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炽阳如往常一般,干架之后受了一身的伤,拖着最后一口气,回宗门疗伤,不日再战。
进灵池洞的时候,他看到应天星和司清羽了,不过他没当回事。
毕竟平时他也很少与同门交流。
直到他一个猛子扎进了金灵池,被突突成了一个煞笔,舌头酥麻的完全说不出话,他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得亏电流不大,不然他要嘎。
这会儿缓过来了,南宫炽阳第一反应就是,有陷阱,有人要害他。
于是,看到了司清羽这张陌生的脸孔,南宫炽阳便拔剑了。
应天星和池饱饱同时看到了大师兄出手,但应天星修为不行,反应不快,还发不出声儿,就是个废物了。
池饱饱平时都小二呆,这次反应意外出奇的快,飞身掠到了二人中间,徒手拽住了南宫炽阳的剑,挡住了这一击。
“不能杀,好吃的!”池饱饱怒斥南宫炽阳的莽撞行为,双手一用力,把南宫炽阳的剑给掰折了,往旁边一扔,发出了当啷一声。
南宫炽阳呆呆地看着池饱饱,怔愣片刻,想骂,但是觉得他听不懂,憋了回去,转而看向弱不拉几的司清羽。
南宫炽阳扭头去问应天星,“这小傻子,什么时候开始吃人了?花无影那个死鬼也不管管?”
司清羽:“……”
应天星张了张嘴,“啊”了一声,发现毒哑药的时效已经过去了,赶紧为这两个不能正常说话的师兄弟做起了翻译。
“大师兄,小三儿这是保护小师妹呢。她叫司清羽,师父新收的徒弟,咱们的小师妹。”
“小师妹,这是咱大师兄,南宫炽阳,他干架超厉害,就是脑回路有点不正常。你多担待。”
南宫炽阳:“……”说的你好像多正常似的。
司清羽很有礼貌的主动跟南宫炽阳打了个招呼,“大师兄好!”
南宫炽阳非常高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见都是自己人,南宫炽阳便放下了戒心,泡在灵泉里,仰头继续装死。
两人泡够了十个时辰之后,应天星唤出了白狐,给司清羽骑。
池饱饱则是拖拽着南宫炽阳的头发,一路拖着他往洞外走去。
就……真的拖拽。
地上很快拖出了一道细细长长的血痕,南宫炽阳双手环胸,搂着他的断剑,没有丝毫痛苦或者是挣扎,面无表情,其他两位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司清羽见状,咧了咧嘴,不禁感慨,难怪这群人会成为反派,这特么的就没有一个是精神正常的啊。
司清羽忍不住开口问,“大师兄这样会不会很疼?”
应天星却道,“咱们大师兄扛造,别担心他。”
池饱饱也跟着点头,“扛造。”
司清羽指了指白狐,“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要不让他驮着大师兄吧。”
南宫炽阳闻言,朝着司清羽看了两眼,若有所思。
然后,南宫炽阳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好,运转灵力,封住伤口止血,顺便把地上的血迹用净尘诀给清洗干净了。
在司清羽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南宫炽阳迈步出了灵池洞。
应天星解释道,“大师兄能走,但是懒得自己动弹,才让池饱饱拽他的。也就是你在,他稍微顾及点形象。”
司清羽已经灵魂出窍,呆呆地“哦”了一声。
回了清静峰。
南宫炽阳和司清羽排排坐,扎针针,吃药药。
治疗完毕,花无影丢给南宫炽阳一个地图, “你伤痊愈后,领着她,进这个秘境,取龙尾蛇胆给她吃,得吃够十个。”
南宫炽阳把卷轴地图往怀里一揣,瞥了眼旁边坐着的弱不禁风的小师妹,淡声道,“现在就能去,我一个人去,她不能打,我会分神。”
花无影无情的拒绝了他的要求,“必须现杀现吃,要新鲜的,而且每一只妖兽的最后一刀,必须是她自己来,要不然吃了也没用。”
南宫炽阳“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收了卷轴出了门,一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里还剩下花无影和司清羽两人。
花无影打了个哈欠,“你还有事儿?”
“师父。”
“嗯?”花无影微微挑眉。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郑重地叫自己一声“师父”,之前随随便便捡回来四个垃圾臭小子,他们也没正经叫过他。
冷不丁来了个小丫头,还真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养了四只疯狗之后,突然有了一只软萌瞄?
“我还能修炼吗?”司清羽声音微颤,满目期待地看着花无影。
花无影闻言,勾唇笑了起来,配上他那双狐狸眼,显得分外妖娆美艳。
“没遇上我的话就不能,不过你很幸运,拜我为师。你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修炼了,如果你好好练,你以后就无敌了。”
花无影声音戏谑,但司清羽却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太好了,师父,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司清羽露出了灿烂的笑颜,心里堵着的那个石头碎成了渣,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临走之前,司清羽无意间扫了眼花无影的桌案,看到了上面摆着一本《废材女修要翻天:霸道剑尊强制爱》的话本。
很显然,书页是被翻看完了的,司清羽唇角微微扬起,原来她师父好这口。
“师父喜欢看话本呀?”
说起这个,花无影立刻就来了精神,“山下新出的,我连夜看完了,可刺激,你要看不?”
“谢谢师父,那我就不客气啦!”司清羽把书拿走了。
“记得还我,我要二刷!然后我们探讨一下!”花无影语气都欢快了起来。
司清羽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走了。
看着小徒弟欢欢乐乐,脚步轻快的走出房间,花无影乐得快要原地尖叫了。
多少年了,他终于盼来了一个有共同爱好的好姐妹……哦,不是,是好徒弟!
他转身回到自己被窝,突然就失眠了。
余光扫到了不远处桌案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的医书,花无影琢磨着,小徒弟这伤不轻,或许,治疗的法子得多备几个。
要不,看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