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亿看起来多,这项目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啊!”王铭吐槽道,“你看,项目还没立项呢,我已经找「泰山重工」那边订购了10台盾构机,这10个亿就花出去了。
为了项目能够顺利推进,砸了50亿建设10条新型材料生产线。我在「鸿蒙研究所」这边已经说了,参与这个项目的每点奉献精神、没点情怀的人就不要过来了。
过来了也至少要过5-10年的苦日子,参与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基本工资和福利待遇是可以保障的,但年终奖、各种超额奖励就不用想了!
「鸿蒙研究所」可以承诺,所有参与这一项目科研人员,回去之后,都可以获得的优先提升和项目参与权,但未来这个项目能不能盈利,能不能出成果,谁也不知道。”
“这个我们都理解!以现在的技术,物理学基本走到人类能够触摸的边界。什么时候出成果,能够出什么样的成果,这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院长非常赞同道,“可以肯定的一点,超级粒子对撞机能够建设成功,我们都有可能出成果;没有它,我们永远不可能出成果!”
“没错!这正是我的想法,所以我才坚持要把它建出来!再困难也要建!眼前的困难可以克服,一旦错过了机会,我们可能又得被人卡脖子!”
王铭见院长东拉西扯的,当即想要挂电话,“院长,这边项目刚立项,您老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说我可去忙了。”
“别!别!我说还不成吗?”院长有些扭捏道,“当初高层的立项会议,我也是去参与了。当时高层的态度很明确,能够动用的资金只有200亿。
这200亿能搞成,就参与;不能搞,国家便放弃。我们几个老伙计一合计,老m那边几百亿就开了个头,欧洲那边几百亿建了一半,还只是强子对撞机。
200亿的资金看起来很多,在这样的超级大工程面前,根本不够花的!真的完成立项,最大的可能是200亿开个头或者建一半,不可能有建好这个选项。
与其把这200亿砸在一个注定要失败的项目上,还不如把这200亿压在其他的项目之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才在项目评审会上投了反对票。
我们投反对票,并不是愿意想看华夏在高能物理这一块落后,而是希望华夏能够在未来走得更稳,走得更远。”
“我明白的!”王铭叹了口气,“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我提出要搞的,我现在想办法搞起来了,你们想要参与进来不是不行,只是后续需要考虑的因素就更多了!”
“你们的发布会我看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能够动用的力量竟然那么强,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都要动员国家参与到你这个项目中来。
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我只好腆着脸过来求你,给物理所一个参与的机会。我们不要求有多好的待遇,只要能够正常参与到超级对撞机的项目中就可以。
别的所我没办法做主,物理所这边,每年我们所至少安排一半以上的高级研究人员、一半的研究生和博士生前往这个项目担任相关工作。
每过去一个人,我们所愿意支付3-10万不等的金额作为交流学习的费用,你看怎么样?”
“我们现在缺的是百亿级别的资金,不是几万几十万的小钱!”王铭果断拒绝道,“你们中途插进来,我们要怎么给你算所有权和收益?我要怎么向其他的公司成员进行交代?
我能够说动他们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来,付出了很多代价的!你们现在轻轻松松说加入就加入,我实在是没办法向其他合作伙伴接待。”
“可是……”所长还打算说点,怎么,王铭直接打断道。
“没有什么可是,当初在那次闭门会议上愿意支持的是你们;现在站出来反对我的,还是同一批人。
要么你们继续说服高层,提供更为优惠的条件过来,要么5年后再来商讨这个问题吧。”王铭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人不在江湖却流传着他的传说,这是对王铭的影响力最好的诠释。
然而影响力这东西,人在的时候可能很有效果,一旦离开的时间足够长,影响力便会呈现几何级数的降低。
王铭在秘密研究机构待了5年时间,肉眼可见的与其他部门的合作疏远了许多。
这就导致被当初愿意合作的那批人调离岗位、或者退下去后,影响力度大不如前。
很多事情,如果不是王铭坚持在让利给国家方面,恐怕华夏的发展至少要滞后好几年;很多关键性技术都没办法这么快出现突破。
挂掉物理所所长的电话,他也没心思考虑那么多政治方面的东西。
高层都明白他的价值所在,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任性,找他麻烦;那些不明白,就让他不明白好了,反正都影响不到他的计划。
可惜,王铭还没能安心工作几天,钱老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铭铭啊,听说你前几天在孙所长那边发脾气了?”
“老师,我哪里敢在那些官员面前发啥脾气啊!”王铭连忙叫冤,“正所谓在商言商,我是一名科学家,更是一名商人!
他们都不愿意参加我的项目,我当然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这好不容易把摊子张罗开了,又想着过来摘桃子,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事情,孙所长那边也是迫不得已!国家那么多项目要钱,以上面拨过来的那点资金,真的干不成多少事情。
你也不用跟他们计较,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你就算给老师点面子,答应他们参与的请求吧!”
“老师,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华科院有些人屁股就是歪的,根本就没深入调研,就直接把我的项目给我否了!
这次我要退步了,以后是不是要继续逼我让步?直到把我逼出国才开心?!”
“出国?你敢!看我不打断你狗腿?!咳~咳~”钱老一听他要出国,差点没气出老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