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和他较劲,身后有北漠军偷袭,他察觉到危险,刀刃猛然倾斜,滑过刀柄,他人跟着力滚去一边。
北漠军举刀看到是自己人后,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要去杀南宫流云。
却见南宫流云已绕后偷袭到哈斯铁尔的后腰,刀尖扎了进去,哈斯铁尔痛的出声,“啊~”
他忍痛转身,刀挥向斜后方。
南宫流云早已拉开身形,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副将。”小兵看向受伤不轻的哈斯铁尔。
哈斯铁尔推他,“去追。”
“啊!”
又是一声痛叫,他几乎要疼昏过去。
“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邝绍勇接到叶瑾和张浩后,就背着他们往出口跑。
苍兴怀被南宫流云拉起,朝着他们跑去。
顶上的狄靖也跳了下来,随着人员撤离。
达来见状,立刻下令去追。
由于几人上了马,步兵只得暂时留下来保护也先,骑兵去追。
“也先,也先,塔姆和萨义德已经分两路骚扰他们的边境,那大将军去支援了东城。”一北漠斥候前来汇报消息。
闻言,达来面上一笑,“好,集合兵力,全力逮捕面具小将。”
“也先……”哈斯铁尔有手下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来。
达来暼他一眼,“如何?”
“还能打!”说着浑身用力,又疼的软倒下去。
“副将。”手下立马扶起他。
达来见到,蹙眉,“下去休息。”
“是。”
打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太阳西沉。
达来望了一眼前方的残城和断壁,“他们刚刚就埋伏在那?”
自语完,他看向商羽骑兵逃亡的方向。
“走,去找乌利尔将军。”
准备回营的商羽骑兵,突然被一伙北漠军截住。
或者说,他们早已等候多时。
乌利尔哈哈大笑,“也先说的果然不错,你肯定要走这条路回营。”
邝绍勇立刻警觉起来,“你是谁?”
乌利尔蔑视地扫他一眼,“面具小将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他的声音雄浑深厚,有着常年领兵作战的威严和高傲。
邝绍勇暗瞥一瞬后方,接着嘲笑道:“我就是面具小将,面具摘了就不认识你爷爷了?”
乌利尔被激怒,“你奶奶的,毛头未干的小子也敢自称爷爷了?拿命来!”
他叫嚣着骑马奔来,邝绍勇迎敌而上,“怕你不成!”
见两人打在一起,双目失明的叶瑾坐在祝嘉瑞怀前,紧张道:“邝大哥,能打过吗?”
“此人臂膀宽厚有力,声音如雷霆之怒,恐怕不好对付。”观察几招后,祝嘉瑞评价道。
他旁边停下的班泽峰道:“想办法突围过去。”
看到被压成一排的北漠军,麻晨阳面露担忧,他身后抱着的张浩微微有些气虚,恐怕要抓不住他的背。
“张浩坚持不住了,想办法突过去。”麻晨阳急道。
祝嘉瑞本想等到少将军来,再动手,闻言,立刻道:“走左边。”
左边看着人少一些,但等他们靠近,那群人突然往两旁退去,也不出手。
正疑惑时,一个天然的大坑出现在眼前。
祝嘉瑞前头有叶瑾挡着,叶瑾又看不到,所以无人提醒他们。
等祝嘉瑞歪头瞥到时,为时已晚,“不好!”
他立刻勒停战马,但还是不小心滑下去了半条马腿。
见他们倾斜,班泽峰反应过来,“停下!全部停下!”
前有大坑,左右都是敌军,此刻停下无疑是死亡,但又不得不停下。
“朝左走。”后面的马永杰当机立断,他率先拐去了左边。
左边留守的北漠军少了一些,他们要支援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你们先去。”班泽峰必须将叶瑾和祝嘉瑞拉上来。
他跳下马,抓住马尾,硬生生地用蛮力将二人拉上岸。
劫后余生的祝嘉瑞松口气,扭头看到围来的北漠军后,又紧张起来,“班大哥,你先走。”
班泽峰见人多势众,也没了走的心思,他抽出腰间刀,随时应敌。
“班大哥,上马。”麻晨阳在后面急喊,“朝左跑,那边人少。”
正和乌利尔打斗的邝绍勇分心一瞬,就不小心被剑刺中左腿,他连忙回神,挡开乌利尔的其他攻击。
“跟我打还敢分心。”乌利尔将双剑背起脖颈后面,扭了扭脖子,吸气道:“不自量力。”
远远地看到一张鬼面具,他面上一喜,“那个才是面具小将。”
他露出两排大黄门牙,高兴地南宫流云奔去。
邝绍勇想去追,却被北漠军围住,没办法,他只能先突围。
瞧见一位身宽体胖的大汉骑马朝自己奔来,南宫流云暗觉不妙,眼睛扫到被围住的众人,心思百转千回。
“苍兴怀,你去救他们,我去最右边。”
“少将军——”
苍兴怀想喊住他,却见南宫流云已与自己离开了身形。
在乌利尔离自己有二十步远的时候,他避着一直朝右去。
乌利尔见状,深色眼眸闪过一丝疑惑,接着自负大笑,“往哪跑你也跑不掉。”
他兴奋地追。
北漠军一见将军只追面具小将,纷纷分心去保护他。
这样一来,左边的围困就松散不少。
马永杰趁机从最左边突围,杀了几个北漠军后,也算打开了左边的口子。
右边驻守的北漠军一看,纷纷举起长矛。
看着锃亮发光的矛头,南宫流云没有直面冲击,而是继续朝前,隐隐往他们靠拢,却又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大军绵延了有三里,南宫流云以为自己跑不到头,没想到看到了空缺,他面上一喜,加速朝着东北边靠拢。
岂料,离近时,隐藏在后面的弓箭手,猛然拍成一排窜了出来。
他们井然有序地站好位置,三八二十四支箭,通通瞄准了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面上一惊,上当了。
身后追击的乌利尔大喜,“哈哈哈,跑不掉了吧。”
南宫流云在心里计算着箭羽的下落时间和覆盖范围。
此刻,无论朝左还是朝右跑,都避之不及。
他干脆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