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雯那性子呀,简直倔强得如同山间顽石一般,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她毅然决然地做出了那个惊人的决定,将那宝贝儿子留在身边,而将所有的财产都紧紧攥在自己手中,丝毫不留情面地让老公净身出户。
这其中的缘由嘛,那自然是因为老公出轨这件事做得太不地道,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所以她才会如此决绝,采取了那样极端的做法。
自那离婚之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样。老公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一次电话都未曾拨打过来,对儿子的状况更是不闻不问,就连最基本的给儿子提供生活费这样的事情都从未提起过。然而,林雯却毫不在意这些,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儿子再与那不负责任的前夫爹有任何瓜葛和牵扯。
她坚信,靠自己的力量完全能够抚养好儿子,给予他足够的爱和关怀,无需依靠那个曾经背叛过他们的男人。即便生活变得艰难,她也甘之如饴,只为了能守护住儿子的幸福和未来。
她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儿子拉扯大,现在儿子都 四十岁了,孙子也快小学毕业了呢。
春日的午后,阳光斑驳地洒在老槐树下,林雯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相册,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孙子小杰在一旁追逐着蝴蝶,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林雯的目光不时从相册移向奔跑中的小杰,眼中满是慈爱与满足。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花香与远处的欢声笑语,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柔软而温暖。
春日的庭院里,林雯的孙子小杰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一朵奇异花朵,兴奋地呼唤着奶奶。
林雯放下相册,笑容可掬地站起身,缓缓走向小杰,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慈爱。她蹲下身子,耐心地给小杰讲解那朵花的名字与习性,小杰听得入迷,小手轻轻触碰花瓣,仿佛在与大自然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幅温馨的画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夏夜的星空下,林雯家的小院被柔和的月光轻抚,她摇着那把旧摇椅,身旁是已经长成小伙子模样的孙子小杰。小杰手里拿着一本天文观测指南,眼睛闪烁着对浩瀚宇宙的好奇。他轻声向奶奶描述着夜空中最亮的星,林雯边听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院子里,一架天文望远镜静静地对准了夜空,小杰正试图捕捉那一抹遥远的光。星光下,祖孙俩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连接着过去与未来,讲述着一段段关于成长与坚持的故事。
林雯退休后,那小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又安静。每天就接送接送孙子,去公园溜达溜达,做做饭。
不过呢,烦心事也跟着来了。
有那么一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仿佛给整个空间都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儿子突然转过头,神情略带担忧地跟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说道:
“妈,您知道吗?我爸最近心脏做了支架,这可真是个不小的事情呢。现在他自己照顾自己啊,那可太难啦,每一个细节都需要格外小心呢。就比如说每天早上起床,他都得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身体,生怕牵动到伤口,那种样子真的让我看着心疼极了。而且啊,我每天都得抽出时间去看看他,这真的太牵扯我的精力了,好多工作上的事情都因为要照顾他而耽误了不少呢。妈,您看我们能不能一起想想办法呀,要不您就跟我爸一起住吧,这样既有人能照顾他,我也能稍微轻松点,不用这么两头跑了,您说好不好呀?”
妈妈听到儿子这番话,手里拿着锅铲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关切,然后缓缓开口道:“孩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啊,咱们可得好好商量商量……”
林雯闻言,手中的筷子轻轻一顿,目光望向窗外,神色复杂。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爸他……真的这么困难了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儿子点头,眼中满是无奈与疲惫。林雯低下头,用筷子无意识地拨弄着碗里的饭菜,心里五味杂陈,仿佛能看见多年前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与如今病弱无助的模样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是恨还是怜。
林雯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是回忆与现实在交织。她转过身,轻声对儿子说:“你爸他……现在确实需要人照顾。但妈妈这些年,一个人也习惯了。不过,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比如请个保姆,或者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养老院。”说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窗棂,仿佛在寻找着过往岁月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挣扎。
林雯听后,眉头紧锁,目光穿过厨房的窗户,望向远处模糊的山影,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碟,仿佛那清脆的声响能打断心中的纷扰。厨房里,蒸汽缓缓上升,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过去的记忆。她走到客厅,拿起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眼角,那里似乎藏着一滴未落的泪。儿子站在一旁,神色焦急,双手紧握,等待着母亲的答复。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花盆上,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奈。
林雯一听就急了,与儿子大吵大闹起来,有点痛说革命家史的意味,从结婚说到离婚,又从离婚说到现在,痛说这些年自己的不易,痛说前夫种种劣迹。
林雯缓缓地说道:“我仔细回忆了许久,真的可以确定,我的记忆里已经完全没有这个人了。”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而且啊,这些年来他所做出的那些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到了极点。他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去打工,又四处去创业,看似忙忙碌碌的,也确实挣到了一些钱。但可悲的是,那一分一毫的钱财,他都未曾花在正道之上,统统都被他用在了最下流无耻的事情上——搞女人!”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鄙夷的神情,继续说道:“他先后与四个女人结了婚,又离了婚,仿佛婚姻在他眼中只是一场游戏,随意践踏。如今呢,这些被他伤害过的女人,把他身上的钱都给榨得一干二净,还把他的身体也给搞垮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居然又想起了我,还想来和我一起住,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是痴心妄想!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能够随随便便就得到我的原谅和接纳吗?做梦去吧!”
林雯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眶泛红,仿佛积攒了多年的委屈与怒火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因情绪激动而不自觉地轻轻摇晃。儿子试图上前安抚,却被她用力推开,眼神中满是决绝与失望。
“你看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想让我回去照顾他?他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吗?他抛妻弃子,去追求那些所谓的‘真爱’,现在被抛弃了,就想回来找我这个‘备胎’?门儿都没有!”林雯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句接一句,毫不留情地戳向前夫曾经的背叛与无情。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要将那些痛苦的回忆一一击碎。
林雯的情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汹涌澎湃。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却丝毫未能减缓她的愤怒。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外,仿佛要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并驱逐。客厅的灯光在她的愤怒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她的声音因哭泣而沙哑,却依然坚定地诉说着那些年的伤痛与背叛,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过往的记忆,也切割着她与前夫之间早已断裂的纽带。
林雯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如同锋利的冰刃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她的手指在空中挥舞,仿佛要将那些不堪的记忆一一撕裂。“他以为我是什么?是他随时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我为他付出了青春,付出了真心,最后得到的却是背叛和抛弃!现在他想回来,就回来?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傻傻地等着他,为他付出一切吗?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林雯的话语如同狂风骤雨,每一句都重重地砸在儿子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林雯的情绪愈发激动,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盘碗碟都跟着颤抖起来,仿佛连它们都在为这不平的过往而震颤。她的双眼充血,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直视着儿子,那目光里既有愤怒也有绝望。“你看看他那副德行,现在还想着有人能无条件接纳他?我告诉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林雯这辈子,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说着,她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一把推开门,任由冷风卷着落叶冲进屋内,仿佛要将那些过往的伤痛一并带走。
儿子好说歹说,她就是不答应。
没隔几天的一个晚上,冷不丁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一接,嘿,居然是前夫。
电话那头哭得那叫一个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忏悔的话,说这些年亏待她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过日子,到了晚年也得对她好。
林雯可不吃这一套,那头话还没说完呢,这边“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这几天,儿子可真是忙坏了,白天上班,晚上还得往他爹那儿跑,有时候担心他爹晚上出啥状况,还得陪着睡,第二天早上又得接着上班。
儿子疲惫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长长的,他刚下班,满脸倦容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换下工作服,简单吃了几口冷饭,便匆匆赶往父亲的小屋。夜色已深,小巷里灯光昏暗,偶尔传来的猫叫声让这寂静的夜晚更添几分孤寂。推开父亲那扇老旧木门,一股霉味夹杂着药味扑鼻而来,父亲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助。儿子心疼地坐到床边,为父亲掖了掖被角,轻声询问着身体状况。夜深人静,儿子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守护着这个曾经带给家庭无尽风雨,如今却脆弱不堪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儿子坐在床边,昏暗的灯光下,父亲的身影显得格外消瘦。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却更显得这空间里的压抑。父亲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老旧的机器在勉强运转。儿子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地喂着,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心疼。药味在空气中弥漫,与父亲身上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父亲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错与悔,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夜色深沉,儿子穿梭在幽暗的小巷,月光稀薄,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几步之遥。他的脚步匆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推开父亲小屋的门,一股混杂着潮湿和药味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沉。父亲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在回忆往昔。儿子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试图拉开紧闭的窗帘,让一丝光亮透进来,驱散这满室的阴霾。窗外,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仿佛是遥远而微弱的希望之光。
连续请了三个保姆,都拍拍屁股走人啦。请女的吧,人家一听他爹的名声就不乐意来;请男的吧,费用又太高,实在付不起。
儿子又开始缠着妈妈。
林雯看着儿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再加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前夫的一些优点也在她脑子里冒了出来,这心啊,就有点动摇了。
她跟好多人商量,大家都不赞成。
都说啊,现在她前夫年纪大了,想一起住,那可不是过日子,分明就是缺个保姆嘛。
林雯的倔劲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没了,变得有些犹豫不决。她可不忍心看儿子压力那么大,整天忙得像个小灰人似的。
哎,现在这件事真是让人骑虎难下啊!
林雯坐在窗前,月光洒在她紧锁的眉头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银白。她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着内心的天平。儿子跪在她的膝下,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眼中满是祈求与疲惫。窗外,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阵落叶的沙沙声,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纠结的过往。林雯的眼眶渐渐湿润,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仿佛能看到前夫那消瘦的身影在夜色中孤独地徘徊,等待着她的救赎。
那一日,街头巷尾间纷纷流传着关于她儿子的闲言碎语,众人皆在骂她儿子不懂事呢。这孩子呀,仿佛就像是抓住了母亲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仗着母亲对他的疼爱,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母亲就该毫无保留、无私地为他付出一切。他若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感恩之心,懂得母亲这些年来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长大是多么不易,又怎么可能如此肆意地去要求为他奉献所有的妈妈呢?从这件小事便能看出,这般不知感恩、只知索取的性子,或许真如人们所说,渣男的基因是会传承下去的啊,仿佛那不良的因子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他永远都无法真正理解和珍惜母亲的爱与付出。
林雯闻言,心头一颤,目光复杂地看向儿子。
儿子跪在地上,眼眶泛红,却仍固执地仰着头,眼中既有坚决也有难以言说的痛楚。他紧抿着唇,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在这一刻,他内心的挣扎与矛盾都凝聚在了这双手上。窗外的风突然猛烈起来,卷起地上的落叶,狠狠地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就像是在为这段纠葛的往事助威,又似在控诉着某种不公。
林雯的心,被这风卷得七零八落,她闭上眼,泪水悄然滑落,滴在儿子紧握的手上,溅起一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