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家族」代表的话语从记忆中复述而出。
“「诚然,我们相信『无名客』与此事无关,也肯定各位能协助『家族』一道,查明死者的身份。」是这么说的……指的是流萤小姐。”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神情有些躲闪,对理应更早发生的另一起事件也闭口不提。”姬子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家族」是打算隐瞒知更鸟小姐的死讯吧,这件事要是传开,匹诺康尼就真要「血流成河」了……”三月七有些咂了咂舌。
“但紧随其后的第二起事件,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以致「家族」不得不顺势而为,向外来者求援。”瓦尔特做出了判断,“「谐乐大典」在即,他们一定分身乏术了。”
【崩坏三-德丽莎:这样看来,知更鸟小姐似乎才是第一个受害者啊……】
【原神-鹿野院平藏:从现有的线索推断,事件的顺序应该是,砂金先生从花火小姐那里得到了「哑巴」相关的信息,联想到了知更鸟小姐,于是找机会约见了对方。】
【原神-鹿野院平藏:结果谁料想,在会见时,知更鸟小姐意外遭到了「死亡」的袭击,也让砂金先生确认了「梦中不可能之事」便是死亡。】
【原神-鹿野院平藏: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同时寻求更多的盟友,砂金先生暗中联系上了黑天鹅小姐,并让对方在关键时候将星小姐带走,方便自己争取到「星穹列车」这么一个盟友。】
【原神-鹿野院平藏:谁料想在这个过程中,黑天鹅小姐竟然参与目睹到了「死亡」的第二次出现。】
【原神-鹿野院平藏:虽然意外,但黑天鹅小姐很快便以这第二次案件为基础,故意通过自己对忆域的了解,来引导星和黄泉小姐将幕后黑手锁定在了「星核猎手」萨姆的身上。】
【原神-鹿野院平藏:流萤小姐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不能说明原委,所以导致了与黄泉小姐的战斗。之后黑天鹅小姐趁机掳走了星小姐,将其带到了砂金先生的面前。】
【原神-鹿野院平藏:而黄泉小姐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萨姆机甲下流萤小姐的真实身份,使得两人解除了敌对的关系。】
【原神-鹿野院平藏:再然后,应该就是星小姐离开后,将砂金先生的合作意愿带于「星穹列车」其他人了。】
【原神-派蒙:原来是这样啊!(恍然大悟.jpg)】
【原神-派蒙:鹿野院先生居然分析的这么清楚,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原神-鹿野院平藏:不才只是「天领奉行」麾下的一名侦探。】
【星穹铁道-三月七:真的大侦探出现了!居然是专家,怪不得这么厉害!】
【星穹铁道-星:三月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光幕中,视频仍在继续播放。
姬子则是给出了另一个猜测,“也可能是因为流萤小姐一事目击者众多,不方便掩盖,不如顺水推舟,让更多人入场控制局势。
“毕竟两起案件的性质有根本不同……「家族」首要提防的,还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来客,比如那位「公司」的使节。”
【原神-派蒙:目击者……众多?不是一共只有三个人吗?】
【崩坏三-爱因斯坦: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了「星穹列车」、「流光忆庭」和「巡海游侠」这三个大势力。】
【崩坏三-爱因斯坦:虽说黄泉小姐后续已被证明并不是「巡海游侠」,但对于此时的「家族」来说,他们并不清楚这一点。】
【崩坏三-爱因斯坦:哪怕「家族」的势力再怎么庞大,也不敢同时对上三个宇宙间数一数二的势力。】
“砂金却在提防黄泉。”画面中,星终于开口了。
瓦尔特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他对那位「巡海游侠」尤为关注。”
“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三月七先是吐槽了一句,随后才说,“但总感觉砂金指控黄泉小姐的理由也很微妙,该相信他说的话吗?”
“事到如今,我们能信任的恐怕只有自己了。”姬子沉声道。
“总之,先试着搜集信息,罗列尽量多的可能性吧。再逐一将其中的矛盾排除,剩下的事实越少,便越有可能是真相。”瓦尔特提议道。
【星穹铁道-三月七:这个我知道,是穷举法!只要把错误的答案都排除了,那么剩下的那个无论看起来多么不靠谱,都一定会是正确答案!】
画面中。
提议之后,瓦尔特依然紧皱着眉头,“但我总有种预感……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依然在有关「遗产」的漩涡中打转……”
“这次我们要实打实扮演一次大侦探了……但在调查开始前,该怎么答复「家族」和砂金?”三月七挠了挠头。
姬子微微思索,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看来,「家族」对「星穹列车」并无恶意——若非信任列车组的品格,他们不会轻易委托外人调查一桩堪称「丑闻」的案件。”
“况且这是「家族」的地界,与他们合作,应当能为后续的事行不少方便。
“至于砂金那边……”
她看向了一旁的瓦尔特,“瓦尔特,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星穹铁道-星:此事必有蹊跷,杨叔,你怎么看?】
“这人不简单,他在和星交涉的过程中故意放低姿态,话里话外却一直在围追堵截……”
“于情于理,他都给出了令人信服的说法。说是不勉强,但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瓦尔特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在局势尚不明确的当下,建立更多联系不是坏事。
“砂金三言两语便展现了自己的手腕,只要利益一致,他也能成为可靠的盟友。
“我们也得谨慎处理和「家族」的距离,切不可走得太近。
“与「公司」合作不失为一种制衡的方法,一旦任何一方另有企图,我们都有机会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