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王的福,侥幸而已。”
江夫子这话可不是客套,也确实如此。
就算抛开灵感的事情不说,厉夏使用国家的渠道帮他扬名这一点,就不是他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要么百家之人为何喜欢为人王或者贵族办事。
要是他自己宣传的话,他走街串巷,到处讲学传道,能够积累多少名气。
而如今有了炎国的渠道,至少洛国有人知道他,炎国有人知道他,以及平山国也已经有人知道他了。
毕竟一国的相国,到哪里都不可能被忽视。
大家一打听知道,你是史家之人。
想要了解一个人,作品是最好的手段,人家一读你的作品,确实有才华,这样名声就传出去了。
这就是为人王办事的好处,即使不刻意,也能够传播出去。
而对于炎国百姓来说,那就更加的简单了。即使不懂江夫子的着作,但是他们知道相国啊。
既然是相国这么说的,那么肯定是对的。
这还真的是意外之喜,果然是好事成双。
“那夫子你获得的新能力是什么?要不给孤看看。”
厉夏的老毛病又犯了,直接把正事都给忘了,反而惦记上了人家的特殊能力。搞得江夫子也是有点脸红。
因为只顾得高兴了,江夫子自己,都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特殊能力的效果。
这样表演的话,就跟他是耍杂技的一样了,有种给人当猴看的感觉。
而且他没有仔细探究熟悉,万一伤到人了怎么办,对方还是自己的伯乐大王,就更加不能冒险了。
他很想提醒一下大王不要随便问人能力的事情,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大王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分寸还是有的。关于能力的事情,也只杀熟,在陌生人面前,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矜持所在的。
“想来大王来此是为了昨天吩咐的事情,下臣昨晚已经打听了。”
“昨天的事……哦,对对对,就是为了昨天吩咐你的事情,这么快就打听出来了?
我还以为太急迫,还需要多一点时间呢。”
江夫子:……
这不会是真的忘记了正事吧,刚才还想着大王还是比较靠谱的。
至于说的不着急,那你大早上跑我房间来干什么,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有人说了好多遍,说你等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睡下。
如果不是担心你睡觉呢,昨晚就该给你汇报了。
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不着急,这也是没谁了。
“既然江夫子已经清醒了,那就简单的说一下吧。”
你都在这里了,我能不清醒吗?
“平山国看似平静,其实也是暗流涌动。最大的问题就是正统之争。
上一任平山王去世,按理来说他有儿子,应该是他儿子继承王位的,但是当时的大公子年龄太小,结果被如今的平山王夺得王位。
就是孙夫子三位弟子参与到那场斗争。
当初分成两派,差不多就是南方贵族和和北方贵族的竞争,结果不用说,最终是北方贵族赢了。
而姚中卿就是南方贵族的主要代表之一。”
江夫子简单的说了一下姚中卿的底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背景呢,谁闲着没事,碰到一个人就查啊。
“为什么这个姚中卿,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闹事,经过一些情报以及分析,大概也能够猜出来。
说到底,还是跟上一次的南北两方贵族的竞争有关系。
上次南方贵族失败之后,北方贵族获得了很大的权力,整个平山国有六位上卿,结果北方就占了四位,南方只有两位。
而南方的地盘,原本就比北方大,北方贵族正在吞噬南方贵族的土地,导致南北两方的贵族再次交恶。
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当今的平山王已经年迈,听说只知道享乐,很少过问政事了。
所以人心再次浮动了起来,南方贵族也打算借这次的机会,找回当初的失利。如果成功的话,南方至少会有三位上卿。
姚家背靠黄石山,可以说最安全的了,也避免了和其他贵族的内耗,经济实力自然是最强的。
所以他们姚家很可能就是第三位上卿,如此一来的话,他们姚家自然卖力的冲锋陷阵了,即使面对平山王的怒火,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不然谁会把上卿给他啊。”
“这次他们竞争的又是什么?难不成南方贵族还有可以竞争的东西吗?”
“没错,南方贵族手中还有一张牌,那就是先王最小的公子萧云河。”
江夫子感觉这么说话不太方便,索性就直接起来了。毕竟被大王这么伺候,大王就在旁边坐着,多少有点不习惯。
“当初先王的大公子,二公子等人都死了,唯独小公子太小了,其娘家又是南方贵族的上卿,所以就给保了下来,代价是南方贵族接受上次的失败结果,承认了这位平山王的身份。
如今小公子早已经成年了,平山王又已经老迈,南方贵族再次动起了心思。
到底这王位是还给先王一脉,还是说就以当今大王这一脉传下去,成了南北两方贵族竞争的主要点了。
对于南方贵族来说,这次要不争夺一下的话,被北方贵族侵蚀是一回事,以后再也不可能把王位要回来了。
毕竟王位传下去,当今平山王一脉就真的成了正统,越往后机会越小。
北方贵族来说,他们想要保证自己的胜利果实,王位是不可能再还给天王一脉的。
真的还给了先王一脉,那么他们的身份就尴尬了,那么他们就成了什么,难不成乱臣贼子吗?
立场不同,他们也没有从龙之功。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当今大王这一脉一直传下去,那么他们就是正统了。
这就是我们昨天看到东西,其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
还是那句话,只不过我们恰逢其会,平山王应该就因为这样,才没有认为这是我们请的托。
因为这属于他们内部斗争的事情,想来平山王也不会因为这事,迁怒于我们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