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人们难以入眠,四处奔跑,时而笑,时而哭,时而似笑非笑,时而似哭非哭,好似看到前生后世。
“查出什么来没有。”游原急切地来回奔走,一会儿在南城区监控室,一会儿北城区监控室。
黄岩说:“他们好像中毒了,我们也不确定。”
“刚捉捕了一匹,又出现一匹,没完没了。”自上任以来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发生,游原卸下镇定自若的包袱,急的抬头纹都出来了。
成功说:“北城区鲜有发生这样的事,都被新来的靛队队长孔繁语关押起来了,我想应该没问题。”
“为什么南城区这么麻烦。黄队长,你得好好反省。”游原语气中的不满像是一个杀手,刺穿在整个修局里。
黄岩不急不慢地说:“游局,原因正在查找,我会想办法的。”
“今天找不到,你们队甭想下班。”游原也不再维持着原来脾气好的老板形象,声色俱厉道。
“游局,我们也来帮忙去找。”成功走到游原面前假装客气地说。
“不用了,你们下班吧,南城区是黄岩队长管理的,你们就不要插手。”游原没有看向成功,反而盯着监控室,“一个老鼠苍蝇都不能放过,我就不信了,找不到原因。”
洪兵见成功没有成功,就跑过来问成功:“怎么回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您尽管说。”
成功说:“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不能放过,黄岩撒了那么多谎,该拆穿他们,我们得等,等事情闹大,我们再接手,南城区还是属于我们的。抓来的那些人,怎么样。”
“有很大的问题,我没来得及告诉游局。”
“先别告诉,先让他知道黄岩有多没用。有什么具体消息,我们慢慢谈。”成功说。
二人一起去了北城区的豪华皇家酒店,一边品咖啡、吃点心,一边谈论正事。
洪兵还带来了几个神志不清的人,洪兵说:“他们好像中毒,但又不明显,一般表现为出现幻觉、惊厥、昏迷高热,更严重者,死亡。”
成功喝了一口咖啡,说:“是什么导致的。”
“是天仙子。”
“天仙子?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在哪里呢。”
“你还记得丧尸区的毒种吗?就是她们所为。”
“他们不是死了吗?那些穿越者杀了呀,死而复生了。”
“具体是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你说游戏城又没了那么多人,全部都是流走丧尸,也就是穿越过来的人。你说没有了人,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不急,容我想想。”成功又拿起咖啡来,喝了一口,说,“咖啡冷了,再倒上一杯。”
续杯好之后,成功又继续说道:“创造新的代码人,游原一直没有研究明白,所以他在指望着这些人类繁衍子孙,有了人类,这个游戏城就可以继续运作下去,我们才会有工作可忙。一个接着一个地死亡,那么游戏城就很难实现繁荣。真难办啊。”
“那我们早点想出办法,早点帮助游原不就好了吗?”洪兵盯着成功说。
“着什么急,现在责任人是黄岩,不是我们,事情闹得不够大,我们得不了利,而且表现得太过好,容易树大招风,游原说不定会忌惮我们,还有那个黄岩,如果他想出什么对策来绝地反击,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成功分析了一顿,看着那几个神志不清的人,脑中灵光一现。
成功接着说:“把他们解剖。”
洪兵说:“解剖?我解剖过其他,除了发现是天仙子中毒,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让他们恢复啊,不就是毒吗?把这几个人做成试验品,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们清醒。”
“那感情好,这些对我们红队来说轻轻松松。”洪兵这才安心地吃了块点心,打算明天再办,可成功催促,他就开着车悻悻地带着这几个神志不清的人离开,回到修局的地下室。
人类不同于代码人,人类的血肉是真材实料,每一次切割都会流出血液来。洪兵挑选出一个最严重的人来,他已经昏厥,眼皮还在不停地动,洪兵没有打麻药,就用一把锋利的刀,切开肚皮,旁边的人帮忙擦血。
因失血过多,洪兵觉得没有用处,就扔到尸山里,继续挑选一个人。
有一个红队队员没有见惯流这么多血,恶心地将晚上吃过的饭给吐了出来,洪兵一看非但没有责骂,反而褒奖了他。
洪兵说:“给我去医院找来些会治病的人,给这些中毒的人洗洗胃,每隔半个小时对他们进行记录,不要让医生问原因,只要让他们做就行。”
三个小时后,中毒的人明显好了很多,意识开始清醒。洪兵赶忙给正在熟睡的成功打电话。
成功不耐烦地骂了一顿洪兵,听到有好消息,又转怒为喜,说:“干的漂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嘈杂的声音,成功大声地问道:“怎么了,那边发生了什么,洪兵,洪兵。”
电话被挂断。
原来是孔繁语带着典队的人赶来,孔繁语想要找到他抓来的那些人,让他们去医院治病,他觉得他们应该是中毒了,就不必用原来游戏城代码人的处理方式。
洪兵狡辩道:“历来,有问题的人都是交由修局处理,医院就是个摆设,是为了给玩家用的……”
解释了半天,孔繁语偏偏不理,说:“他们是人类,既然是人类就用人类的方法,有病去医院看病,没病检查一下,得个安慰,什么时候修局的权柄这么大了。”
洪兵说:“你要违反游戏城的规矩吗?你不想做靛队队长了吗?”
“我本来就不是靛队队长,是找不到典轲行典队长,我才成为靛队队长的,而且这不是重要的事,我要带走他们,要不是白天忙着找这些人,他们还待不到这里。”孔繁语见洪兵不肯让,就知道肯定有鬼,他拿出沙包大的拳头,说:“给我搜,你再敢拦我,我就让你尝一尝头破血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