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夫子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解释了起来。
“实不相瞒,老夫很欣赏两位的才华,已经跟洛王推荐二位了。
而我们大王又比较重视人才,同样欣赏两位的才干,所以派老夫过来当做说客,希望两位能够加入我洛国。
只要两位愿意的话,两位都会得到中卿的贵族地位,同时手下人也都官升一级的待遇。
如果能够获得大王的信任和赏识,可以让两位掌管我洛国十多万大军,到时候官职也是太尉,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看上两位人才是假,主要还是想要分化炎国,解除这次的危机,除了从手下那里听到了二人的名字,其实洛王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位。
邓夫子也聪明,人王不愿意掏钱,那就只能用官职以及贵族地位来拉拢两人了,不然他还真的找不到突破口。
你洛国的大王,还想要管炎国的兵,那不是倒反天罡了不是。
管元焕倒是很客气,他比江将军的心眼多,笑眯眯的说道:“早就听说邓夫子大名,今日一见,不愧是纵横家的名宿,真是失敬失敬。”
虽然管元焕说的话客客气气,但是邓夫子已经铁青着脸,看起来十分的难看。
这就是在侮辱他啊,他一个儒家之人,竟然被对方说成纵横家之人,还加重了语气。
就是在讽刺他,毕竟纵横家喜欢当说客,这也是纵横家的强项。
“老夫儒家之人。”
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他还是解释了起来。
当今儒家分为两支,既然没有说是哪个儒家,那肯定是老牌儒家了,而且一些老顽固也不太承认新儒的地位。
他没有表明是哪个儒家,也可以看出他是只认同一个儒家,不认同分家的顽固派。
“在这里给邓夫子道歉了,邓夫子当说客说的这么好,本将军还以为邓夫子是纵横家的大贤呢。
没有想到竟然是儒家之人,儒家真是人才济济。”
即使邓夫子脾气再好,接二连三被嘲讽也不好看。
这是骂他不务正业,不研究儒家主张,开始干起了纵横家的活,骂的是真脏啊。
毕竟百家各家之人,对于自己家主张的认同,就像是信仰一样,可以令人疯狂的东西。
所以原本笑眯眯的邓夫子,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说难听一点,洛国好坏他真的不在乎,只不过是他的一次任务罢了,管元焕竟然侮辱他的信仰和主张,这比什么都有效果。
他恨不得直接上去跟管元焕拼命,好在他虽然愤怒,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毕竟他一个文人,又如何去拼命。
因此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当做没有听到这话的嘲讽。
而管元焕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知道两位对我大王的诚意是否打动了,我们家大王,是真心地想要招揽二位,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的。”
管元焕表面笑呵呵的,没有想到邓夫子还真的能忍。
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依旧还能够保持理智。
果然,想要干大事,就要忍受别人所不能忍,脸皮也要不是一般的厚,一两句话就情绪失控了,估计成就也很难太高。
管元焕正在继续嘲讽两句,替大王出出气,江枫比管元焕更加的着急,也更加的直接。
听到邓夫子拉拢的话,就已经忍不住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能犹豫,毕竟周围看着的人很多,他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仅要防止自己被误会,也要让那些手下知道自己的意思,以免私底下被拉拢。
“你这个老东西,打不过我们,竟然想着拉拢我们来了,谁稀罕你们洛国的贵族啊。
等到我们炎国拿下了洛国,你们洛国的贵族,就真的要狗屁不是了,还想用这样低端的办法拉拢我们。
这是想要拉着我们一起给洛国陪葬吗?你太看不起我们了,我们可是炎国的精锐,我们只效忠炎国。”
江枫最后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周围的人都能够听到,同时也能够看出将军决心。
一个个激动无比,同时对于邓夫子也是怒目而视,我们都要打下你们洛国了,你们洛国还有什么用啊。
真的以为我们是三言两语可以拉拢的,也太小看他们对炎国的认同感了。
管元焕看着士气高涨的士兵,这也是他为何觉得,这支部队已经有了江枫的影子缘故。
别看大大咧咧的,但是他在不知不觉,已经得到了整个骑兵队伍的认可,自然也就完成了对这支队伍的绝对控制。
管元焕之所以能够管住这些人,那是因为管元焕将军的身份,江枫副将的身份,以及他做事讲道理的缘故,所以大家服你。
但是服你不代表就一定敬重你,你可以用,但是并不属于你,而是属于江枫的。
真的比较的话,这些人更加敬重江枫,这一点是打心眼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出来。
刚才被管元焕就给整得气坏了,好在管元焕还只是讽刺,他可以装作听不到,但是江枫这么直接,直接就骂上了。
声音那么大,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也不能装作听不到了,整个人都直接破防了。
“果然都是粗鄙之人,即使当了将军,依旧改不了粗鄙的本性,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我们大王看得起你们,那是你们的荣幸,既然你们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在这里等死吧,等我洛国十几万大军到来,就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邓夫子看洛王的态度,已经猜到了洛王肯定要调回赵中卿的兵马。
毕竟这一点太容易猜了,要不然洛王为何不着急,一直坚守不出,不就是在等大军的消息嘛。
所以邓夫子破防了,干脆也不再和对方虚与委蛇,同样咒骂以及威胁了起来,明显打心眼里看不起江枫这些军人。
实在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好骄傲的,他自己除了皇室的背景以及百家的身份以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