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那边,昇武帝搂着已经弥留的薮人太子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标儿啊,标儿啊!你看看父皇啊,看看啊!”
大管领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禀报:“皇上,奴才最近才查出那鱼青霄擅长用毒,太子近日心性变化就是他所为。奴才,失职,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昇武帝抹了一把眼泪一脚将大管领踹倒。
大管领被踹翻在地,慌忙重新跪好。
可是他立足未稳,反而差点让自己倒下。
左右两边慌忙上来搀扶皇帝。
“你知道那个余孽是平天王世子,为何不报?”昇武帝含泪吼道。
大管领一脸为难的说道:“启禀皇上,奴才份数诚意侯手下,而鱼青霄是诚意侯亲自从武当山接到京城的。他来到京城之后没有去别处,就住在诚意侯府。奴才千辛万苦查到他是平天王世子时,三次上报全都被诚意侯以证据不足为由打回来了,这是三次的奏章,皇上明鉴!”
大管领说完还真的从袖子桶里拿出了三份奏折。
昇武帝听的是瞠目结舌,慌忙将奏折拿过来看了看。
他是越看越气恼。
“来人,抄了诚意侯府!”
“回皇上话,开平王还曾经称鱼青霄是义子呢!”大管领说道。
是啊,对啊,昇武帝突然间想起开平王和平天王他们两个人曾经互换世子。
本来他们这些人就有收义子的习惯,只要是小伙子练功不错,就收为义子,好好调教一番,便是一员沙场猛将。
再加上又是义父义子的身份,上阵父子兵打起来顺手。
昇武帝自己就是一大堆的义子。
更有一些将领彼此之间互换儿子,我收你的儿子为义子,你收我的儿子为义子,两家并为一家。
开平王和平天王就曾经是这样的好兄弟。
难道,是开平王要谋反?
昇武帝脑子里刚闪起这个念头,就看到御医跌跌撞撞的跑来。
“皇上,开平王,快不行了!”
“什么?他怎么不行了?”
“他被那逆贼打了一掌,也不知用的什么武功。他……不行了啊!”
不对啊!开平王和那逆贼鱼青霄按说应该是一伙的,怎么可能打的不行了呢?
难道……是我判断有误?
昇武帝慌忙去看,果然发现张玉春已经躺在那里奄奄一息了。
“快,快去找良医良药!皇宫内所有的好药都拿出来,一定要救活他!”
“谢……谢……”
张玉春本来还想拱手道谢,但是一下子断了气。
“皇上,请允许臣为王爷施针续命!”
“还不快去!”昇武帝火急火燎的冲着御医屁股上踹了一脚。
在一旁的大管领暗中叹口气。
本来这一场计谋是要连环弄死墨青田和张玉春两个人。
没想到鱼青霄反手一掌,反而让张玉春躲过了死关。
墨青田一个人……可惜了。
昇武帝救了张玉春回过头来就让大管领去查抄墨青田的家。
等到大管领带回那挂印封金的消息,昇武帝气的将大印摔在地上。
“无耻之尤!还敢说什么国士!”
“皇上,赶紧去追吧。”大管领禀报。
“不!他要跑,现在已经追之不及了。这样,速速传旨,封鱼青霄为此次比武之天下第一,传告天下墨青田已死。”
昇武帝到底是一代帝王,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大管领故作不解:“皇上,为何啊?”
“但凡江湖之人都看不得别人拿天下第一。你看看有几个江湖上的天下第一是善终的。我亲自册封他为天下第一,就是把他放到了整个江湖的对立面,江湖之大,无他立足之处!”
“墨青田他那名士之名极为响亮。我想要故意说他已经死了,哪怕接下来他想兴风作浪,也绝对不可能了。我直接戳破说那个是假的,无论他造不造反都会心中存疑。明天,找两个人装成他儿子发丧,然后弄几挂鞭炮给我扔到棺材上!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拉着棺材回老家了!京城内达官显贵,全都放炮庆贺!”
大管领赶紧去办了。
昇武帝此时身边没人,正要闭眼休息一下,却没想到一具尸体被人扔到了他面前。
“来人护驾……”
一柄剑横在了昇武帝面前,居然是杜远峰!
还是那句话,他的武功虽然和武当三少没办法比。但是以他的梯云纵,想要进出宫闱还是易如反掌的。
“你是武当派的。好大的狗胆,就不怕我派人踏平武当山?”
“皇上,您先看看这具尸体再说剩下的事情。”
昇武帝瞄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马上聚精会神的看起来。
这尸体全身赤着,灰头土脸,却是他儿子太子标!可是,这人好像死了好长时间。
“唉?不对啊!”昇武帝惊讶道。
“皇上,我知道这事情匪夷所思,但是大管领没有对您说实话。您应当兼听则明,而非偏听则暗。”杜远峰收了宝剑拱手道来。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尸体的?”
“太子的花园。那个地方在阳光之下应当做不出什么变化来。皇上,您过去一看就知道这是妖人手段,我师兄鱼青霄是在除妖,而并非是杀害太子。太子在三天前已经死了。”
“什么?”昇武帝惊讶道。
“是,所以拱卫司是谁掌管都行,绝对不能是大管领。这是我师兄的话。”
“他现在何处?”
“不知道,我不知道,武当派也不知道。他说,只有我们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另外这是他给您的诚意。”
杜远峰亮出手中一块布上面有两颗丹药全都是紫色的。
“这是何物?”
“这是天王保命丹,任何人无论伤到何种地步,只要有机会吃下便可如新生一般。鱼青霄临走之前送了我一颗。他说,他料定大管领在他走之后就会进谗言,可是绝对不提太子花园之事。只因为大管领认为,这花园早已被他隐去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可是大管领并不知道我师兄的厉害,所以百密一疏而已。”
“你的意思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