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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上午,顾小曼刚从现场巡查回来,许砚秋的电话打过来了。

“小曼。”

“小秋,这会儿不忙吗?”

许砚秋和谢云舟一样是个工作狂,没事儿他从来不在工作期间给顾小曼打电话。

“今天庐州来了个调令,要把陈美借调走。”

顾小曼哈一声:“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薛家要赖账呢。怎么样,去哪里啊?”

“说是去省局。”

“这是好事啊,她心心念念就是想去庐州,这回终于能去了。不然拖得时间越久,老贾的遗泽就没了。

她去了庐州,以后乔哥和王萍就能安生过日子。”

许砚秋沉默片刻后道:“被伍书记拦住了。”

顾小曼又哈一声:“伍德彪拦住了?”

许砚秋嗯一声:“伍书记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陈美是劳模的遗孀,新安电力必定会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她们母子。

考虑到她们去了庐州后没有固定居所,新安电力愿意另外派人去省局协助工作,把陈美留下。”

顾小曼想了想之后问道:“小胖子怎么样了?”

“还关着呢,那两个毛贼刚开始把他供出来了,后来又反口,说是自己瞎说的。”

“估计是伍德彪拿钱把毛贼的嘴堵住了。”

“我猜伍书记想跟你们和解。”

顾小曼呵一声:“那不可能,他老婆骂我不守妇道的事儿他忘了是吧?我被欧阳荣光追得到处乱跑,他还去戴局长那里捣乱。

想和解没门!别说只是一个陈美,十个陈美我也不会犹豫。不就是借调,他伍德彪能拦第一次,还能拦第二次?

正好,陈美可不是好相与的,让她自己先去闹一闹。”

“我就是跟你提个醒,薛处的公示上周刚结束,现在已经是薛副局长了。”

顾小曼笑着小声道:“小秋,你要加油呀!”

许砚秋咳嗽了一声:“我下周一要去省局开个会,周日出发,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

“之前南哥说帮忙打听了复旦这几年的研究生招生情况,这样,我给闵叔打个电话,到时候你去闵叔家里拿,然后把东西给文惠。”

许砚秋知道,顾小曼在给他创造机会,片刻后低声道:“谢谢小曼。”

顾小曼也低声道:“小秋,既然决定了,就要一往无前。”

许砚秋嗯一声:“我会的。”

双方挂了电话,顾小曼给谢云舟打了个电话。

谢云舟听说陈美的借调被拦住了,反应跟她一样:“拦住就拦住吧,先让陈美去闹一闹。薛家能借,我也能把她送去省局,不过是借调罢了,又不是调动。

小胖子的案件到了关键时刻,伍德彪急了。”

顾小曼哼一声:“我是不可能跟他和解的,你最近得空去问问,看看流程怎么样了,早点定下。”

“好,我问问书杰。那个骗子伏法后,老戴脸上臊得慌,我看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压下伍家的案子。”

果然如顾小曼所料,陈美盼星星盼月亮一样,薛副局长刚上任就把她借调走了。

谁知道被伍德彪拦住了!

陈美在家里足足骂了一个小时,缺德带冒烟,黑心烂肺的东西,我诅咒你儿子以后在大牢蹲一辈子!

最终,陈美的借调泡汤了。

谢云舟给李书杰打了个电话,小胖子的案子突然快速走流程。

伍德彪真急了,半夜三更跑去找许砚秋。

许砚秋很客气地把他迎进自己的宿舍:“伍书记,您坐。”

伍德彪坐在了许砚秋的书桌前,接过他倒过来的一杯水:“小许,我就不跟你说客气话了。下周一你去庐州开会,能不能帮我个忙?”

许砚秋笑了笑:“伍书记,我能力有限。”

伍德彪笑了笑:“怎么会,你入了老薛的眼,身后还有谢家,以后前程远大。”

许砚秋再次客气道:“伍书记,我只是听话行事。”

伍德彪仿佛一位慈爱的长辈一样给他分析局势:“谢书记再有三年就退休了,薛局退休还有七年呢。

谢书记退休前肯定要给儿子找个靠山,高局长虽然和他私人关系好,但毕竟没有姻亲关系。

官场上,姻亲才是最可靠的。你入了薛家的眼,你和谢家亲连着亲。将来有薛局照拂,小谢不说还像今天这样风光,至少他的功劳不会轻易被人家摘走。

小许,你是谢家和薛家中间的纽带,这也是谢家一直努力把你往薛家面前推的原因。”

许砚秋沉默片刻后道:“伍书记,云舟推我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伍德彪笑了笑:“这孩子确实心胸宽广,小许,这种兄弟是能处一辈子的。”

说完,他叹了口气:“当年我和薛局一起被批斗的时候,我记得他把饭偷偷留下来给我吃。

我听说有人想把他打死,大冬天我在柴房外的水缸里躲了几个小时,趁人家走了,把他从柴房里偷走。

还好水缸里只有一拃高的水,我的脚都冻麻了。当时他昏倒了,若是不带走,随时被人家弄死。”

许砚秋默不吱声。

伍德彪又长长叹了口气:“小许,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薛局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许砚秋听了好久后回了一句话:“因为贪心。”

伍德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你说得对,泽培心心念念想娶文惠,为此不惜铤而走险。

我也想要薛家这个亲家,做了很多错事。我爱人因为疼爱孩子,生了报复之心,口不择言。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知道我有很大的错误,我没有约束好妻儿。

不过……”

说完,他抬头看着许砚秋,眼里带着泪光:“小许,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我听人说,以前你父亲为了你,也是处处筹谋。”

许砚秋并未因为伍德彪的泪水而感动,他知道,这是鳄鱼的眼泪。

伍德彪只是想救儿子,他尊重他的慈父之心,但他没有任何立场替薛家和谢家原谅伍家。

“伍书记,我父亲是为了我处处筹谋,但顾家拒绝婚事的时候,我家从未相逼。

我对顾主任,从未有过任何不敬的语言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