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尉他们自行决断吧,可以的话可以试探一下,蛮族部落是不是有很多的奴隶。”
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个情报主要是起到提醒的作用,以后对待蛮族要小心。
不能再以老眼光对待蛮族了,而且也要想办法,限制这些异族的发展才可以。
“把人带下去,等到廷议结束之后再继续审问。”
主要信息已经得到了,厉夏没有必要来个当庭审问,毕竟麻烦不说,还有可能太血腥。
大冬天的来一个廷议,原本就不容易,可不能光用来审问了,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要忙碌。
思考了一下,厉夏又说道:“给洛国修书一封,让他们把炎国跑过去的那些贵族抓起来,交还给我们。
尤其是那个黄上卿,心怀不轨,需要得到处罚。”
厉夏估计,这信多半一点用没有。
很大的可能被直接无视了,但是也无所谓了,这就是一个态度问题,留下一个借口而已,万一以后有用呢。
而且既然把这些责任,都是推到了黄上卿的身上,多多少少都要有点表示才行,不然也太儿戏了。
“启禀大王,如今我炎国虽然平稳下来,但是大王依旧日理万机,需要有贵族为大王分担才可以。
可是当初的黄上卿叛国刺王,而廖上卿重病卧床不起,都无法为大王分忧。
下臣觉得吴中卿(找了两遍没有找到这个贵族的姓名,我记得我写过的)资历比较老,才干胜人,乃是我炎国之福。
还请大王恩准,提升为上卿,以为大王分忧,全老臣为国分忧之决心。”
朱下卿突然站出来说道,却得到了老贵族们的一致赞同,说明他们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已经商议过了。
这样的消息,厉夏竟然事先没有听说过,可能就是为了这次廷议准备的发难手段。
就像廖原上卿邀请相国过去一叙一样,这就是上卿的特权威势,而且相国也低他一头。
同时上卿还有插手三司,问询三太的特权。
虽然不能直接命令三司三太必须这么干,必须那么干之类的,却有权力问他们做什么,谁让做的,有什么用等等。
还可以直接进王宫见王,不需要国王去请的……
这是炎国上卿一直以来的特权,虽然各国贵族上卿的特权有点差异,但是都高于一般的贵族。
不仅人有三六九等,王有公侯伯子,贵族卿大夫当中,自然也是有高低,特权也有多少之分,等级这一套让这个时代给玩明白了。
就连奴隶都有高低贵贱之分,奴隶兵是炮灰,比那些种地的奴隶还不如,更不要说祭祀的,那就可想而知了。
下卿是刚刚成为贵族,只有封地,不用纳税,做生意等特权。
中卿的话多一点,可以插手一定的事务了,甚至可以成为城主等等。
上卿就更多了。
贵族突然往这个方面发难,有点出乎厉夏的意料之外,这是想通了,还是说有人在指点啊。
关键是贵族这么做,绝对是合规的。
毕竟贵族原本就有举荐的特权,而且还是这么多贵族同时请愿,厉夏就算是不想同意,也要有一个站得住的理由才可以。
而且这个理由必须还要是那种无法反驳的才行。
再有就是贵族里面的事情,一直都是贵族说的算,厉夏也没有一票否决权,在这里面他的话很重要,但是没有人是决定性的。
如果其他贵族不高兴,站出来反对好了。而贵族都已经达成了意见,厉夏也不能反对,不然他就真正的成了所有贵族的对立面。
至于他培养出来的新贵,多多少少还不被贵族认可,估计要等到两三代,才能算是真正的贵族。
就像新出现的有钱人,一般被同一个圈子的看不起,别人称呼富豪,但是这新入圈子的只能算暴发户。
这也是新贵抱团聚集在厉夏旁边的主要原因,只有那些圈子里面的老人认可你,你才能算圈子里的老人。
如今暴发户们钱有了,但是只能算大王这个富豪扶持起来的手下而已,除非他能够脱离大王这个富豪单独存在,不然换了大王的话,这些新贵们就有可能被淘汰掉了。
关键是人家也不是无缘无故请升的,人家的资历在那里摆着,时间熬出来了。
再有就是两个上卿,一位被废了,一位自己身体废了,贵族们没有领头人,也没有了贵族为大王分忧解难。
虽然厉夏觉得没必要,但是贵族不要你觉得,他们要自己觉得才行。
如今这情况,厉夏还真的不好拒绝。因为他拒绝的话,就是把所有贵族推到了对立面,是他自己破坏了墨守的规矩。
不要看不上规矩,想要推翻以前的规矩,你要有能力建立起来新的规矩,不然就会变得混乱起来。
现在贵族有举荐权,说法上面说的过去。
同时贵族提升剥夺,贵族内部起到决定性作用,厉夏只是明面上给一个头衔,算是官方认证了。
再有就是贵族给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炎国贵族没有了主事人,也无法为大王排忧解难,而这位吴中卿正好符合。
如果厉夏派新贵过去,人家也不会听的,甚至光明正大的排斥。
吴中卿贵族等级已经足够,资历也有,只要理由合适,那么提升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且从他那无赖的表现来看的话,厉夏已经可以预料到了,一旦真的把他提为了上卿,恐怕炎国上下大小事物,都要被他给过问一遍了。
然而就是给厉夏一大堆建议,或者说反对一大堆,甚至在廷议上进行发难,毕竟这家伙虽然老了,但却很喜欢寻找存在感。
他不是那种老老实实接受的人,一群人菜瘾还大的典型。
而且这次被他们成功了,那么贵族就有了名正言顺,过问一切的资格,所以从这些方面出发,厉夏都不愿意同意。
但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一时间让他头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