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香菱霸气道:“不可以。”
东辰笑道:“好嘞,爷遵命。”
薛香菱笑道:“这才听话嘛,爷。妞再给你弹奏一曲,好不好?”声音陡然变得娇声娇气起来。
东辰故作生气道:“算了,没兴趣了。”
薛香菱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道:“怎么啦?爷这是生妞的气了吗?”
东辰说道:“你刚才吼我呢!”
薛香菱低着头,拉扯着东辰衣襟,宛如小孩子做错事一般,撒娇道:“爷,妞错了,妞再也不敢指责爷了。”
东辰哈哈一笑,道:“没有啦,和你闹着玩的。”
薛香菱扭过头看向虚空,故作生气道:“哼,以后你不许生香儿妹妹的气,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东辰正待答话,只听得薛香菱突然“咦”了一声,说道:“刚下过雪,这天上怎么会有流星呢?还是两颗呢?”
东辰放眼望去,果然见两道光影向东边天幕这边快速飞驰而来。
他眉头微皱,说道:“香儿,不好了,有人来了,你快点藏起来。”
薛香菱问道:“为何要藏起来?”
东辰急道:“这两人身法如此之快,绝非等闲之辈,我不想你出事。快,听话,躲起来,隐匿好气息!”
薛香菱愣了愣,双足一点,箭步如飞,跃到了身旁一座山峰之后。
下一刻,果有两人落在东辰身前,一位黑衣黑须黑发,另一位白衣白须白发。
单从外貌来看,这二人不过五六十岁模样。但若从气度上看,二人至少已活了近万年。
二人的境界修为虽皆被古迹压制,可东辰一眼便看出他们原来的修为,竟都不是魂魄境巅峰的大高手。
这与他气海归虚一境的修为相比,仿若月亮比之萤火,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那黑衣人向前迈出几步,双眼半睁半闭,打量了东辰一番,又向四周瞧了半晌,自顾自说道:“真奇怪,这附近分明有青春少女的气息,怎的确只是一个男人?”
白衣汉子盯着东辰,神色陡然一冷,喝道:“小子,刚才那女子呢?”
东辰傻笑了一阵,不停翻着白眼,傻乎乎地问道:“鱼子?什么鱼子,是鱼的孩子么?那应该叫小鱼才对。我喜欢星星,我的星星‘啾’的一声,就飞不见了啦。哦,对了,你们知道它跑哪里去了么?”
白衣汉子皱着眉看了东辰一会儿,微微摇头道:“原来是个傻子?看来我们若是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怕是不可能了。”
黑衣汉子暗自摇了摇头,嘀咕道:“不会呀,我那灵兽嗅觉异常灵敏,它说附近有少女气息,便一定有。”
那汉子环视四周一阵之后,目光重新凝聚到东辰脸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东辰一边玩着手指,一边自言自语道:“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呢?我娘经常叫我笨蛋儿,可大伙又都叫我傻蛋儿。究竟是笨蛋还是傻蛋,我也糊涂了。”
说到这儿,眉头一喜,突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哦,对了,我师傅好像都叫我傻子。对对对,我叫傻子,哈哈,我想起来了,我原来叫傻子。”
白衣汉子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美人没遇到,却碰上个傻子,真是他娘的晦气。大哥,这小子该怎么处置?”
黑袍汉子哼了一声,道:“妈的,一见这傻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宰了算了!”
薛香菱一听到‘宰了算了’四字时,心头一震,不禁惊叫了一声。
黑衣汉子大喝一声,道:“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说话间,一道剑指已向薛香菱藏身之处划去。
一声娇喝过后,薛香菱落在二人身前,口中吐出几口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东辰顿时大惊,一方面他惊讶于薛香菱竟被二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方面震惊于这二人的战力。
薛香菱可是气海归虚六境的高手,竟抵挡不住黑衣汉子的随手一击。
黑袍汉子定睛瞧了薛香菱片刻,眼中渐渐升起一股邪火,贱笑道:“咦,想不到这莽荒绝地之中,竟有如此绝色女子。老夫两千多年未曾开荤了,今日正好发泄一番。老二,你先别眼馋,待会就轮到你了。”
白袍汉子瞧了瞧,兴奋道:“老大,如此人间绝色,小弟怎会错过?你是老大,应让着弟弟,还是让我先来吧?”
黑袍汉子道:“胡扯,我是老大,自然应由我先来。”
白袍汉子道:“非也,正因为你是老大,所以才需压阵。”
黑袍汉子道:“此处又无人,压什么阵?不行,我先来。”
白袍汉子笑道:“不如...我们一起玩。”
黑袍汉子淫笑道:“好主意!那便开始吧。”
说着,二人双足一点地面,向薛香菱扑来。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竟然扑了个空。
二人定睛一看,只见东辰已抢先一步,抱着薛香菱向山下奔去。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追了上去。
不过三五个呼吸间,已将东辰围在中心。
黑袍汉子瞧了东辰一眼,笑了笑道:“小子,原来你不傻呀?”
东辰放下薛香菱,嘴角微微上扬,冷哼答道:“你老子当然不傻,就是有点儿眼瞎。”
白袍汉子一怔,道:“你分明不瞎啊!”
东辰冷哼一声,道:“我若是眼睛不瞎,又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来来!”
白袍汉子大怒,叫道:“找死!”手掌一翻,一道剑指直戳向东辰。
东辰早有防备,凝聚已久的一招“云幻八荒”迅速杀出。
两道剑指瞬间相交,嗤嗤作响。
不过片刻间,轰然一声,东辰所凝聚的巨剑散开化作漫天剑痕。
这两人虽然修为受限,但底蕴深不可测,那堪称东辰单战最强的一招,竟也不敌对手随意一击。
剑气残影之中,东辰身子陡然下降三尺,下半身已陷入土中。
浑身上下到处是血迹,口中还不停吐着血泡。
即便不死,也只怕是九死一生。
反观那白袍汉子,身子只是微微晃了晃。
白衣汉子双眼半睁半闭瞧了东辰一眼,叫道:“咦,小子,你竟然还没死?”
手指又抖了抖,正准备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