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你这厮休要助长他人威风,灭我等势头!”
日光和月光怒目而视。
燃灯这不是在赤裸裸的说他们不行?
“两位师弟莫要动怒,燃灯佛祖说的对,这将要两军对垒,不可不防。”
弥勒出言,眼神格外的凝重。
他虽对燃灯有些看不对眼,但他这句话说的还是有道理。
“大师兄,你看如何做?”
弥勒看向药师,询问他意见。
药师神情默然,叹了口气:
“无天的手下,你进我退,我退你进,一切都有度量。”
“我等若是离开,妖魔众就会再度发动水患,淹没南赡部州北地,我等只能派遣部分佛众于此,随了无天的意。”
“诸位师弟,无天这是在借力打力,帮助齐教主与我等为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对于诸佛而言……
这是小小的水患!
即便是海浪再大也不会伤害到他们分毫,可是一旦与王朝联系,那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必须要护住金人的王朝!
“让几位已至大罗的菩萨,率二十万佛众,沿着东海岸分布,守在此处。”
药师闭眼,说出了决断。
这东海潜入了几十万的妖魔众,是一个大隐患。
“大师兄,二十万佛众,这会不会太多了!”
弥勒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佛门在量劫中这陨落了太多的佛众。
二十万有修为的佛众。
这是个不小的数字!
以前的中央天庭,不算截教人,常驻十万天兵,八万四千的天河水军,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天兵、力士,也就二十万上下。
这等于放一个天庭的人头数了!
“海啸只是一方面,大师兄是怕这些妖魔众还要攻打北地,导致两面受敌。”
“这同样是不可不防。”
虚空藏菩萨说道。
“正是如此。”药师点头。
“二十万兵力无妨,放了就放了,无天叫我等分散兵力,让齐风那孽畜减轻压力,我等也有办法叫齐风分散兵力!”
燃灯忽然冷哼,引来古佛众的目光。
“你有办法分散截教兵力?”
药师皱眉。
燃灯还有这种脑子?
“当然,效仿无天便是,他能用东海淹没南赡部州北地,我等就可以用南海淹没宋土!”
燃灯目光闪烁,恶狠狠的道。
“住嘴!”
日光和月光闻言,先是一愣,齐齐朝燃灯怒目而视。
“怎么,难道贫僧说的不对?”
燃灯皱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燃灯,你当我等是妖魔,不择手段?”日光胸膛起伏:“此次一统东土,掀起杀戮,实乃不得已,怎能去效仿妖魔举动!”
燃灯错愕,没想到日光生气居然是因为这?
“阿弥陀佛,日光菩萨,你大可放心,齐风那孽畜不会叫宋土被淹,就像无天算死我等一般!”
燃灯回道,竟是有些不理解。
“那不一样,我等是佛,生出以众生威胁他人的心,便是不该!”
月光菩萨喝道。
没想到燃灯出的是这样的馊主意!
“这不会害到人啊!”
燃灯还想说什么,但古佛众已然全部斜视着他。
“摩诃无量。
忽若道好,即出礼拜,云是秀作;
若道不堪,枉向山中数年,受人礼拜,更修何道?
诸位师弟,莫忘: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药师双手合十,显然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燃灯佛祖,此举还是罢了吧,没有这二十万佛众,我等亦可一统东土。”
……
“大师兄所言极是,我等行已罪恶,心再不可乱。”
古佛众纷纷双手合十。
……
“你们……贫僧……我……”
燃灯气的嘴巴都在哆嗦,看着一群坚持己见的佛众。
都什么时候,还在念佛经?
佛是你爹还是你娘?
你们自己就是佛,还要修什么心,佛经怎么解释,不都是你们说了算?
“竖子,不足与谋!”
燃灯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句,拂袖而去。
从结果来看,又不会让你们害到人,害到的只是齐风那孽畜,你们较什么真!
何况这是两军对垒,讲什么手段?
只要能赢,那就一切都是好手段!
一时间。
燃灯有点想念惧留孙,想念杀心慈航,想念被抓的文殊与普贤。
若是他们都在,肯定会与自己做出一样的决定!
准提、接引二人教的徒弟,一个比一个迂腐!
“大师兄,我等接下来如何?”
古佛众看着燃灯气愤离去,并没有在意他。
他们不会听燃灯任何决定,已然将所有决定权都交给了药师。
药师说现在就把北方统一,他们立马就助金灭辽。
药师说现在挥军南下,他们就南下!
药师沉默了,看着他一众师弟。
“贫僧,先打算去见齐教主再说。”
药师双手合十,叹了口气。
他本就打算在落脚南赡部州,安排好佛众之后就去见齐风。
奈何他敲动了渔鼓。
可说一千,道一万……
他依旧还是想去!
“诸位师弟,事在人为,贫僧实在不愿让生灵涂炭,即便地藏已然承担了业力。”
有一丝可能,那就要去试试。
至少这样一来,也好断了没曾尝试过的念想。
“既然如此,那我便陪师兄去一遭宋土。”
弥勒沉默了半晌,随后说道。
前段时间,虚空藏、药王、药上等人中,也有人说过这些话,要去见齐风。
但他否决了。
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浪费时间,很难化解彼此之间的仇怨,是无用之功。
可如今大师兄要去,他却劝解不了。
大师兄固执,这是在通知他们要去,不是和他们商议去不去的问题。
“不可。”诸佛立马出声:“宋土现在乃是截教所在,他们若生加害之心,两位师兄怎能脱身?”
截教中人,现在没有三尸准圣……
但截教人不能单纯以修为划分实力。
他们个个法宝多到令人发指,浑身都兜不下。
各种法阵更是层出不穷。
他们真要战三尸准圣,可以做到。
“齐教主好歹是截教掌首,应当做不出这样有辱圣人门风之事。”
药师说道,淡淡摇头。
“至于弥勒师弟你……”药师摆头看向弥勒:“师弟你还是留在此地,若齐教主真做出有辱圣人门风之事,也好叫有人能够主持大局。”
“师兄?”
“听话。”
“好吧!”弥勒深吸一口气,目送着药师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