八皇叔的姿势会不会太暧昧了?凤青鸾,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他就算负伤你也不应该那般扶着他?于身份不合,你知道吗?”
凤青鸾白他一眼,“合不合关你什么事?”
谢宴气道:“我是在教你与男人保持距离,我们和离了才多久,你就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凤青鸾冷笑反问:“和离的第二天你迎娶别的女人进府,这就成体统了?若不是谢烬及时救我,我的命都没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伤患,我作为大夫扶他一下怎么了?”
谢宴怒道:“我在林中为救你受伤,为什么你不扶我,还跑得那么快?”
凤青鸾道:“因为我不想扶你,为什么不跑?”
谢宴:“.......”
凤青鸾回答的太干脆,谢宴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她。
他看了看前面的谢烬,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凤青鸾,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和离之前你与八皇叔眉来眼去暗通曲款,你们早就情投意合了吧?我早应该猜到你是为了他才与本王和离,才处处看本王不顺眼的,你说是不是,你敢承认吗?”
凤青鸾停下脚步,觉得谢宴真是无理取闹。
对于一个如此幻想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凤青鸾想到了那句气死人不偿命的万能回复:
“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顿了一下,她又勾起唇角,笑得肆意的道:
“楚王殿下,请你搞明白一点,我如今是自由之身,想与哪个男人走得亲近就走的亲近,想扶哪个男人就扶哪个男人,这是我的自由,关你一点屁事都没有!
你有空来我这里讨嫌,还不如管好自己的后宅,免得哪天头顶当真长出了青青绿草,那时候你就一刀一刀去割草吧。”
凤青鸾哼了一声,看到谢宴那张脸气得又青又白跟开染房似的,双手插着腰解气的往前走了。
“凤青鸾,你……”
谢宴气得嘴唇颤抖,指着凤青鸾的背影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薛子墨走上来,戏谑开口:
“楚王殿下,你说你去管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我们家小姐做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吗?”
薛子墨说完,末了不忘再咕哝着补刀:
“还没见过上赶着找人怼的,脑子进水了吧?”
听着他那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说给他听的薛子墨的话,谢宴差点气得七窍生烟,握紧了拳头想打人。
柳齐怕自家主子气昏过去,走上来说道:
“王爷,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赤臼猴的事情不简单,我们带来的人全被黑衣人杀了,这件事是否要向太子禀报?”
凤青鸾说抱着猴子的中年男人被抓伤了,平溪村的那名猎户被咬死了封锁了整个村,那他们这里的人岂不是都被感染了?
这件事可就变得前所未有的严重了。
他这么一说,谢宴也终于从愤怒中拉回了理智,沉思片刻道:
“飞鸽传书回京城,将这边的情况报给谢珩,让他派人来处理。”
柳齐道:“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