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阳回到家里,开始整理自己重读要用的书籍和资料。他的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初寒妞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几天后,郝平阳来到了高中母校。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校园,心中感慨万千。他已经办好手续,可以重新开始他的学业了。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人生更好的发展。
然而,在郝平阳离开后的日子里,初寒妞并没有一蹶不振。她虽然伤心难过,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倒。她更加努力地创业,以缔造自己的尊严。
而郝平阳在学校里,开始的时候还能专注于学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发现,他的生活中好像缺少了什么。
他开始想念初寒妞的笑容,想念她的温柔。他意识到,当初离开初寒妞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有一天,郝平阳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他看到了一本关于励志的书,书中的主人公也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女孩,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城市里站稳了脚跟,并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看到这个故事,郝平阳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初寒妞的样子。
这日郝平阳鬼使神差地有来到初寒妞的公司,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徘徊了好一会儿。
他紧握着手里那束精心挑选的百合花,那是初寒妞曾经最爱的花。花的香气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仿佛是他和初寒妞曾经恋情的一丝残念。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扇门。
郝平阳来到大厅,收发员赵师傅,是新来的,不认识他,礼貌地问他:“这位同志,请问您找谁?”
郝平阳结结巴巴地说:“我找初寒妞。”赵师傅看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个内线电话。
不一会儿,初寒妞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和冷漠。看到郝平阳,她的脚步略微迟钝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初寒妞的声音很冷淡。
郝平阳举起手中的百合花,有些局促地说:“寒妞,我想和你谈谈。”
初寒妞冷笑一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郝平阳走上前一步,不顾周围同事投来的好奇目光,低声说:“寒妞,我错了。我回到学校上学后,一直在反思。我不应该因为我妈的话就那么草率地放弃我的工作,以及和你的交往,我后悔极了。”
初寒妞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郝平阳,你以为感情是你想放弃就放弃,想重拾就重拾的吗?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一个人度过了多少难熬的夜晚,我失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呼呼睡大觉?”
郝平阳的眼眶红了:“寒妞,我知道我错了。我想弥补,等我完成学业,我想好好照顾你。”
初寒妞摇摇头:“太晚了。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目标,而且,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郝平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初寒妞点点头:“是的,他很爱我,也很尊重我。不像你,轻易就被别人的话左右。”
郝平阳手中的百合花缓缓落下,花瓣散落一地。他喃喃地说:“我以为我还有机会,我以为只要我回来向你道歉,你就会原谅我的。”
初寒妞看着地上的花,平静地说:“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初寒妞转身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隔断了郝平阳绝望的目光。
郝平阳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大楼。外面的阳光此时变得格外刺眼,他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回到学校后,他整天浑浑噩噩。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在他耳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他满脑子都是初寒妞决然的眼神和那句“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的话。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当初因为母亲的偏见,就放弃与初寒妞的恋情,是多么愚蠢的。他以为爱情可以等待,可以回头,却没想到一旦错过,就是永远的失去。
他的学业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常常望着书本发呆,老师讲的课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可是无论他多么悔恨,初寒妞都已经走出了他的世界,他只能独自品尝这自己种下的苦果。
“郝平阳后来找我了,”初寒妞沉静地说,“但我没给他机会,我认为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瞧不起他。”
“那也不会呀,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有说“忠臣无事二主心”,谁没有过错啊?”杨娟妹劝说道。
“在感情上,有过叛逆,就不要有峰回路转的企盼,”初寒妞冷漠地说,“他抛弃我,就是叛逆,我绝不会原谅他。”
“寒妞,你说如果我没有中途劈腿的话,还在和郝平阳恋着,我会不会也步与他分手的后尘?”杨娟妹抛出一个拷问灵魂的问题。
沉默。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如果与自己相关联,初寒妞可以给出她的答案,但拿自己的情敌做比较,她就给不出准确的判断。
“幸亏我没有跟他好下去,”杨娟妹知趣地说,“我也逃不脱被抛弃的命运,他一旦要回去重读高中考大学,我不可能等他四年,他也不会守诺保持与我的忠心。”
“嗯……,”初寒妞持反对意见道,“你有钱,而我给不了你能给的,假如他继续和你好下去,兴许你们能步入婚姻的殿堂,甚至会白头偕老,相濡以沫一生的。”
“你快拉倒吧,要是他和你都是这个结局,他就是世俗小人,遇到比我更好的,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我踢开。”杨娟妹很肯定地说。
“那你……现在还是单着呢呗?”初寒妞想错开话题,于是问。