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惊叹的是,他采取的验证方式,竟是如此绝妙!
“鱼青霄怒上昆仑,带人撤。”
字条上的十个字,最绝的是萧声韵的笔迹!鱼青霄银钩铁划擅长书法,自然也擅长模仿别人笔迹。
只是他从不让别人知道。
昆仑派的负责人在看到这字条后,立刻带着相关弟子离开了昆仑山,无一遗漏。
“愚蠢至极!”地皇茧蛛对着水晶球大声咒骂。
雨惊虹却放声大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欣赏和痴迷:“如果没有这样的智谋和勇气,又如何能让我如此着迷,如此倾心呢?”
在神秘的水晶球中,鱼青霄的影像如画卷般展开,他的身影在璀璨的光芒中清晰可辨,宛如一尊静默的石像,静静地伫立在昆仑派下山的蜿蜒小径上。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仿佛在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那种耐心与冷静,让人不寒而栗。
这并非一场普通的狩猎,真正的猎物,似乎已经被他锁定在视线的边缘。
从水晶球的视角望去,鱼青霄的视线悄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仿佛他的目光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已经察觉到有人正在通过这神秘的水晶球窥探他的一举一动。
这一瞬间,地皇茧蛛的心如同被利剑刺穿,惊慌失措地将水晶球抛向了半空。
幸运的是,他的反应足够快,因为就在水晶球离手的瞬间,它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炸弹,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破碎成无数碎片。
在京城,鱼青霄以同样的手法摧毁了一颗水晶球。
“他已经知道了七隐之中,你安插的内贼是萧声韵。”
雨惊虹的笑声如同夜风中的铃声,透着一丝冷冽的笑意。
“萧声韵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自从昆仑派协助墨青田杀死三隐的那一刻起,他的暴露就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这是墨青田精心布下的局,而鱼青霄只是接手了这个局,让它在最合适的时间爆发出来。”
地皇茧蛛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陷阱。
萧声韵竟然在无声无息中原地暴露!
“盛神龙,让人不寒而栗。”地皇茧蛛的声音中充满恐惧。
雨惊虹的冷笑如同冬日的冰霜,冷冽而无情。
盛神龙的恐怖并非空穴来风,他心中更清楚,真正恐怖的是玉凌波腹中的孩子。
那小子的存在,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鱼青霄刚刚洗去手上的鲜血,那是昆仑弟子的血,也是他背叛的证据。
他记得那个弟子在死前的嘲讽,每一句话都像利箭一样刺入他的心。
“你以为你身边只有一个叛徒吗?不,你即将面临妻离子散,身死道消的悲惨结局。什么狩阳之神,御宇大日,都是笑话!”
那些话,如同刻在他的心上,无法抹去。
鱼青霄用力擦着脸,试图洗去心中的不安。他明白,那个昆仑弟子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直指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杀妻灭子,这四个字像梦魇一样缠绕在他心头,让他无法平静。
“雨惊虹,这一次事情完成,必须去一趟地茧谷。”鱼青霄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北伐的烽火并未因他的缺席而稍减,反而在朗天猛、六隐、金盾军和黑虎堂的联合攻势下,战局愈发激烈。
朗天猛以其独特的战略眼光和无畏的勇猛,已将战火燃烧到了和林的边缘,让敌军闻风丧胆。
鱼青霄,这位以智勇双全着称的将领,依然保持着他的习惯,先去拜见了义父,然后才奔赴前线。
爱猷识理达腊虽然还未被生擒,却已被困在贝尔湖的冰面上,犹如笼中之鸟,不敢轻易踏足陆地。
扩廓帖木儿率领的北蒙兵马沿着湖岸驻扎,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誓死保护着爱猷识理达腊。据
这里有军官一千八百六十五人,吏卒八万四千五百余人,马一万五千二百八十匹,再加上无数的驴、牛、羊等杂畜,形成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守备力量。
十多万士兵在湖边严阵以待,这样的防御态势让朗天猛等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鱼青霄的归来,无疑给这紧张的战场带来了一丝暖意。
他的出现,意味着大家不必再如履薄冰般战战兢兢,他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
武当三少自然是一番欢聚。
莫啸天和俞天青两人,也借此机会与鱼青霄共叙旧情。
在明亮的月光下,鱼青霄感慨道:“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
俞天青大笑道:“是啊,自从你成为盛神龙,我们的聚会就变得越来越少。话说回来,你和你的妻子也是这样吧,总是忙于战事,难得有相聚的时光。”
鱼青霄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职责所在,无怨无悔。只是,我心中总会有些许愧疚。”
对这两人,鱼青霄什么都不隐瞒。
他将“杀妻灭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莫啸天和俞天青两人俱是惊讶。
“这怎么可能,雨惊虹,他对你绝不会如此无情!”莫啸天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试图化解当前的紧张气氛。
这次,笑容的力量显得苍白无力,无法打破这凝重的僵局。
俞天青缓缓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深思:“我倒认为,你与雨惊虹的关系太过密切了。另外,我记得你曾经提及,太羽葵圣,这个称呼是外界对他的尊称,对吗?”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微妙。
他们三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号,只是在日常中,这些名号并未被他人提及,就连他们自己也几乎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俞天青没有提及其他的细节,只是着重强调了一个“葵”字。
“葵花总是向着阳光生长,而你,就是他的阳光。试想,如果一朵向日葵失去了它的太阳,你觉得它会如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寓言般的深意。
“发什么疯,谁又阻止他追求阳光了?”莫啸天对此表示不解,他觉得这个比喻过于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