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谷此次围攻碧海阁,带队的是焚天谷大长老,楼玄。
楼玄,这个名字在江湖中沉浮多年,却依旧响亮。
数十年前,他曾经跟楚江河交手过几十招,不分胜负,一战成名。
这么多年过去,如今,他的修为到了何等地步没人知道。
他的身影并不高大,却总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焚天谷,招式霸道,势如烈火,门下弟子性格也多为如此。
然而,楼玄却不一样。
他的眼神温和,仿佛春水初生,波澜不惊。
他不言不语,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沉稳,让人不敢轻视。
他的实力,是此次五大门派之中最强。
他的身后站着的,正是焚天谷大弟子高远志。
此刻,高远志正皱着眉头,紧盯着林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在哪里见过林云,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而清风坛的带队之人,则是清风坛的三长老,韩翔。
一个虚空境初期的顶尖高手。
而他身侧站着的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叶随风。
叶随风的身姿轻盈,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这场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
楼玄站在练武场上,面对着数量众多的碧海阁弟子,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他问道:“王寒江呢,他不是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掌管碧海阁,人呢。”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郑冲连忙道:“楼长老,王副宗主,他……他失踪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楼玄的威严感到畏惧。
楼玄的白眉一皱:“失踪?他好歹虚空境后期的高手,怎么会失踪?”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锐利的光芒所取代。
郑冲道:“这小子说王副宗主被他杀了。”
他指着林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楼玄一惊,这才转头正眼打量了林云,年纪不大,身上却有一股凌厉的剑意。
楼玄捋了捋发白的胡子,道:“小子,你是何人?”
林云看出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是个顶尖高手。
他缓缓说道:“星河剑宗,林云!”
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剑,直刺人心。
高远志眼睛一瞪,原来是他!
在试剑峰上见过,在海螺湾也见过!
他终于记起了林云的身份。
楼玄说道:“原来是风华榜第一天骄,林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林云道:“楼前辈,过奖了。”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江湖中的一场游戏。
而叶随风也是好奇的盯着林云,原来在海螺湾时,败给的那个黑袍人就是他。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楼玄道:“虽然你实力不错,但是这是我们与碧海阁的恩怨,我劝你不要插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林云想了想,道:“晚辈认为,楚掌门如今已失踪,其中还存在疑点,就算他背叛正派也是个人的行为,晚辈觉得,不应该涉及门派弟子。”他的声音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放屁!楚江河是碧海阁的掌门,他做的一切就是代表着碧海阁,如今江湖传闻他失踪了,我觉得他就藏在碧海阁,也不无可能。”
楼玄身后的高远志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已经将林云视为了敌人。
林云的剑眉微微一挑,他的目光穿过了高远志的愤怒,直接落在了楼玄的眼底。
他知道,这场争斗的关键,不在高远志,而在这位焚天谷的大长老。
“楼前辈,江湖恩怨,本就难分对错。”林云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但今日之事,若是因此而牵连无辜,恐怕非江湖正道所为。”
楼玄的眼神微微一沉,他知道林云的话中之意。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林云小友,你虽是江湖中风华榜第一的天骄,但此事关乎我焚天谷的颜面,你真的要插手?”
林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羁:
“楼前辈,江湖之大,何来正道?不过是人心所向。今日之事,若能以和为贵,岂不是更好?”
叶随风在一旁看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林云的剑法高超,但没想到他的言辞也是如此犀利。
林云又道:“碧海阁一直以来都是正派的一份子,虽然行事低调神秘,却从未听过其门下弟子在江湖有过为非作歹。”
“林云小友,你的话虽有道理,但江湖之事,岂能尽如人意?”
楼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今日之事,若是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但若是碧海阁不肯交出楚江河,恐怕……”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林云微微一笑,道:“楼前辈,碧海阁弟子何其无辜,若是能避免这场无谓的争斗,岂不是美事一桩?”
楼玄沉吟片刻,他的目光在林云和碧海阁弟子之间来回扫视。
楼玄的声音在晨风中回荡,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焚天谷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交出楚江河。至于其他的事,我无法做主。”
林云的目光坚定,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那是不是只要我,说服了其他人,楼前辈就会同意阻止这场争斗。”
楼玄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林云试图说服楼玄,但其他人,却没有他的这份耐心。
花千舞、李听风、庄不醉,这三位掌门,他们的眼中都带着一丝贪婪和杀意。
碧海阁的碧海潮生功,是他们提升实力的关键。
李听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剑已在手,仿佛随时都会出鞘:
“小子,你的胆识的确让人佩服,但今天,你若想阻止我们,就得先问问我们的剑。”
花千舞咯咯的笑道:“小弟弟,姐姐很欣赏你。你何必为了这不不相干的事,而送了命呢?”
庄不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的剑法醉意朦胧,却同样致命:
“小子,我们不是来听你讲道理的,我从来只用剑讲道理。”
林云的脸色依旧平静,他的剑已在手,剑尖斜指地面,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的剑来说话吧。”
话音未落,三人的剑光已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直扑林云。
他们的剑法,各有千秋,却同样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