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怒火,让人把太子妃给叫来了书房里,他非常好奇太子妃内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难道坑害自己的丈夫,补贴自己的娘家便是如此重要吗?
太子妃正愁着自己进不来太子的书房,还在房间里面发脾气呢,没想到太子居然派人来叫她去书房了,她赶紧的打扮了一下,然后拎上了小厨房做的糕点就去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妃拎着糕点,带着奴婢到的时候,便就看到了被围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书房,她觉得有些奇怪,太子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书房围的水泄不通?
看见太子妃来外面的侍卫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打开了进书房的外门,让她进入内院,然后继续守卫着东宫,不让让任何人或者物进入东宫。
此时,太子妃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他爹现在春风得意,怎么还能想到他许久之前做过的事情呢?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已经被派往千门镇监工了。
推开书房,便就看见太子正端坐在暗桌前正在批写一些什么东西。
太子趁着着人去请太子妃的时间,他将所有的信件全都临摹了一份,太子有一项技能便就是可以随意模仿其他人的字,不然皇帝为何会让太子直接处理国事呢?
只是这个技能他一直瞒着,除了皇帝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自己发妻的身上。
太子放下笔,眉眼冷淡的看向身着一身桃粉色广袖流仙裙的太子妃,今天太子妃特意化的妆,粉面桃花妆,眉中心特意贴了钿子。
“你来了,先坐一会儿,孤给你看一个东西,你瞧瞧认不认识?”
太子妃把糕点放到案桌上,然后坐到了旁边,就等着太子给他拿,说要看的东西。
太子拿出来了,三封信慢慢的走到了太子妃跟前,放到了他旁边的小案上,就拿起一旁的茶水开始喝了起来,他有些思绪烦躁,特别想弄死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爹门下的门生众多,不方便动他,就他们家干的事儿,估计都得死八百回,直接来个族谱消消乐都不为过。
原本还不当回事的太子妃看到那信件的时候,内心却突然咯噔了一下,这些年他一直算是安分守己,除那爹爹和雍王那边合谋,意图私自铸币,让她偷了太子印鉴,给盖了章,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了,她都快忘了,其他的时候她可没有写过信,本来以为已经没事儿了,毕竟过去这么久了,谁知道忽然被翻出来了。
太子妃压下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现在刘丞相奉命前往千门镇去寻找果实,如今在京都中,她只能依靠爹的门生了。
“太子殿下,不知道这是要给婉君看什么?这东西不应该是你书房的机密,妾能看吗?”
看着一脸无辜装模作样的刘婉君,太子到底是死心的闭了一下眼睛,他看出来了,刘婉君眼底的抵触慌乱,还有那害怕的样子,心里明白,诸葛楚是说的绝对是真的,手里的信也还真的,并没有作假。
“那你看一下便就知道了,此事可能与前几年雍王私印钱币有关,并且盖了孤的印鉴,孤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孤和雍王都有合作了?”
原本还在装的刘婉君,“啪”的一下就跪倒在了太子的脚下,她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太子这个人是绝不会轻易的打草惊蛇,既然已经把自己带到书房里来了,估计就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现如今不过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承认自首而已。
“太子殿下既然已经知晓,妾身无话可说,妾身做错事在前,殿下求殿下,求赐妾身一死。”
看着原本有些惊慌的女子,此时面容平淡的跪在自己身前,似乎是早已认了命般,却还在以退为进,试图让太子将这件事儿压下去,对于私铸伪币这件事儿,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太子终于失去理智怒吼出了声。
“刘婉君呀,刘婉君,曾经孤最爱的便就是你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孤觉得在太子这条路上走的不孤独,你与于孤是同一种人,我一直在想,应该多宠爱你一些,不然怎对得起你在丞相家里受的苦难呢,现在我却像是一个为了骗子努力的傻子一样,我倒是不知道你与刘丞相的关系像这般和睦,却还在处处为你做主,你是不是觉得孤是个傻子,可以被你们父女玩弄于鼓掌之中?一直都不会发现?”
太子现在的心境有点癫狂了,他原以为太子妃是一一朵纯白无瑕的小白花,但其实是一株食人花,原本以为的两个阴沉心狠手辣的侧妃,实际上根本就不搭理他,跟本也没有把他当回事儿,若不是被算计,根本就不会进来东宫受罪。
他这一生就好像是个笑话,年幼的时候,母亲在临终之前殚精竭虑的给她算计日后的生活,还有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后来他在宫里面遇到了同样被人欺负的刘婉君,觉得他与自己是一样的,同样生母早亡,生父早早的娶了继嘁,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滋味,他可是受够了,他以为这刘婉君的日子过的和他是一样的,现在想来怎么可能呢,她居然可以与自己的父亲合谋私印铸币,伪造他的笔迹偷他的印鉴。
“太子殿下,妾身对您的爱绝对是真的,只是父亲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做,他就要将我母亲的灵位移出刘家族祠,你知道的,我生母一生无所求,只求能够进入刘家的祠堂,日后和我父亲同葬,我这个做女儿的又怎么能够不同意呢?
是我父亲让我偷了印鉴之后,我才知晓他居然和雍王做了交易,去私印了铸币,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本就阻止不了,妾身也是担惊受怕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